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以,周少瑜恨不能現在就衝過去,把那人拉下馬來狠狠的收拾一頓。
哥叫你去曹操那邊待着,是爲了護送蔡琰她們,現在到好,你還衝出來玩鬥將?要不要醬紫。
可是來不及了,郝萌已經打馬衝了出去,囂張的喝道:“哈哈哈,河內郝萌在此,看刀!”
楊妙真更囂張,長槍一指,馬速依舊慢悠悠的,迴應道:“郝萌?你不行,太弱,換人來!”
“哈?雌的?好膽!”郝萌這暴脾氣,頓時覺得自己被藐視了,居然整個女的出來,算怎麼回事?於是馬速頓時又快了幾分。
聯盟軍那邊面面相覷,沒鬧明白啥情況,怎麼軍中還有女人的?誰帶出來的?居然還身着鎧甲,胡鬧麼這不是。
曹操臉色有點黑,這位不是在後營待着麼,什麼時候來的?
一扭頭,臉更黑了,好傢伙,自己身邊幾個衛兵,一個是李秀寧,一個是梁紅玉,都是周少瑜委託過來的女子。
“胡……”曹操剛想說胡鬧二字,然後,然後說不出口了。
只見郝萌打馬狂奔,很是兇猛的一刀劈下,而楊妙真,依舊慢悠悠的馬速,面對鋒利的刀刃,簡單一挑,接着飛速一掃,郝萌直接就從馬上給打了下來,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站起身來,還暈乎了好幾下才反應過來。
“說過了,你不行,不想枉送性命,速速回去。”楊妙真撇撇嘴,無視了一臉茫然的郝萌,繼續慢悠悠的打馬前行。
周少瑜捂臉,姐姐,表這麼猛行不行,哥好容易才能和郝萌這個級別打的不相上下,你到好,直接給秒了,這叫人怎麼活。
郝萌哪裡曾受過這般羞辱,這叫他以後如何擡得起頭見人,但好歹也沒昏頭,知道‘以步打馬’那是找死,於是猙獰着臉色向自己的馬跑去,顯然想要再戰。
“紅玉,這傻子交給你了。”楊妙真頭也不回的喊了一句。
曹操嘴角一抽,就瞧梁紅玉乾淨利索的奪了一匹馬,飛奔了出去,和郝萌佔作一團,而且很明顯,梁紅玉比郝萌厲害,穩穩佔據上風,但卻沒有殺掉的意思。
同時在抽嘴角的還有周少瑜,不,應該說整張臉都在抽抽,這玩大了有木有,沒看見整個聯盟軍都有點風中凌亂的既視感了麼。
“真乃虎女也!”曹操擦着冷汗讚了一句,扭頭瞧了瞧李秀寧,欲言又止。他都好奇,李秀寧這矮個子,自己一路如何就沒瞧出破綻來?
李秀寧必然是一張淡定表情,眼睛斜了斜,算是看了一眼曹操,這才淡定道:“不用多想,我沒她們厲害。”
聞言,曹操莫名的鬆了口氣,這要是一下子冒出三個這般生猛的女子,那男人的臉面往哪放,畢竟這時候女子可沒什麼地位。
哪想李秀寧又接着來了一句:“我擅長的是領兵打仗,武藝只能算湊合,估計也就是和那郝萌差不離。”
“……”曹操好生無語,這話的意思,豈不是說,她帶兵的本事比她武藝強的多?郝萌這級別,也不算差到哪去了,換言之,帶兵本事一流?
換在之前,打死曹操都不會信,可現在,繼續擦冷汗,道:“子瑾師弟真是,真是好福氣。”
“啊……這話也沒錯,他認識的各種才女可不少。”李秀寧想了想,淡淡回道。
“……”曹操再次無語,頓時感覺,相比起來,自己喜好人、妻什麼的,簡直弱爆了有木有。
在看場中,呂布一挑二,對打夏侯兄弟,雖說佔上風,可一時半會也難以拿下。
高順一瞧郝萌被趕緊利索的打敗,現在又被另外一個女子纏住,想也不想,打馬出去,不然這要是讓她上去一起打呂布,鬧不好呂布還真招架不住。
不過馬速也不快,對方既然如此輕易就把郝萌給解決了,高順也沒有那自信解決對方,既然如此,那就先拖一拖好了,等呂布騰出手來,任何問題都不是問題。
至於周少瑜?高順不認爲他現在有什麼幫助。
看起來楊妙真也不急,甚至索性停了下來,高坐馬上問到:“嗯?汝乃何人?”
“高順。”高順也停了下來,手提兵刃拱了拱手,本來也想問問這女子姓甚名誰什麼來頭之類,可轉念一想,有點問不出口。
大致可以理解爲,明明是鬥將這般熱血的場景,結果一方將領卻來一句‘姑娘姓甚名誰仙鄉何處可婚配否’什麼的。
那得多彆扭,要多怪異有多怪異,還不如干脆不問。就是萬年不變的面癱臉上,也是不曾一見的抽了抽。
果然,戰場上出現女人,還是這般猛的女人,太彆扭了,聞所未聞啊簡直。
“高順?嗯,久仰,是條漢子,我不和你打。”楊妙真恍然,對於這位忠心耿耿之人,還是挺敬佩的。
高順愣了愣,到是聽出來對方語氣中的敬佩之意,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便道:“某也不願和你打,贏了不光彩,輸了更不光彩,可姑娘武藝,的確駭人聽聞,若是想去圍攻某家主公,卻是不能。”
可不是駭人聽聞嘛,這天底下,什麼時候出現這麼厲害的女子了。
往古代追,或許有,比如《吳越春秋·勾踐陰謀外傳》所載的那位越女。
越有處、女,出於南林越王乃使使聘之,問以劍就之術。
越王勾踐也稱當世莫勝越女之劍。
想來也只有那般傳說中的人物,纔有這般厲害了。
這般想着,高順也就說了出來,順便稱讚了幾句楊妙真。
“越女?無妨,遲早去會一會她。”楊妙真來了一句旁人無法理解的話。
於是周少瑜就大汗,別人不理解,他還能不知道?無非就是等着自己抽中那個越女,然後帶回來切磋切磋。
話說回來,周少瑜也挺好奇,若不是此刻高順說出來,周少瑜都忘了歷史上還有這麼一位決定高手的存在,妥妥的傳說級別人物。
“你且放心,咱倆不打,我也不會去圍攻呂布,要打,就單打獨鬥,不然有何意思?”楊妙真扭頭看向呂布那邊,夏侯兩兄弟有點扛不住的意思,看來不用等多久。
而另一邊,郝萌一臉屈辱的打馬逃回,沒辦法,打不過啊,剛纔都差點被宰了。
雖然輸了丟人,可被宰了,那不是更加遺臭萬年?還是留得青山在,往後再報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