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月貴妃指着千尋,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恢復了容貌,黑屍紅柳千雲咒是銀虎國皇室才知道的禁術,禁術就是禁止使用的邪術,因爲它沒有解咒的方法。
然她臉上的詛咒又是爲何得以破解。
對於解咒的方法,不僅是月貴妃震驚,甚至連千尋都有幾分驚訝,當初閻王老爸說什麼,要找到一個第一印象產生特別感覺的人,見到他,自然就會明白的,用盡辦法讓他愛上自己,才能化解身上的詛咒,這些話全部都是忽悠人的。
明明是這麼簡單的方法,偏偏說得那麼嚴重,搞得她以爲是真的一樣,最後不過就是找一個至陽的男子**,用通俗易懂的講法就是找個至陽的男人上牀,**,詛咒就能解開了。
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不靠譜的詛咒。
斯緯菏一直默默的站在後面,一句話也沒說。
當千尋掀開面紗的時候,他的眼睛也不過是微動了一下,手死死的緊握成拳,強忍住內心的翻動,他緩緩的站了出來,直視着千尋的眼睛,“你不顧一切的接近我,勾起我的興趣,這一切都是因爲想要報復嗎?”
想到當初的一切都不過是她想要報復他而故意假裝出來的騙局,他的心就再也無法冷靜了。
“沒錯。”
千尋承認了,眸子帶着冷意,“你無法想象到,一個五歲的小女孩,頂着一張其醜無比的臉,不敢示人,只能偷偷的躲在山林裡,爲了報仇,不管風吹雨淋只爲了強大,爲了解開詛咒恢復容顏,爲了能高傲的站在敵人的面前,把他踩在腳底下,告訴他,即使沒有了容顏,即使變成了醜八怪,也一樣是強大起來,然後再把完好無缺的臉擺在他們面前,告訴他們,詛咒算什麼東西,老子一樣可以恢復美貌,甚至比以前要漂亮百倍千倍…”
話間,千尋突然就張狂的笑了起來,眼底卻沒有一絲的笑意,“你根本無法想象得到,因爲醜陋的容顏被人唾棄,被人厭惡,被人到處白眼的感覺,那種羞辱,你會知道嗎?因爲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身份尊貴,所以你做的事情即使是錯的,也沒有人敢責備你,因爲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不能受到一絲絲的委屈,別人就是狗屎不如,隨便凌虐,真是太可笑了,我小的時候不過是打了你而已,你的母妃卻讓我毀容了十多年,受盡了嘲笑十多年…”
千尋斂起笑容,整張臉都變得極其的獰猙起來,“我不應該報復嗎?我就是故意讓你愛上我的,然後再狠狠的羞辱你,讓你嚐嚐被人拋棄的痛苦,讓你永世難忘被人拋棄的痛苦,讓也嚐嚐被人凌辱的滋味,怎麼樣,不好受吧!我的回來就是爲了將你的自尊狠狠的踩在腳底下,驕傲的對着全世界說,皇子殿下,也不過如此…”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子的。”
斯緯菏痛苦的抱着腦袋,拒絕聽她的話,即使捂着耳朵,她的聲音還是穿過了耳膜的空隙,鑽入了他的腦海裡,激起沒一根神經,她那無情的話,一遍又一遍的迴盪在耳邊,傷得那麼深,那麼重。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子的。”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子的。”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子的。”
……
不是這樣的,千尋不會這樣對他的,不會的,一定不會的,這一定是在做夢,對一定是在做夢。
斯緯菏像發瘋了一樣轉身就往外跑。
“皇兒,皇兒……”
月貴妃跟着追了出去。
整個摘星樓頂就只剩下千尋,袁振南,寒星,斯芳勤,楚鳳歌和蕭何六個人。
看着斯緯菏發瘋似的走出去,千尋的心隱隱在作疼,她剛剛說的那些話,只是以前的想法,以前的她的的確確是想過要將他的自尊狠狠的踩在腳底下,肆意的狂踩,卻不是感情的欺騙。
自從認識他之後,看着他總是傻傻的圍繞在自己身邊,默默的爲自己做事,她根本就恨不起他來。
剛纔那話,一方面只不過是想將內心的憤怒發泄出來,另一方面是故意要氣走他的,卻沒想到他會這麼傷。
不過也好,至少他不會再喜歡她了。
即使忘不了她,也會記得她今日爲了報仇那副醜陋的嘴臉,之後應該是要恨她了吧!
不過,已經沒有關係了,因爲今天晚上一切都要結束了。
蕭何看着千尋,“苦肉計都演完了,那麼我們也該是時候了結我們之間的恩怨了。”
“我們之間的恩怨?”千尋冷笑,“是你將我囚禁在摘星樓一個月的恩怨,還是我吃了你的丹藥的恩怨?還是全部一起算呢?”
