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的賽馬大賽
位置在東城北林一塊寬闊的空地上,不少皇孫公子勇士們早已牽着自己的愛馬站在空地下面等候着。
一頂明晃晃的掛滿流蘇的超級豪華大馬車緩緩行進賽馬場,馬車後面跟隨着長長一排騎着馬拿着謄寫着天龍國的旗幟的騎手,一大羣人馬浩浩蕩蕩的來到賽馬場上,非常氣派,奢華。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貴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賽馬場上的人紛紛下跪。
……
在那輛豪華馬車後面一輛不分秋色的馬車裡,千尋輕輕撩起車簾,冷眼看着這一幕,脣角微微上揚,“你們皇家還真是氣派。”
“怎麼?害怕了。”斯緯菏脣角帶着壞壞的笑容看着千尋。
害怕?
千尋笑了,鬆開車簾,轉身看着身後的英氣少年,眼中帶着真誠的笑意,“你看我像害怕的樣子嗎?”
斯緯菏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一個輕盈的蹦跳,躍下馬車,然後再將修長漂亮的手伸向千尋,“本宮的皇妃,請下馬…”
千尋被他滑稽的舉動逗樂,將手伸過去牽住他的大手,一手撩起身上那襲長曳地的長裙,緩緩地走下來。
小澤子,“……”這一幕落入侍候在馬車外的小太監眼中,變成了無聲的哀怨。
千尋無視掉小澤子那一臉踩着大便的臉,牽着斯緯菏的手,盯着腳下的長裙,眉頭快皺成了一個‘川’字,哀怨道,“這裙子真是夠麻煩的。”
斯緯菏見千尋一臉哀怨的模樣,眼中帶着調侃的笑意,解釋道,“這可是未來皇妃的宮裝,不是說要嫁給我嗎?這是給你一個練習的機會,來…來來給本殿下笑一個…”
聞言,千尋額前出現無數根黑線,笑…笑笑笑你的大頭啊,穿成這樣,她笑得出來纔有鬼,簡直就是累贅嘛!瞪着大眼狠狠地瞪着那個讓她穿成這樣的罪魁禍首。
“好了,好了,跟你開玩笑的啦!只有這種隆重的場合才需要這樣穿。”他可不想這麼快把他的皇妃給嚇跑了,斯緯菏一身華麗貴族裝,襯得頎長身形更顯飄逸,英氣,好看的脣微揚,噙着笑,帶着一絲邪魅。
“最好是這樣。”千尋輕哼,睜大眼瞪着他。
這時候,賽場上又引起了一陣**,楚鳳歌一身白色騎服,騎着一批高頭大馬緩緩騎進賽場,好看的薄脣一直揚着淡笑,那張太過於漂亮的俊顏引得無數人的矚目,連高臺上那邊的皇上,皇后,貴妃們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身上。
千尋將臉擡起來,揚起眸,星眸無邪地瞅着他,眼中閃過一抹華麗的流光,眼角不由自主上揚,帶着邪惡的笑意。
斯緯菏高傲的將頭擡起,迎向楚鳳歌的目光,而楚鳳歌的目光剛好也落在他身上,四目相對,基情四射。
楚鳳歌的目光只在斯緯菏臉上停留半響便轉向千尋的身上,這個女人的目光好熟悉,眼角微微挑起,看向她的目光更加深邃了。
斯緯菏見楚鳳歌的目光落在千尋身上,拉着千尋的手,轉身走向高臺那邊,他非常不爽他看着她的目光。
楚鳳歌眼中的笑意更濃了,一輛馬車在他身後緩緩而來,楚鳳歌見狀,立即翻身下馬,將馬交給旁邊的侍者,來到馬車旁邊。
一直白玉般的小手撩起了車簾,看着馬車旁的楚鳳歌輕喚一聲,“楚大哥…”
楚鳳歌溫柔的看着她,將大手伸過去貼體的攙扶着她下馬車,引來無數妒忌羨慕的目光。
千尋忽然停下了腳步,眼睛飄向身後那對俊男美女緊牽的手上,心突然覺得非常的不舒服,不由自主地掠過一抹酸澀,讓她微微皺眉。
斯緯菏發現了千尋的反常,跟着停下腳步來,感覺握着手裡那隻小手突然之間變得異常的冰冷,他擔憂的看着千尋,“怎麼了?”
