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除了看到兩人在辛苦忙活外,就再也挖不到他們的任何花邊新聞了,因爲這兩人跟平時勞作的樣子沒啥不同,除了偶爾交流外,就沒有別的親密舉動了。
村民們漸漸散了,最後僅留下一個小朋友,八歲多的司馬廣。
司馬廣一身淡紫色小套裝,扎一個丸子頭,蹲在河邊,看看南風又看看野哥,最後開始研究竹子起來。
他一蹲就是半天,然後突然擡頭問了一句:“所以,你們是要把竹管連接起來讓水通到菜地裡頭?”
南風說:“對!”
“所以,你們現在是沒有找到如何連接竹管的法子?”
南風知道他一向聰明,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便笑着問一句:“廣兒有什麼好建議沒有?”
司馬廣一副年少老成的樣子,甚至還是像模像樣地摸了摸沒有一根毛的下巴。
這樣子使得南風和野哥均忍禁不禁。
“法子不是沒有,但你們得聽我的,”司馬廣開始一板一眼地說話了:“想要竹子嚴絲閉合,首先你們要在竹子上打綠豆大小的洞眼,其次,用小竹針窒之,如遇到需要轉彎的地方,則把前管削一個適當的角度,這樣就可以解決彎度問題了。”
“對啊,廣兒就是聰明,”南風一拍大腿:“我覺得這個方法可以試一試。”
司馬廣再指着野哥:“不過打洞的事我可不會,需要他來做。”
野哥也不計較被一個小屁孩指使,只笑了笑:“行,都聽您的。”
南風接話:“事成之後,我要給廣兒送好吃的。”
司馬廣依然老道地搖搖頭:“免了免了,我對吃食不感興趣,若你們有空去鎮上的三品書屋,記得給我帶一兩本書回來,在下感激不盡。”
南風噗地笑了出來,只覺得這司馬廣文縐縐的。
她以爲野哥也會覺得好笑,但再看野哥,卻發現野哥在盯着司馬廣看,黝黑如深潭般的雙眼,越發顯得深邃無底。
大概是出於讚賞罷。
……
在司馬廣的建議下,南風和野哥又火速趕工,馬不停蹄地趕製竹針以及在竹子上打洞,就這樣又忙碌了幾天,經過反覆試驗,竹管終於可以通水了,接下來就是接水管和埋水管了。
南風家裡有足夠兩個月的米了,所以她這幾天不擔心吃飯的問題,只想把菜地的事情做好,以後好把菜地交給南全有,免得南全有總覺得自己一個瘸子沒用處。
那天南風和野哥正在菜地裡忙着,有幾個村裡來割野豬草的小孩經過,那幾個小屁孩也是調皮,看見野哥便嬉皮笑臉地喊:“野哥,野哥!”
野哥平時在村子裡不太講話,不至於跟這幫小屁孩熟到這份上,所以南風一聽就知道那幾個小孩一定還有下文的。
果然,不等野哥應他們,幾個小屁孩便又過來朝南風叫道:“野嫂,野嫂。”
野哥也在這裡,南風覺得彆扭,便叉着腰,擺出一副兇狠的樣子,“去去去,你們在這裡瞎叫什麼呢?割你們的豬草去。”
小屁孩們一邊跑一邊扮鬼臉:“村裡有醜女,名字叫南風,以前追文軒,現在跟醜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