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懾叔叔纔不會這樣呢。他一定是太忙了,對,每年這個季節,都有很多外國來者需要接待,懾叔叔一定是忙忘記了。”
聽着敏兒爲他辯解的說辭,要換以往,她一定也能這樣安慰自己。可如今,她知道她不可能欺騙得了自己。
同在無憂堡上,他再忙也不可能連照面也打不到。無非是,他不想見自己罷了。
心裡苦澀,但神色卻依舊淡淡,她不想讓敏兒看出什麼,便附和回道:“也許吧。”
“無雙姐姐,要不晌午過後,我們親自去找懾叔叔好不好?”
“不行,晌午過後,你還要學繪畫。”
敏兒一聽學習,就像所有孩子那樣不情願的撒嬌:“無雙姐姐,你就寬容一次吧,我好久沒見到懾叔叔了,我想他了。”
“可也得他想你才行啊。”
“他一定也想我了,你不是也想着他嗎?我們都彼此想着對方,就見一面嘛。”
“如果他真想你,一定回來看你的。”她義正言辭的對着敏兒說,同時也在心中狠狠的警示自己。
敏兒見她這樣堅決,倒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委屈的嘟着脣道:“好吧,也不知道懾叔叔這次要到什麼時候纔過來,但願不要讓我等太久纔好。”
葉無雙默默的埋下頭,只是盯着地面出神,連多說一句話,也顯得異常費力。
然,這個時候,花嬸突然喜氣洋洋的衝了過來。滿臉歡喜的看着葉無雙道:“無雙姑娘,無雙姑娘,你的信……”
葉無雙從二十一世紀穿越到這個地方,也快兩年時間了,她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誰會給她寫信啊?若以前在祁國,也許因爲她是秦如塵的替身,恐怕還有人掛記,畢竟她還有個年邁的父親活着。可現在,她是葉無雙,一個一無所有的毀容女子,還有誰會爲她牽掛?
所以,她顯得很詫異,一雙清眸微斂,看不出絲毫喜怒哀樂。
“花嬸,你確定是我的信嗎?會不會送錯了?”
上官敏兒也跟着問道:“花嬸什麼信啊?誰給無雙姐姐的信啊?”
看着敏兒一臉奇待的樣子,花嬸不慌不忙的將懷中書信遞至葉無雙跟前:“這哪能有假啊,這可是阿貴給我的,說是一定要讓我把信交給你。”
“阿貴……”阿貴是無憂堡裡的僕人,對懾驚天很是忠心,龍伯和城主都很信任他,一般堡中的一此瑣事,皆是交由他來處理。
“是了,阿貴辦事那麼穩妥,一定不會有錯的。無雙姑娘,你要是好奇,就看看信中寫的什麼呀。”
花嬸好心的勸慰,敏兒也迫不及待:“是啊,無雙姐姐,快看信……”
經不住二人的催促,葉無雙簡單的撕開了信封。信中內容很是簡單,寫着“戌時東湖畔,八角亭邊見”。短短的十個字,卻書寫得十分剛勁有力,一看便是出自男人之手,而且還是常年臨摹書法之人才有這等功力。
“哇,無雙姐姐,有人要約你出去。”敏兒看了那幾個字,率先歡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