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說:“我就是從北面來的啊,聽說過南宮將軍很多事,對他甚是崇拜,有時候在茶館裡看到那些從營裡出來的士兵,我就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啊。”
“……”
……
皇宮。
秦坤依然精神抖擻地坐在牢裡。
並不是所有的壞人在知道被抓之後都會意識到自己的錯的,許多殺人犯甚至在押上刑場的那一刻也不會覺得自己有什麼錯。
壞了一輩子,又怎麼在這麼一刻反省,他只會想我還能不能從這牢裡出去,出去後還能不能東山再起而已。
後來獄中管事的又將獄卒給叫了出去,待獄卒都出去後,大牢又推開了,一身着黑衣的婦人走了進來。
她本來是蒙着臉的,直到走到秦坤面前,纔將面紗取下。
雖然這位大晉朝太后的實際年齡已經四十多歲了,但皮膚依然保養得非常好,嫩滑緊緻,完全看不出實際年齡,倒像是三十多歲而已。
太后將面紗取下後,再隔着牢房看着裡面的秦坤。
秦坤也看着她,看了一會兒,秦坤突然嗤笑了一下:“咱們倆起碼也相好了十多年吧,你就真的忍心看我死?”
太后從隨身的袋子裡緩緩地拿出兩個瓶子,她看着秦坤,好一會兒纔開口:“這兩個瓶子,其中一個有毒酒,另外一個沒有毒,你挑一個罷!”
秦坤的臉色突然沉了下去,“你還真的要我死?”
太后不說話,卻是看着秦坤。
秦坤再一次看着太后,臉色越發難看了:“江晚晴,你還真的要我死是不是?你忘了,是誰當年助你登上太后的位置,是誰幫你剷除異黨,才讓你的兒子坐穩江山?還有,是誰在你夜晚寂寞難耐的時候天天陪着你?江晚晴,是我,全都是我啊!”
太后深吸了一口氣:“你做這些,全都是爲了你吧?若你真是爲了我,爲了玄逸,你就不會偷偷建那皇宮了,秦坤,你讓我十分難做,若是真有一天你攻打進來了,你會怎麼處置我?送我去靜庵寺削髮爲尼?還是一丈白綾將我賜死?”
秦坤冷笑:“江晚晴,我怎麼捨得把你賜死,你牀上面的功夫這麼好,我賜死了你,那以後誰陪我?”
“你別說了!”江太后討厭秦坤總提這些:“我們之間,不過是互相利用的關係而已。”
“互相利用?哈哈哈……”秦坤再次冷笑:“江晚晴,你說得倒是輕巧,如果我們是互相利用的關係,那又是誰夜夜在我身下喊着讓我不要走,又是誰說這輩子誰都不喜歡,只喜歡我一個的?”
江太后把耳光捂了起來。
秦坤走到牢房邊,隔着柵欄看着江太后:“都說最毒婦人心,你今天的表現可是讓我見識到了什麼叫牀上一套,牀下一套呢。”
江太后含着眼淚的漂亮雙眼很是憤怒,後來又從憤怒到哀求:“秦坤,你什麼都別說了,事到如今難道你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嗎?現在是玄逸要你死,要不是看在我的份上,他早就將你處死了,我還是那句話,兩個酒瓶,你挑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