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萬巧巧過夜,這周少瑜得多沒譜才幹的出來。
雖說因爲後來再次穿越,救下了萬巧巧一大家子,因此和萬巧巧的關係好了許多,但也僅僅是如此罷了。
試想一下,萬巧巧被帶來大梁朝總共纔多久,一開始還好,因爲李清照還留在宋朝的關係,每過一段時間還能傳遞一下消息。
中間的跨度雖然也有五年,感慨是感慨,還不太有太大的實感,忽然間就跨度了十五年過去,再聽到消息,母親都垂垂老矣,不彆扭怪異就怪了。
而且不出意外,這算是最後一次能得到消息了,再往後,怕是也只能求周少瑜去分享祭拜了。
總之,面對萬巧巧,周少瑜還是蠻心虛的,更別說別的了。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望着月色抖着腿,時間還不算多晚,索性去找李師師小酌兩杯好了。
聽聽琴,賞個舞,說笑幾句,看着李師師嬌笑的模樣,可腦袋裡總還是想起當初那個嬌俏的小丫頭片子,用糖果糕點各種套關係。
話說那時候還是叫詩詩來着,同音不同字,後來開始待客了,才改成李師師,算是李師師二代。
好是待了一會,天色不早,微醺的周少瑜回到房間倒頭便睡,還嘟囔着回頭定要好生教訓一下李清照這媳婦,太壞了簡直。
時間一晃,周少瑜憂鬱的進了考場,是了,院試這就開始了。
李清照瞧準了周少瑜肯定有什麼不好的意思,打那天開始,絕不落單,不給周少瑜任何機會,這就罷了,還成功勸說陳碩真也是如此。
太過分了有木有!
算了,科舉作弊要緊,先給她兩分薄面好了。
位置坐定,周少瑜臉都綠了,這尼瑪什麼破運氣,離廁所居然這麼近!登時一種棄考的衝動。
院試考兩場,第一場兩文一詩,第二場一文一詩,雖然有詩,但其實對成績沒什麼影響,隨便抄兩首一般般的就成。
至於文,還是得靠李清照了。
周少瑜在裡頭一遍聽一邊寫,李清照在外頭對面的客棧中下筆如飛,而一句一句慢慢唸的,則是卞玉京,所有妹子裡頭,就這倆最有才,偶爾卞玉京念着念着,還會和李清照商議一下,這一句是不是這般那般好一些,商議好之後再繼續念。
搞定收工,這回周少瑜都懶得低調了,不管是第一場還是第二場,都是最快速度交卷。
“何故?”作爲主考官的王騰還忍不住多問了句。
“無他,臭也。”周少瑜一臉悲催。
衆考官頓時臉色古怪,想樂吧,場合不大對,都是科舉一步一步考出來的,甚至還考過好多回,哪能不知道靠近廁所是多麼痛苦的事情。
尋常也就罷了,捂住口鼻,多少能忍忍,吃飯的時候就慘啦,不吃餓得慌,影響發揮,吃吧,多噁心人啊。
往往一場考試下來,整個人都給薰臭了,而且根據各種可靠的經驗,但凡分到這種座次的,通過幾率大幅降低,也是倒黴催的。
對於周少瑜提前交卷,李清照有點小意見,還抱怨呢,若是晚些交卷,多複查幾次看看差錯什麼的。
哼哼,你完啦,這下院試結束了,無事一身輕,只等放榜,這段時間的仇咱都記着呢,看咱怎麼報復回來。
嗯,在此之前,趕緊回去泡澡去,太特麼難受了。
接下來兩天,周少瑜過的那叫一個風輕雲淡,白天逗弄逗弄妲己,沒事看看排戲,或者聽李師師彈彈小曲,怎麼悠哉怎麼來。
越是這般,李清照越是心驚肉跳的,那句話怎麼說來着,對,暴風雨前的寧靜!
估摸着,除了妲己稀裡糊塗的只想着能多玩會兒,別的妹子估計都猜到周少瑜在醞釀啥呢。
這段時間兩人暗中較勁又不是秘密,都等着當樂子看呢。
“少爺。”侍女春蟬一臉怪異的過來道。
“嗯?怎麼啦?”周少瑜懶洋洋的道。
“要不,少爺出來一下說?”春蟬糾結的道。
“咦?沒事,就這說吧。”周少瑜挺好奇,不過自己也沒什麼事不能見人的吧,頂多就是這些天自己洗了一回內褲。
“那,那婢子說啦?”春蟬還不放心。
“說。”
“門外有個小廝送來請帖,說是玉清姑娘請少爺前往錦繡樓一敘,看少爺什麼時候有時間。”
這會兒大夥都在院子裡乘涼呢,聞言一個個面面相覷,又是什麼姑娘又是什麼樓的,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好傢伙,周少瑜啥時候在外頭都有相好的了?
周少瑜也有點懵,除了剛入府城那天見過一面,就沒過聯繫,好端端的,想來除了宅子的事情,也不可能有別的了。
這事周少瑜也沒和家裡的妹子說過,是以不誤解就怪了。周少瑜頓時昏迷,這個鍋咱可不背,雖說的確想報復一下李清照,可也不能用這種方式好吧。
哪怕古代可以納許多房妾室,但對妻子的尊重也絕對不能少,不然讓李清照怎麼想,讓別人怎麼想。
在家裡隨意鬧一鬧那是玩兒,真外頭弄個相好的出來,那也太傷人心了,這個不好,還穿越去勾搭妹子完全是兩碼事好吧。
“誒誒誒,你們這小眼神腫麼回事,除了一開始兩天,我都沒怎麼出過門,上哪找相好的去。”周少瑜急眼了,沒見李清照臉色都僵了麼。
衆妹子一聽,到是有理哈,除非周少瑜會分身術,不然哪來的時間去認識人家。
李清照頓時就知道自己想多了,也是事關周少瑜,智商一時間掉線,不然怎麼想不到這些。
“人家都邀到家裡來了,又作何解釋?”李香君笑嘻嘻的道,那上下打量的詭異目光,感覺跟透視似的。
不過這事行的端坐得直,周少瑜纔不怕,輕撫額頭腦袋一甩,大言不慚道:“無他,帥氣名聲遠揚,攔不住啊。”
呸呸呸……
於是衆妹子各種啐。
不要臉!
玩笑也開過了,氣氛緩和,周少瑜這才解釋了一番,聽到那玉清姑娘的遭遇,多少同情了起來。
尤其是卞玉京和李香君,兩人都曾是名妓,而且都是因爲家道敗落,比如李香君,人家原本甚至壓根不姓李,而是姓吳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