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該見的,早晚要見。”
葉無雙相對來比,卻是格外淡定,在祁國的時候,什麼樣的厲害人物她沒有見過?是啊,連死都不怕,還會怕個活生生的人?
“九丫你先扶我起來吧。”
“好。”
葉無雙纔剛整理好衣冠,北國的皇后就已經踏步而入了。
眼前的女子,約摸二十三四,一身九鳳朝凰赤色長裙,白皙的容顏,流露出一抹天然貴氣。她雖然不是絕美,但渾身流露出的優雅與端莊,卻不是常人能比的。
反觀眼前的葉無雙,神色暗黃,被毀的半張臉,像晦暗的枯枝。玲瓏的身軀,因這些年的遭遇,已是削瘦如骨。唯有那頭如瀑青絲,看着有幾分韻味。
正元皇后怎麼也不會想到,就這樣一個年老色衰又毀了容的女人,會讓正元帝有如此舉動。
“民女葉無雙,見過皇后娘娘。”
葉無雙蹲身行禮,卻讓正元皇后冷冷一凜,她表情冷豔而不失端莊的說了一句:“你是祁國人?”
“是。”
她淡漠的迴應,沒有一絲驚訝,畢竟她方纔行禮的那一套,是祁國人的慣用方式。
“葉無雙?倒是個別緻而動聽的名字,無雙無雙,真是天下無雙?至此一人?”
正元皇后不怒而威的詢問,旁邊的小宮女們,皆低眉退出幾步。衆所周知,爲了這樣一個莫明其妙的“天女”,皇后娘娘這兩天是吃不好,睡不着。
“回皇后娘娘,這名字只是爹孃賜於,其寓意,民女也不能參詳。”
聽着這思量有度的回答,再看她毫無慌張謹慎的舉止,正元皇后能想到,她並非是一普通的平民女子。
當下三角鳳眸一擡,多有些許深意道:“這個既然不好參詳,那本宮就再問你一個問題。”
“皇后娘娘請講,民女一定如實相告。”
“你跟皇上到底是什麼關係?”
“……”
這凌厲的話語中,隱含的濃濃醋味,在深宮久居多年的葉無雙,豈能聞不出來?
她擡起頭來,望着那雙美眸中透出了咄咄逼人之光,剎那有些無言。
“說啊,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本宮不能知道?”
她淺然一笑,眸中的冷色斂去,竟帶着一絲駭人的殺氣。
“民女跟皇上……”
“這個女人與朕,曾是故交。”
她的話未落,另一道淳厚而充滿磁性的男子聲音,卻從偏閣另一端出了過來。
緊接着,正元帝那英挺的身影就出現了。
他一身龍袍,目光如炬,俊美不凡的臉上帶着一絲充滿深意的笑。那笑就如黑夜裡劃過的流星,美好,卻又讓人覺得惆悵。
正元皇后的臉色一改,收起了方纔的戾氣,只見她轉過身去,衝着正元帝嫵媚動人一笑,那笑裡滿含着對一個男人的愛意與依賴。
“皇上,你來啦?”
“正巧路過,不想皇后也在此地。”
他淺聲回答,眼中迴應着與正元皇后同樣的愛意。看在旁人眼裡,倒是羨煞一片。
“皇上,剛剛聽你說起,你和這位姓葉的姑娘是故交,臣妾怎麼從來沒聽你說起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