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有嬌妻,這個周少瑜早已說過,幾女也沒什麼疑問,只是沒曾想,居然讓家妻拋頭露面打理生意,雖說只接待女子,可終究也是做生意,這年頭實在少有。
事已至此,爲了增加說服力,周少瑜便細細的說上一說,有女子幫忙管理寨子啦,還有女子負責訓練護衛啦,哪個哪個負責賬房啦云云,說的有頭有尾的,壓根不像是胡編亂造。
“公子,若是我等也去,能做什麼?”李香君感興趣的很,若真有此事,比待這強多了,只是目前也不敢相信是不是有此事,畢竟沒見過,至於善懷閣,也是沒聽過的。
“能做的多了,話說前段時間發生了一件趣事。”周少瑜笑道,之後將李清照她們比試的事情一說。
哪想幾女純當聽故事了,和男子比試什麼的,這等神奇之事,肯定會引起轟動,怎麼可能以她們的人脈,連聽都沒聽過。
“得,就知道你們不信,罷了罷了,反正我並不住在大明,你們好好考慮唄,那裡也是漢字漢人,沒啥區別的其實。”周少瑜白眼一翻,今日這模樣,說太多也沒用。
如今是明末,不少洋鬼子已經進入了大明好些年,不少人也知道了,這世界很大,而且還是個球形,只是接不接受是另一回事,不過很大是肯定的了,然而大多人無所謂,泱泱大明嘛,地大物博,還在乎蠻夷之地?
三女也未多想,只以爲是漢民移居到別地建立了國度,只是終究是背井離鄉的,也需要考慮考慮。
卞玉京目前還沒有要面對梳攏的急切感,她正火着呢,不着急梳攏,到是李香君,多少也對那勞什子侯方域有點小好感,希望先看看他是何態度表現再說。
周少瑜多少明白她們的想法,尤其是李香君的,想想有點惱怒,但沒辦法,來的時間點不大好,誰讓人家先認識呢,看來要把金鋤頭再舉高一點,多用點力道。
接下來不談這事,只是消遣娛樂,反正周少瑜這裡可玩的玩意多,怎麼玩都行,如今僱傭了人手,壓根不用管其他事,要吃什麼叫人去買就是,端茶倒水都不用管,嗨的很。
過得幾日,家裡來人送上請帖,徐潘文邀請周少瑜去上回的酒樓喝兩杯,不用問,估計是錦衣衛的事情有眉目了。
到了酒樓一瞧,好嘛,何止是有眉目,錦衣衛牙牌,繡春刀什麼的,全都準備齊全了,拿過牙牌一瞅,沒有刻名字,直接就是哪個錦衣衛千戶所百戶,後頭是編號。
百戶這就不小了,直接就是正六品,詫異的瞧了瞧徐潘文,沒想到這傢伙能量還挺不小,不過南京麼,基本就是徐家的大本營,文職或許沒啥辦法,武職一點問題都沒。
百戶往上就是副千戶和千戶,這兩職位都是有定員的,競爭大,沒有意外很難挪出位置,百戶到是可以有很多,沒有定員限制,弄一個相對也不是那麼難。
當然也絕不簡單,百戶的官職是可以世襲的,審覈難度很高,不過對於偌大的徐家,還算不得什麼。
又拿過衣服一瞧,周少瑜鬱悶呢,壓根不是什麼飛魚服,而是青綠錦繡服。
“周老弟未免說笑了,尋常哪有飛魚服可穿,此乃御賜之物,哪那般容易好弄,莫說百戶,便是千戶,那也是這衣服,至於蟒袍,周老弟若是坐到指揮使的位置才行。屆時這象牙腰牌,也會換成金牌。”對於周少瑜的疑問,徐潘文解釋道。
“沒意思。”周少瑜白眼一翻,要知道同意加入錦衣衛耍一耍,有一半的原因是奔着飛魚服來的,如何不叫人失望,至於指揮使,得了吧,就算周少瑜不是過客,從百戶開始混起,還沒等混到那位置呢,大明都已經沒了。
“能不能想辦法搞一套?我不穿也成,就是留着做收藏。”周少瑜很是期待的又來一句。“這般徐兄也放心不是。”
徐潘文一眨眼,瞭解了,私藏御賜之物,沒人舉報,那一點事沒有,可真要追究,那也是大罪,這等於送個把柄給徐潘文啊。
“好,既然周老弟如此喜歡,徐某便想想辦法又如何,且待好消息便是。”徐潘文很是滿意的保證道,開心啊,終於又多了個自己人。然後又接着道。
“明日你且去千戶所報到,爲兄已經打過招呼,屆時老弟你就負責鈔庫街的百戶所,這可是個好位置,爲兄可是花了不少力氣。”
周少瑜頓時嘴角一抽,鈔庫街,以文德橋爲始,武定橋爲終,位於夫子廟秦淮河南岸,明初爲國庫所在地,所以叫鈔庫街。
不過後來沒了,位置又太好,離夫子廟又近,才子扎堆,慢慢的變成青樓一條街,火爆的很。
若是錦衣衛最有權勢的時候,那負責鈔庫街的百戶所,妥妥的好職位,油水簡直不要太厚,哪個青樓敢不交錢求保護你試試?
至於現在麼,那就是個沒人樂意去的地方,青樓都有後臺,現在人家壓根不怕你錦衣衛,何況小小一個百戶所,去那遊玩的人,有背景的也是多了去了,得罪不得。說起來,寇白門所在的寇家,也就位於鈔庫街裡頭。
這傢伙八成是爲了方便逛青樓吧,然後就算與人有了爭執,也會立刻有錦衣衛過來相幫,周少瑜是這裡的百戶嘛,自己人,他會客氣纔怪。
罷了罷了,反正待不長,正好瞅瞅錦衣衛是怎麼辦事的。
“讓徐兄費心了,小弟敬徐兄一杯。”一杯酒下肚,周少瑜又道:“那就等徐兄關於飛魚服的好消息了。”
必須得強調一下,不然自己當了差,他不當回事咋辦,另外也透露一下,如果不給咱弄,咱不聽話也怪咱了哈。
被這般強調,徐潘文有點不高興,既覺得自己被小瞧了,又覺得周少瑜不老實,當下擺擺手吹大氣的道:“且寬心,小小飛魚服罷了,莫說飛魚服,什麼鬥牛服麒麟服,甚至大紅蟒衣爲兄都能給你搞來。”
“噢?那就一言爲定,小弟就等着徐兄的大紅蟒衣了,天色不早,明日還要報到當差,先行告辭。”周少瑜打蛇上棍,說完拱手就走,攔都攔不住。
徐潘文臉都綠了,咱只是吹吹牛好不好,別當真啊,那可是大紅蟒衣啊,正二品的錦衣衛都指揮使才能穿的,三品的都只能穿蟒衣,咱上哪弄去。
“讀書人,果然一肚子花花腸子。”徐潘文鬱悶的自言自語,隨後又高興起來。“不過這般花花腸子的人能爲我所用,到也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