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不過是誇一誇他,沒想到野哥卻是一板一眼地回答:“我以前……就是當鏢師的時候,身邊除了妮妮就是男的,女人極少。弟兄們空餘之時就是聊女人,有媳婦的聊自己的媳婦,說要回去狠狠疼她們,沒媳婦的就說將來娶了媳婦要好好疼媳婦,所以我想媳婦應該是用來疼的。”
黑暗中南風羞紅了臉。
或許人家說的疼,不是單純的疼呢?
她覺得野哥好單純啊。
可是……爲什麼自己被抱得越來越緊了呢?
明明剛剛還很單純的野哥,似乎呼吸變重了。
怎麼還壓上來了呢?
“野哥……”
“恩?”
“幹嘛?”
“疼你。”
“……”
清早。
南風筋疲力盡地爬起來時,屋裡就只有她一個人了。
野哥估計是要去抓逃犯了,所以就先走了。
周身疼痛,是真的疼。
她艱難地爬起來穿衣服,再把牀單從牀上扯下來,另外換了一件乾淨的,然後把乾淨的扔到外面的井裡。
剛來大姨媽沒多久的鳳姑見狀,以爲南風來大姨媽把牀單弄髒了,便想搶着洗:“南風姐,天太冷了,還是我來幫你洗吧。”
這怎麼好意思,南風拒絕了鳳姑的好意,只好打發她出去買早餐了。
……
南風覺得好在自己選擇了外出創業,畢竟野哥也是忙得很,兩個人極少見面。
衙門的工作不但清貧還特別危險,南風曾經想過要不勸野哥別幹了,讓他來幫自己的忙,可轉眼一眼,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野哥就不是野哥了。
她也想過不把生意做大,就簡單地開一間鋪子,每天守着野哥回來,可轉眼一眼,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就不是南風了。
他和她一樣,都享受着自己的工作,所以爲什麼不趁年輕時加倍努力呢。
對,加把勁,等分店那邊的生意穩固下來了,就可以請人在那裡守着,自己再回和-平縣。
下午,她又讓工人們幫她運了兩百箱面膜和洗面奶到碼頭,這一次她沒有提前訂貨船,而是去碼頭看哪裡有龍牙幫標誌的船隻,再出示上回龍三給她的玉牌。
結果真的很順利就訂到船了,運費也比普通的貨船便宜一半。
……
分店裡,南風跟工人到的時候,雪靈還出來迎接了,樣子依然淡淡的,“可算回來了,還以爲你見着未婚夫不肯回來了呢。”
南風笑道:“未婚夫要見,生意也要做,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南風離開這兩天,心裡一直想着這邊的事情,就擔心雪靈突然心情不好把店關了跑出去玩了,但是看到雪靈現在這樣子,就知道她這兩天在盡心守着店。
南風一邊指揮工人把貨搬到二樓,再一邊問雪靈:“這兩天店裡情況如何?”
“大外甥打燈籠,照舊。”
“那就好,只要你不出亂子就成,”南風揶揄道。
“在你眼裡,我做事就這麼不靠譜?”雪靈問。
“這段時間表現不錯,有提升的空間。”
“……”兩人又是互相調侃了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