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丞連忙打開,裡面有一個瓶子,字條上面寫着兩字:初次解藥。
宋丞趕緊將那瓶解藥放到南風面前:“南風姑娘,你認爲可以相信嗎?”
南風接過那解藥,她恢復了些許的鎮定。
既然是初次解藥,那就可能只是保命,不可以全解,如果是胡人乾的,那拓跋烈一定不會這麼快給齊野哥解藥的。
現在大夫已經進去半天了,大夫都這種毒他聞所未聞,現在只能用銀針剋制,不讓毒性侵到五臟六腑,先保命,可是,如果再沒有解藥的話,野哥必死無疑。
“宋大人,給野哥送進去吧,先保命要緊。”
……
爲了保住野哥的命,宋丞幾乎把城裡所有的大夫都請過來了。
前面那些都不知道野哥中的是什麼毒,一直到傍晚,纔有一個大夫不太確定地說:“可能是斷腸露,這種毒藥性十分猛烈,它有解藥,可初次的解藥只能續命,如果沒有後續的解藥,那南宮將軍恐怕只能活命,也僅僅有命而已。”
“那你的意思是,他就像一棵樹一樣,只有生命,不會講話,不能下地活動?”南風問。
大夫點點頭,而南風如同五雷轟頂。
這跟要了他的命,又有什麼區別?
“那如果……”南風現在又開始哭了起來:“那第二次的解藥,有沒有一個期限?比如,最早要什麼時候拿到?”
“半年至一年吧,如果拿不到,南宮將軍必死無疑。”
……
大順。
拓跋烈派出來的人回來了。
“二皇子殿下,任務已經完成了,我親眼看着南宮野被人擡進去的,初次的解藥也已經送了過去,”一個手下跪在拓跋烈面前。
“很好,不錯,太棒了,”拓跋烈就跟打了勝仗一樣高興。
論耍陰的,誰能耍得過他?
“青木,我會賞你一百頭羊,再賞你草原上的姑娘若干。”
“謝二皇子殿下!”
“你說……”拓跋烈懶懶地躺在長椅上:“我那迷了路又不懂得怎麼回家的女人,什麼時候可以回來?”
“這……”青木想了想:“二皇子殿下,我不瞭解二皇妃,這一點不清楚。”
這要看南風對南宮野重不重視,若是她希望他活着,那她應該會來,若是她不希望他活着,那她就不會來了。
拓跋烈不禁眯着眼睛:“那女人,一向把別人的命看得比她自己的命還要重要,我相信她一定會來的。對了,這段時間若有大晉的使者過來,你們千萬要好好招待。”
“是,二皇子殿下。”
……
屋裡,南風在燭光下仔細看着野哥的臉。無論如何她也不相信前面還高大威猛的野哥突然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野哥……”南風一開口,眼淚就不由地掉了下來。
野哥一動不動,就像是睡着了一樣。
南風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子的野哥,但只要他沒有死,那就有希望。
她抱着野哥:“野哥,我不會讓拓跋烈得逞的,不管你中的是什麼毒,我都要把解藥找出來,我一定要你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