“祖母,若是晴兒知道究竟哪兒招惹了他就好了。”
夏梓晴無奈,這才說了當初和顧潯的過往來。
當然,她只說了能說的,不該說得,自然省略了,“當初爲了尋找鳳兒,我和寶山哥曾經深入了一片樹林。便在那裡和那位遭遇。一遭遇上,他就動手要殺我,後來是寶山哥及時出現,救下了我。可從此就……”
遇到了瘋子,夏梓晴也很無奈。
“你說,你們是在一片樹林裡和對方遭遇?”
紀氏擰眉沉思:“會不會是,那片樹林裡有啥不能讓外人知道的秘密?而你們,卻無意間闖了進去。對方意圖殺了你們滅口?”
大山那麼大,上山打獵的獵人可不少。沒道理二人進了那片樹林就遭了殃,肯定有別得不能爲外人道也的緣由。
其實夏梓晴後來猜測,也懷疑過是這原因,只是無法求證。
“是與不是,現在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對方居然真的有心要殺了他們滅口。而福伯只是一句話,就救下了他們。
夏梓晴冥思苦想,也猜不透福伯究竟對對方說了什麼。
而此刻,福伯也正和覃寶山閒聊。
“別想太多。有些事,還不到能讓你知道的時候。知道多了,與你來說並沒有好處。到了該讓你知道的時候,老師肯定第一個告訴你。”
一日爲師終生爲父。
覃寶山不但是他的弟子,還是從小看着長大的孩子。福伯沒有成親,對他來說,說他把覃寶山當作自己的孩子也不爲過。
覃寶山沉默良久,纔開口:“老師,您對寶山的大恩,寶山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寶山知道,您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爲了我好。不過……”
“不過什麼?”福伯的心都懸了起來。
“上次您不是說,要替寶山引薦您的好友?我、我想早點去書院。”
覃寶山握緊了雙拳。
在之前那一刻,從未有過的緊迫感充斥在覃寶山心頭。
若是他有功名在身就好了!
若是那樣,想必那位什麼蘭陵侯,也不敢如此輕視他。殺母之仇,奪妻之恨,每一樣對一個男人來說,都是重大的打擊。
前所未有的追求功名的心,堅定起來。
“你……當真確定?”
覃寶山這句話,肯定不是單純字面上的意思,福伯讀懂了更多。
“確定!”
覃寶山堅定的看他。
和福伯對視良久,絲毫沒有退縮。
“也好。”
福伯最終敗下陣來,點點頭:“既然你有這個心,我必定全力以赴輔助你。只是你想清楚了,這朝堂派系之爭,只能前進不能後退,一旦你踏上了那條大船,後退一步就是萬丈深淵。”
“難不成我現在還能後悔?”
覃寶山的嘴角上挑,帶出些許譏諷來。
“好,很好……”
福伯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如此,你準備準備,等過了年,咱們就開始行動吧。”
有些事,宜早不宜遲。
既然心頭有了決斷,自然該行動起來了。時機的把握稍縱即逝,現在就是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