千尋不留痕跡的將皺起的眉頭鬆開,淡然道,“沒事。”
沒事纔怪。
高座上的皇帝劍眉入鬢,鳳眼生威,漆黑不見底的眼眸,如一潭深水,雖然已到中年,舉手投足之間,王者風範依舊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此人年輕時,是個雷厲風行的人,見自己最疼愛的兒子走上來,便笑道,“菏兒,對今天的賽馬可有把握?”
“父皇,這個自然。”斯緯菏一點兒也不謙虛。
“哈哈…好好好,待會父皇就看你的了。”
斯緯菏的自信惹來皇上歡愉大笑,下面大臣紛紛附和着拍起馬屁來。
坐在皇上右邊的皇后冷笑着,不出聲,眼中帶着譏諷不屑。
“菏兒,菏兒…過來,過來母后這兒…”坐在皇上左邊的月貴妃慈愛的朝斯緯菏朝朝手。
斯緯菏開心的走到月貴妃面前,甜甜地喊道,“母后…”
月貴妃慈愛的伸出手整理着斯緯菏身上的服飾,趁着整理服飾的時間,將頭靠在他耳邊,微笑道,“菏兒,剛纔和你一同而來的女子是誰,馬賽後記得帶回宮來給母后瞧瞧。”
“母后…”
“好了,好了,母后不煩你了,去吧!去吧!小心點…”
月貴妃慈愛的看着斯緯菏走下去的背影,露出慈祥的笑容,她自己生的兒子,怎能不懂兒心呢?兒子表面花花公子一枚,但卻沒對那個女子如此上心過,怕是對那名女子上心了,兒子長大了,也該是時候成親了。
斯緯菏換上一套威風凜凜的全黑色馬服整一個黑馬王子般站在千尋面前,嘴角上揚,鳳眸裡閃過一絲習慣性的壞笑。
看着眼前英俊帥氣的少年,細膩的皮膚在黑衣的襯托下顯得越發白皙,眉宇間英氣勃發,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臉型,迷人的鳳眼中隱隱蘊藏的一層璀璨的光芒,身上透着一股惡魔般邪惡的貴氣。
千尋不由感慨,這人真的很適合黑色,這身華麗的黑衣給他邪氣的外表加入了一絲神秘和邪魅,氣質裡多了一絲桀驁不羈,在黑衣的襯托下整個人顯得光芒四射,奪目耀眼。
“等着瞧,我把禮物帶回來給你。”斯緯菏的壞笑中充滿了自信。
千尋目視着少年離去的背影,脣角不由自主的勾起,她相信他。
楚鳳歌騎在白馬上,高貴而優雅的剪影,就那麼飄逸而出塵的出現在賽場上,臉上掛着溫柔靜美而瑩潤剔透的笑容,彷彿一尊羊脂雪玉雕製出的世間最爲絕代風華的雕塑,傾世的絕美之顏已經超脫了所有人的承受能力,讓在場的所有人置身於夢中。
一匹黑馬狂傲的穿過人羣,直奔賽馬場,那狂傲的神情就如同他的主人般,一身黑衣,黑髮及腰,黑色的皮褲,一雙直到小腿的黑色皮靴,就如同突然闖入凡間的惡魔般,他的笑是張揚的,刺眼的,如同璀璨的寶石,讓人移不開眼。
一黑一白兩少年騎着高頭大馬在人羣中,一個高貴,一個尊貴,兩個完全不同氣質的少年站在一起,同樣的讓人矚目。
楚鳳歌依舊是那張招牌式微笑,輕輕翹起嘴角,明亮的眼睛微微彎着,淡笑的看着身旁的斯緯菏。
斯緯菏下頜略微擡起,傲慢的看着楚鳳歌,嘴角輕輕挑起一個固定的弧度。
號角聲一響,兩匹馬同時飛騰而起,越過草坪,飛奔向目的地,身後的馬匹遠遠被甩在了身後。
兩匹馬一直並列奔馳着,繞場一圈後,又同時飛奔回來,眼看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所有觀衆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無聲的爲他們打着氣。
就在他們越來越近時,千尋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手中的銀針準確無誤的射了出去,這把上古神劍,她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