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蘭心便笑了笑:“那齊王殿下不也沒在宴席上坐着嗎?”
野哥便笑了笑:“我就住在這宮中,對這裡熟路,隨時可以走,但蔣姑娘平時很少進宮來吧?擔心迷路。”
“也不至於,”蔣蘭心長得一般高,身形也屬於瘦削那一類的,所以站在野哥面前的時候,她感覺自己顯得特別小,野哥就跟一座大山似的,特別有一種想要依賴的感覺。
但蔣蘭心因爲祖父位高權重,平時上門來求親的人絡繹不絕,所以她也是有一些心高氣傲的。難得她現在看上了野哥,又聽說如果她可以嫁進宮中,那必定是可以當正妃的。就像這宮裡的女人,不一定最早嫁進來的就可以當皇后啊。
野哥看着蔣蘭心不怎麼說話,只定定地站着,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不停地往自己身上打量,他不禁笑了笑:“蔣姑娘,時候不早了,你還是快些回宴席上去吧,以免蔣尚書擔心。在下也要早些回去陪我家夫人了。”
夫人?
蔣蘭心笑了笑,他不說自己的妻子是妃子,而是說夫人,說明在他心目中,他宮裡的那一個並不是正妃。
蔣蘭心笑笑:“齊王殿下還是一位愛妻之人。”
“理應如此,”野哥回答道,他所理解的夫人,恰恰就是正妃。
蔣蘭心又說:“那能爲齊王殿下的妃子,一定是十分幸福的女人。”
“恩,”野哥有些弄不明白這位蔣小姐的意思,而且他也沒有興趣懂,便只應了一個字,然後便轉身回去了。
……
南宮妮妮現在還坐在太子旁邊,她知道野哥已經離去了,本來她想跟上去跟野哥訴訴舊的,但是她卻看到尚書家的孫女蔣蘭心也過去了。
南宮妮妮不禁疑惑,那蔣蘭心莫不是看上哥哥了?
等了好一會兒,她便看到蔣蘭心回到了席上,面帶桃花,並且連續喝了兩杯酒,大概是想平復一下心情,也不知道她爲何如此興奮。後來南宮妮妮便看到德妃將蔣蘭心給叫了過去,蔣蘭心落落大方地過去了,德妃則摸着蔣蘭心的手,也不知道聊了些什麼,顯得十分親暱的樣子。
也不知道德妃平時對待南風是什麼態度,是不是也是這麼拉着南風的手作親暱狀?
還是說,德妃對誰都喜歡拉着別人的手,作親暱狀?
南宮妮妮便問旁邊的太子:“你說,父王是不是想將蔣尚書家的孫女,許配給我哥哥?”
太子一直在朝政中,對眼下的朝政自然看得十分透徹,從剛剛的舞劍時,他就已經看得清清楚楚了,於是太子回覆南宮妮妮:“依爲夫之見,確實如此。”
南宮妮妮不禁道:“可哥哥應該不願意吧?”
太子搖搖頭,“這個不清楚,但是父王很重視你哥哥,這一點倒是十分清楚了。”
南宮妮妮聽出了太子語氣中有一絲不甘心。
是啊,今晚大出風頭的是哥哥,作爲太子,他花了這麼多心思送給父王的禮物,父王竟是隻看了一眼。
換誰能受得了,南宮妮妮知道,太子平時宅心仁厚,他一樣尊重和愛戴自己的父王,想得到父王的認可。
南宮妮妮又有一絲當夾心餅乾的感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