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在心裡罵姐。”
夏梓晴的話語不緊不慢再度傳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我還一針,人還犯我……斬草除根!有些人有些事,可一、可再、不可三。明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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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覃頭抹了把額頭的大汗,他算是徹底服了她。
她簡直就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啊,連他在想什麼都知道!他臉上是苦的,嘴裡是苦的,心裡更苦!
“你倒底要什麼,你說!”
咱老覃家惹不得還躲不起嘛!
“爹,娘和瑛子把我們房裡的文房四寶和書冊等都偷走了!”
覃寶山急匆匆從右廂房出來,快速說道。趁着剛纔那片刻功夫,他回屋查看了一下,立刻便明瞭晴子怒氣的來源。當即隨意一擰,便將覃珏瑛從夏梓晴手上奪了過去。
還不得覃珏瑛高興,他順勢一推,便將她推倒在花臺裡,那一叢茂密的指甲花被壓得東倒西歪。
他一張臉黑透了,咬牙切齒的:“說!你把那些偷走的東西都藏在哪兒了?”
“啥、啥啥東西…沒有!”
覃珏瑛嘴硬的否認着,可話裡的氣勢不足,已經泄漏了事實的真相。
老覃頭身體晃了幾晃,扶着身後的門框,才勉強站穩沒摔倒。
他都恨不能躲着那夏梓晴走,可這兩個攪家精,卻偏生要上去找抽!偷人家的東西啊,還偷得這般乾淨,這般利落,又被人家給逮着了,居然還在這裡強辯…他覃寶全究竟是上輩子作了什麼孽,今生才遇到這樣的敗家女…
不但老得偷,小的也偷。就連大伢子也…
這要是偷竊的名聲傳出去了,坐牢吃牢飯事小,怕是連大伢子今後的仕途也斷了!
他越想越生氣,只感覺腦袋裡嗡嗡作響。一口氣上不來,一屁股癱坐在門檻上,眼前不住發黑。
“你究竟說不說?”
覃寶山是動了真怒,臉上青筋止不住突突直冒。往前走了一步,朝覃珏瑛欺近。
這般凶神惡煞的覃寶山,哪裡是一直當嬌嬌女的覃珏瑛見過的?當即嚇得“哇”的一聲,便大哭起來。
夏梓晴沒說話,倒是手一收,總算把劉氏從井口裡扯了出來。
“那些文房四寶和書冊,都是我從圩集的書鋪拿回來謄寫,老闆給我暫用,是需要歸還的,不能有絲毫損毀。還付了十兩銀子的押金。既然覃家大叔知道了此事,還請你老做主,讓二人速速歸還。否則…呵呵!”
她冷笑兩聲,再不肯說話。
老覃頭好不容易喘上了那口氣,依然感覺胸口堵得慌!
“你放心,我一定讓她們如數歸還,一片紙兒也不會少你。”
老覃頭動了怒,還是強壓着怒氣對夏梓晴好言好語。
夏梓晴深深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罷了,既然覃家大叔這般說了,我就再信你一回。希望那些東西都能完好無缺送回來。對了,還有我那兩套換洗衣裳,萬望覃家大叔切莫忘記了。”
說完,她轉身往右廂房走。
反正已經撕破臉皮,不拿白不拿。
自己總是穿着覃寶山的男裝也不像話,是時候換回自己的女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