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滄炎看着落紫馨的一雙眼睛,沒有絲毫的慌亂與不自然,一種隨意卻浸染着讓人無法忽視的魅力。辰滄炎沉默的看着落紫馨,那狐狸般的笑容掛在嘴角,若是一般女子,定會在那如沐三月陽光的笑容裡甘願沉淪。落紫馨一身的黑衣,黑髮很簡單的高高束起,只有一雙眼睛在外面骨溜溜的轉着,比起在王府裡高貴的髮髻,給人高雅的感覺相比較,辰滄炎更是喜歡現在的落紫馨。想起第一次在朝廷上見到她,一張幾乎透明的紫色面紗,那臉上醜陋的疤痕涌動在她臉上,其實他並不覺得那有多麼嚇人,雖然第一眼他也有些礙眼,噁心的感覺,只是多看幾眼便沒有了多大的感覺了,她的身上總是透露着一種美,那種無法言喻的美把臉上的醜陋都遮掩住了。辰滄炎終於回過神來,笑着說,“本王欠你一個人情不是嗎?”
“那就多謝二王爺了。”落紫馨道着謝,卻沒有絲毫的欣喜與惶恐,就像她早在來之前就已經駐定辰滄炎會幫她。她的自信讓辰滄炎笑得更是歡快。
“先別忙着道謝。”辰滄炎對着暗處的烈做了一個手勢,烈在暗處如鬼魅般的離開,守在了書房外,“本王想知道你和父皇做了什麼交易?”
“四王爺想拿什麼來和我交易呢?紫馨可是一個地道的商人。從來不做虧本的生意。”落紫馨笑着,早在已經嫁到四王府的時候,天下又開始謠言四起,薄雲山莊二小姐爲了薄雲山莊的大公子下嫁給辰國,爲求辰國的解藥。只是幸好沒有人知道這個解藥就是傳聞裡可以解百毒的靈果。
“那你想要什麼啊?”辰滄炎淡笑着,在他的心裡他知道自己一輩子也無法再與她爲敵了,“不如再欠你一次,你需要的時候本王再還。如何,四王妃?”
“當然好了,二王爺就是爽快。”落紫馨笑着坐下,黑色的面紗下是濃濃的笑意,“我要得是辰國的解藥救我哥哥落紫御。”
“落紫御,當年這個名字天下人皆知的。”辰滄炎轉身看着落紫馨,“只是他真的中了辰國皇室的毒?”
“當然是,當年的傳言並不假。這些人我一直在追查當年下毒之人,我只知道此人與辰國皇室脫不了關係。這兩天我帶着四王爺和解藥會回薄雲山莊去,我想有心人定會百般阻攔。所以纔會半夜冒昧前來打擾二王爺。”
“代價就是你要嫁給辰國。”辰滄炎聽到與辰國脫不了關係這句話,不由的在腦海裡閃過一個人影,只是很快就過去了,他看着落紫馨,“解藥是不是隻有父皇纔有?”
落紫馨聳聳肩,沒有回答。
“本王曾聽聞,辰國每代皇帝在臨終前都會留一封信給下一個繼承皇位的人,信裡的內容就是每代皇帝的秘密,這個秘密關於傳聞裡消失已經的靈果,可以解百毒。”辰滄炎沒有掛起那狐狸的笑,臉色有些嚴肅的說着,“本王想你要的就是靈果吧!”
落紫馨的眼睛裡還是笑意漣漣,只是多了一份冷意與堅定,“二王爺,你知道的太多了,小心會有殺身之禍。”
“你會殺了本王嗎?”辰滄炎上前一步,彎下腰把頭對着落紫馨,笑着說,那溫熱的氣息都噴到了落紫馨的臉上,此時的曖昧落紫馨的眼裡卻只有冷意與危險。辰滄炎深深的看看一眼落紫馨的眼睛,那靈魂的深處藏着他看不見的東西。
落紫馨直視着那雙黝黑深沉的眼眸,淡淡的說出來一個字,“會。”
“你還真是狠心。”他笑着站直了身子,“這只是本王無意間得知的。既然本王答應會幫你,定會讓你的靈果安全達到薄雲山莊的。”辰滄炎笑着說完,深思着又說,“你這一回去,那神秘的薄雲山莊不是就暴露在世人眼裡了?”
“紫馨居無定所。”落紫馨說了一句深奧的話,神秘一笑,雖然看不見她的笑容,可是那雙會說話的眼睛會顯露出來站起身來,“希望明日借二王爺的馬車和王妃一用,如何?”
“本王的王妃?”辰滄炎對於她的話不可否認的笑着,是他多慮了,這樣一個深思熟慮的女子,怎麼會糊塗呢!對於她要自己的王妃就有些吃驚了,他知道自己的馬車可以讓他們順利的出了這蒼言城,逃過太子和皇后那些人的耳目。只是自己王妃。。。。
“據我所知王妃有個習慣,每逢十五便會去蒼言城外的寺廟上香祈福。明天正是十五。”
“看來四王妃盯着本王很久了,本王都懷疑烈的傷是四王妃不小心弄得呢!”辰滄炎笑着說,似真似假的。
“那倒不必,我是商人,有的是和二王爺交易的籌碼。”落紫馨的眼睛又是平靜帶着笑意的,“明日自是有人來找二王爺。紫馨也行告退了。”
不理會辰滄炎的疑惑,直徑走了出去,落紫馨推開門,身輕如燕的離開,消失在漫漫黑夜裡。辰滄炎皺着眉頭看着那被黑夜吞噬的身影,若有所思。
“王爺,你真的要。。。。。。。”烈吞吞吐吐的說着,王爺的心不曾有人琢磨透過。
“本王豈是言而無信的人。”辰滄鳶對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的烈淡淡的說,“本王不僅要還這個人情,本王還要幫她。”
“王爺,爲何?”烈很不明白了,自己雖然可以活着從穆國回來,雖然是四王妃的手下救得,但是他不相信四王妃只是好心的救他。自己跟在王爺身邊已經很多年了,如影相隨,自己比任何人清楚王爺要的是什麼。
“明天照四王妃說的去做,幫他辦得妥當了。烈,下去吧!本王也要去休息了。”辰滄炎嘴角浮起了笑容,眼睛裡卻是一片冷意。看來他的王府的人是太輕鬆了,走了落紫馨別人就馬不停蹄的趕來,看來他的王府是任何人都可以來去自如,那也未免太讓人看不起他了,來日定要好好的整頓一下王府了。
烈當然也知道有人把他們倆的話聽去了,“是,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