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有我在,區區一個覃大力,翻不起什麼風浪來。”
族長大人自信地說道。
“有族長您這句話,晴兒自然放心。”夏梓晴禮貌應下,心頭卻不以爲然。
那邊慣於使壞,這樣的事又不是一次兩次了。若族長這話有效,也不會出覃大力這檔子事。
族長大人似乎明白她未盡之言,以拳掩口輕咳兩聲。
“那個,晴兒呀!你看眼下這事兒既然已經出了。事情鬧成這般,我和你堂祖母商量了一番,就想着,不如……”
“嗯?族長大人您想說什麼?”
夏梓晴詢問。
“咳咳咳……”族長險些被嗆住,趕忙說道:“我是在想,不如趁着今兒大喜,你認下福伯做義父。想來,也足以堵住那悠悠衆口。你從福伯家出嫁,也於情於理正好適合。你看……?”
這想法,不是今天才有。難得眼下有如此好的契機,他自然就提了出來。
“這辦法不錯。”
還別說,這辦法確實是好。
夏梓晴忍不住暗贊,虧族長在片刻之間就想好了應對:“若福伯不嫌棄,晴兒願意拜他爲義父。以後定當盡心盡力侍奉左右,替他頤養天年。”
哪怕不拜他做義父,福伯也是寶山的授業恩師,替他養老也是理所應當。
眼下不過再多一層護身符罷了。
“好!”
族長高興得連聲叫好:“放心,我這就去問問。若是此事他同意了,你以後也算是有了孃家,也是美事一樁。”
族長大人高高興興地下去了。
夏梓晴眸子深諳。
想來他會問,福伯那邊也不會有問題。
果不其然,片刻後便傳信過來,福伯同意族長大人的提議,願意認她做義女。
雖說是權宜之計,大家商量一番,都覺得擇日不如撞日,趁着今天喜慶,便讓夏梓晴拜福伯爲義父。
香案很快擺上。
在在場一百多雙眼睛的見證下,夏梓晴向福伯拜了三拜,全了禮節。
福伯一臉是笑連聲道好,順勢虛扶起夏梓晴,拿出臨時準備的一隻鐲子,放到了夏梓晴手上。
“這隻鐲子是我貼身保存多年之物。今日就贈與孩兒,好生收下。”
“多謝義父。”
夏梓晴道了謝,收起那隻鐲子。
這隻羊脂玉手鐲質地純潔細膩,溫潤柔美,色白,呈現出如凝脂般含蓄的光澤。夏梓晴只一眼就非常喜歡,拿在手上細細把玩着。
堂祖母樂呵呵地笑:“既然阿福收養了晴兒,還得勞煩阿福,順便賜個字給咱家晴兒。”
一般收養了孩童,大多都會順勢取個名字。
福伯明顯愣了片刻,有那麼一瞬,氣勢徒然一變。可他很快又恢復了尋常模樣,略微思索片刻,眼前一亮!
“那便賜姓夜,名依依。諸位看如何?”
夏梓晴的身子一僵,拿着那隻羊脂白玉手鐲的手指倏地收緊。
依依?
怎麼又是依依?
她倏地猛一擡頭,雙眸微睨,迎上那道視線,微揚的脣角上挑,勾起一抹冷酷地淡笑。
夜依依麼……
這名兒確實不錯!
好似很久,又好似一霎那,夏梓晴收回目光,微微側身斂衽,拜下。
“依依多謝義父賜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