蕭何冷哼道,“你註定爲天下之禍害,你註定會攪亂四國,讓這個世界陷入生靈塗炭的荒蕪,只有將你的元神打得魂飛魄散,才能救整個世界水火之中,本座只是替天行道…”
“我是禍害,哈哈…”千尋仰頭大笑,“這是我聽過的最幽默的冷笑話了。”
見千尋態度輕浮,舉止乖張,蕭何眼神微冷,轉而將目光放在袁振南和寒星身上,那兩個人很有默契的將目光移開,有的心虛的預兆。
蕭何冷冷的開口,“師傅,師弟,你們怎麼不說話了,她是禍害,她的出現會使日月顛倒,會讓使四國交鋒,會讓生靈塗炭,這些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聞言,千尋危險的眯起了眸子,蕭何他在說什麼,他說她是禍害,會讓生靈塗炭,日月顛倒,他在說什麼混蛋話,她怎麼可能會是禍害。
這一定是蕭何的陰謀詭計,想挑撥離間他們師徒之間的關係。
一定是這樣的。
她纔不會承認自己的禍害。
他纔是禍害,他全家都是禍害,他祖宗十八代纔是禍害。
久久之後,寒星才擡起頭來,迎上蕭何帶着諷刺的嘴臉,“不會的,她不會的,我一定可以爲她改變命格的,我相信她。”
聞言,蕭何不怒反笑道,“改變命格,十年了,你改變了什麼,除了將她身上的煞惡之氣在我眼皮底下掩蓋,你改變了什麼?";
寒星臉色非常的難看,死咬下下脣,反駁不出一句話來。
他當真沒用。
十年了,什麼也沒有改變,反而讓她身上的煞惡之氣越來越重了。
當初白虎將她從茶樓救出來,她身上的煞惡之氣就已經爆發過了一次,爲了控制她身上爆發出的煞惡之氣,寒星與袁振南同時聯手,幾乎耗盡了所有的力量纔將她的煞惡之氣壓制了下來。
煞惡之氣一爆發而出,蕭何就知道了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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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想辦法幫她,袁振南和寒星決定對蕭何坦白,想借助他的力量,再結合三人之力量來爲她修改命格,沒想到蕭何不同意,反而拒絕了,要將她消滅,不能讓滅世之主出現,袁振南和寒星當然不答應,因此,蕭何才囚禁了他們兩個。
蕭何的功力在短短的十年就已經遠遠的超過了他們,即使是兩人聯手也不是蕭何的對手。
因爲之前袁振南和寒星已經控制了她身上的煞惡之氣,導致蕭何找不到她的蹤跡。
然而終於給他找到了她,但是他卻算到她命不該絕,會有有緣之人將她救出。
那一次,蕭何不過是故意放了她而已,不過這次她竟然吃掉了聖靈丹,他已經不能再留下她,必須將他剷除,不然後患將無窮。
“走……”
斯芳勤突然之間抓起千尋的肩膀,身影一閃,消失在摘星樓之上。
“想走,沒那麼容易,鬼姬攔她們。”
在她們消失的方向,突然一道黑霧尾隨而去。
斯芳勤畢竟是身受了重傷,跑沒多遠就跑不動了。
“你快點走,他們是不會放過你的,帶着主人離開這裡…”
千尋伸手去扶住斯芳勤,“你到底在說什麼,什麼主人的,我說過要走一起走,這事本來就與你無關,是我把你牽扯進來的,我又怎麼能將你一個人放着不管。”
斯芳勤卻推開她,“我一個人死不足惜,主人一定要出世。”只有主人出世,才能征服人魔神三界,如果她的死能換主人出世,她死一萬次又何妨。
她語氣中的堅定,倒是讓千尋蹙起了眉頭,“你口口聲聲說的主人倒是在哪裡?”
斯芳勤閉上眼睛,“主人,就是你肚子裡的孩子。”
哈…她是在開玩笑嗎?
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而且好冷,比剛纔蕭何那賤人說她是禍害還要冷。
斯芳勤睜開眼睛,“我並沒有騙你。”
千尋掏出玉鐲,“你當初可不是這麼跟我說的,你說的是隻要遇到了你的主人,這個鐲子會發出藍色的光,現在光是紅色的。”
斯芳勤咬着蒼白的下脣,“你可知道,紅色的光爲何意?”
千尋眨眼,“你當初不是說無它意,紅色不過是辯解一個人的性情而已?”果然要說實話了嗎?她當初壓根就不相信紅光就是辯解一個人的性情,一定還有其他什麼意義的,只是斯芳勤不肯說而已。
斯芳勤道,“那不過是我騙你的,紅光真正的意義是主人認定的人,一開始我不明白爲什麼你會是主人認定的人,之所以纔會這麼跟你說,當知道那女鬼說你是純陰體的時候,我便知道我要找的主人就是你肚子裡的孩子。”
千尋還是不相信道,“你爲什麼就這麼確定你主人就是我肚子裡的孩子?”
斯芳勤勾脣,“只有天底下最純的純陰體方能孕育我主人,況且,剛纔蕭何說過,你身上的詛咒只有至陽的男人才能解,你身上詛咒已解,必定是和至陽的男人**過,主人的身體天生至陰至陽…只有純陰體與至陽體**,方能出現至陰至陽體,那麼很顯然,你肚子裡的孩子就是我要找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