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如果不是有這樣的前提,周少瑜也不敢直接就這麼撩便是了。不過第一回嘛,撩到這個程度也就差不多了,畢竟還不熟悉瞭解,不知道李清照能承受到什麼程度,萬一撩過頭了,引起反感反到不美。
“下次我們再出來遊玩,可好?”周少瑜笑道。
“不,不要。”李清照羞的直搖頭,這個壞人是大灰狼,再出來會被吃掉的。
不要?這話可不能當真,周少瑜點點頭,裝瘋賣傻的道:“同意了?那咱們約好了,瞅準機會再遊玩,來來,拉鉤。”
還拉什麼鉤呀,不是一直勾着麼,偷偷撇了一眼跟小孩似的又在那說什麼拉鉤上吊的周少瑜,猛的反應過來,自己什麼時候答應了呀?
“你,你無賴。”李清照又羞又氣,當然也不是真氣了,女孩家家的要矜持,就算心裡頭是答應的,也不能答應的那麼爽快不是。
“咦?莫非你要反悔做小狗狗?”周少瑜故作驚訝。
誰要做小狗狗了?這人真是壞極壞極了。於是咱們的大才女又委屈了,心想決不能這般被動下去,這傢伙實在是太會欺負人了。
轉了轉眼珠,便道:“若是,若是你能再補上奴的詞,奴便答應下來又何妨?”
“好,你且說。”周少瑜沒意見,如果是自己直到的詞自然最好不過,如果是不知道的,再想辦法忽悠好了。
這幾日李清照還真就作了一首新詞,也就是那天父親李格非提了‘年歲不小’之後,讓李清照頗爲感慨愁怨,無他,因爲緊張呀,像她這般年歲還未出嫁的可不多,可婚後的生活又是怎樣的呢?還能不能繼續這般輕輕鬆鬆的?於是越想越哀愁,最終寫出一首浣溪沙來。
“小院閒窗春色深。”李清照輕輕唸了一句,卻是不再念了,這就是純粹故意刁難人了,這才一句而已,意義不明,如何好補?甚至是哪個詞牌名都不好確定,七個字開頭的詞牌名可多着呢,除了浣溪沙,還有蝶戀花、一剪梅、醉花陰、漁家傲等等,太多太多了。
李清照就是想要刁難他一下子,如果這都能和她所寫一模一樣,那便,那便認了又何妨?
這要是隨便換個人來,還真沒辦法,本來寫出好詞來就不容易,更莫說要和人做的一模一樣,可週少瑜誰啊,後世穿越來的誒,而且還是對李清照的詩詞過往很熟悉的那種,只要留下記載的,大部分都能記得,裡頭還真就有這首。
當下得意一笑,道:“小院閒窗春色深。重簾未卷影沈沈。倚樓無語理瑤琴。遠岫出山催薄暮,細風吹雨弄輕陰。梨花欲謝恐難禁。”
“喔!”李清照頓時就給驚呆了,不僅和她所寫全都一樣不說,回答的還這麼快,簡直太不可思議了。若說前三次因爲不曾見面,更多的是自己瞎猜亂想,可眼下就發生在眼前,衝擊力太大,一時半會回不過神。
“你,你,你,你如何作出來的?”好一會,李清照纔像在看妖孽一般的盯着周少瑜,發出疑問。
周少瑜眨眼道:“抄的啊,從你那抄的。”
嘖,這句還真算是大實話,可不是抄的?可李清照哪裡肯信,有了頭三回的經驗,這一首即便寫出來,就沒拿出來給人瞧見過,能上哪抄去。
正好周少瑜的視線微微下移,李清照臉色一紅,頓時誤解,莫不是在說,從我心裡頭抄的?這般一想,心裡頭裝的那隻小兔子又開始活蹦亂跳了。
“壞人。”李清照羞不可耐,一跺腳,用力一甩手,跑了!
“誒?小娘子,等等奴。”後頭的侍女被這突如其來的反應嚇了一跳,她可是隔了有點兒距離,沒聽見說什麼來着,當下奇怪的看了周少瑜一眼,然後追了上去。
壞人麼?周少瑜打開摺扇輕輕一搖。接着搖搖頭,說壞人其實到也不錯,花心嘛,而且以後還不知道要勾搭多少古代美女。沒錯,其實都是系統害的,咱是正人君子,周少瑜很不要臉,冠冕堂皇的給自己找了個藉口。
或許這就是系統選定他穿越的原因?畢竟若是換個衛道士過來,也幹不出這種事啊。
接下來周少瑜一直都表現的很規矩和低調,無論趙明誠如何激將,他都微微笑着不接招,因爲完全沒那必要,感情上的事可不是說誰哪方面能力大些就能決定的。
何況目前李清照又不會真認爲自己不會詩詞,或許還會覺得趙明誠咄咄逼人呢?印象一壞,他周少瑜的機會不就更大了,畢竟再怎樣,趙明誠也是歷史上李清照原本的丈夫,從後世的一些記載就不難看出,這兩人的興趣愛好還是有很多相同地方的,感情也不錯,所以絕對的頭號情敵。
轉天,周少瑜就帶上束脩上了李家行了拜師禮,近水樓臺先得月嘛,有個關門弟子的身份,行事簡直不要太方便。
李格非是要去禮部當值的,不可能老在家,而作爲弟子,周少瑜卻是可以用看書的理由,賴在李家不動彈,除了李格非要檢查一下功課苦惱了一點,其他都好的很。
不知不覺一下就過去了十來天,這日周少瑜待在李家的書房看書,耳朵一動,饒是聲音很輕微,但周少瑜還是聽見了動靜,這宅子裡會這麼偷偷靠近他的沒別人,只能是李清照了,八成又是想嚇嚇他什麼的,這妮子老是被捉弄欺負,總想着怎麼扳回一城,不管什麼招式都成。
“哈!”果然,李清照像個小孩子般,忽然蹦躂出來,在周少瑜耳邊叫了一句。然而……
“……”周少瑜看書看的那叫一個認真,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這讓原本想看他驚慌模樣的李清照很不高興,眼睛瞪得個老大,警惕的瞧了兩眼,又靠近一些,準備再試一次。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