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公公開口道:“陛下,奴才問了負責侍候那邊的小奴才,他們說南宮將軍和他夫人這段時間有時一起下棋,有時畫畫,有時在園中練練箭,更多的時候會說一些他們聽不懂的事情。”
“哦?怎麼個不懂法?”皇帝問,一邊問一邊裝作看奏摺,似乎他只是隨便問問。
萬公公早就知道皇帝的德性,便道:“說什麼家鄉,什麼飛機,汽車之類。”
“飛機?汽車?”皇帝有些驚訝。
萬公公笑道:“陛下也很好奇吧?我們奴才的都不知道這些是什麼東西,猜想可能是民間孩子玩的東西。”
但皇帝卻搖了搖頭。
他小時候就收到過一個木製的玩具,是他祖母讓人送的,說那是飛機,長得跟蜻蜓一般,有兩對大翅膀,祖母還說別的孩子都沒有,只有他有。”
皇帝一直覺得祖母是個奇人,總能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和食物,但又特別好吃,可惜她去世得早,不然她跟南風一定有很多話題。
“除了這些呢?還有別的嗎?”皇帝又問。
就像一個偷窺者一樣,他在偷窺別人的幸福。
“陛下,還有一些……例如陛下跟嬪妃娘娘做的事,一些羞羞的事情,”萬公公不好意思地說。
皇帝手中一個奏摺差點被撕爛了。
“這紙質是不是太爛了?讓王御史以後用好一點的紙寫奏章,”皇帝說。
“是,陛下!”
……
羞羞的事今晚又上演了。
正所謂溫飽思那啥,現在在宮裡吃得好穿得好,又有宮女太監侍候,還有御醫替南風調理身體,現在兩人滿滿的精力沒有地方發泄,不做這些又能做什麼?
事後,野哥摟着南風,親親她的臉頰。
南風亦迴應了他一個吻,然後感慨:“如今總有一種要把今天當最後一天過的想法,哪怕明天我們就不在了,我們這一刻也要過得開開心心的。”
“風兒說得對,”野哥擡手在南風身上撫着,後來又停留在她的刀傷處,那裡基本上已經好了,就是能摸到一個疤。
這是她爲他擋的,每次摸到這裡,他都想狠狠地疼她一番。
“野哥,你有時候,會不會覺得自己這輩子很可憐?”南風問。
“風兒爲何這麼說?”
“你不知道親生父母是誰,從小在苛刻的軍營中長大,吃盡了苦受盡了苦,又經歷了那麼一場劫難,現在好不容易打完了仗,可是……又被軟禁在這裡,你有時候,會抱怨自己命運的不公嗎?”南風一邊摸着他的胸肌一邊問。
“我吃的苦不算什麼,至於親生父母,以前問過義父,他說我是在戰場上撿回來的孩子,我的父母已經死了,但義父將我養大,待我如親生,所以我沒有什麼可抱怨的。”
南風翻了個身:“如果是待你如親生,怎麼捨得送到你那樣的地方進行魔鬼訓練?如果是我的孩子,我一定會心疼,一定捨不得的。”
野哥從後面抱緊南風:“義父希望我將來頂天立地,他說如果我過不了訓練,那也沒有必要活着,因爲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