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面紗給打飛,露出了左邊臉頰之上交錯的劃痕,這美人不是別人,正是容月珊。容月珊翻身跪倒在地上慌忙摸過面紗帶在臉上將被毀去的容貌給遮擋住了。
“賤人!”霹霸天毫不客氣地一腳踩在容月珊的肩頭之上,說道:“看你出的什麼餿主意,這下我霹家父子成了整個冥淵大陸的最爲人不屑的貴族了,你可滿意了。”
“奴家,奴家不是故意的。”容月珊可憐兮兮地說道,嬌小的身軀,因爲懼怕而微微地顫抖了起來,一身薄紗的裙子下,茭白細嫩的身體若隱若現。
霹霸天不由將腳一點點從容月珊的肩頭挪到了她的脊背之上,在那細嫩的所在輕輕地用腳底揉搓碾壓而腦海中卻出現了另一個女子的身影。
那女子也是這般的嬌小和細嫩,但是看人的眼神卻是帶火帶刀的,不像他腳下之人彷彿是一團白麪由着他來搓扁揉圓。
容月珊察覺到了霹霸天的動作中有了某種意味,她跪趴着擡起了蒙着面紗的臉,一雙蘊着水光的大眼睛,晶靈靈地望着霹霸天,口中喃喃地喚道:“少城主。”
霹霸天彎腰一把捏住了容月珊的下巴然後提的站了起來,接着像是抗麻袋一般將其攔腰抗在了肩頭之上向着牀鋪走了過去。
打落帷帳後,容月珊被霹霸天毫不憐惜地扔在了牀榻之上,緊接着便是一番無比粗暴的對待。容月珊緊緊地抓住牀上黑絨牀單,疼痛和屈辱讓她的眼淚涌了出來,但是她只能將眼淚又咽了回去,並且咬住了嘴脣不讓自己發出一絲痛苦的聲音來。
她在心中不斷告訴自己,我要活下去,我要向雲若顏討回這一切,我所遭受的一切都是雲若顏造成的,就算是死也一定得死在雲若顏的後面。
就像是催眠一般,在這一聲聲對於雲若顏的怨懟中,詛咒中容月珊漸漸變得麻木,她不再覺得痛苦,甚至不再覺得屈辱,她開始迎合着霹霸天粗暴的禽獸般的行爲,她開始笑,放蕩的笑,撕心裂肺的笑......
幾番折騰後,天已經黑了,容月珊從短暫的昏迷中醒來,她低頭看見自己渾身都是淤青,渾身痠疼地像是被拆後重組的一般。
而黑夜中一雙野獸一般的眼睛正盯着她看,她感受到了那冰冷而危險的目光,於是不由地緩緩擡頭接着便與霹霸天的目光觸碰到了一起,容月珊渾身都是一個激靈。
她穩了穩心神已然聲音顫抖着說道:“少城主,你......你渴不渴,要不要奴婢爲您去斟一杯茶來。”
霹霸天定定地望着容月珊半晌,就在將容月珊看的全身發抖的時候,他一下子坐了起來,然後掀開牀幔,翻身下了牀披上衣服就要離開。
當他的腳步到了門口的時候,卻突然轉身對着容月珊說道:“你,跟我來。”
容月珊跟着霹霸天來到了一處地牢內,地牢有兩間,一間較大條件也差,裡面關着藝伎隊的十幾名姐妹。當兩人在經過這間牢房的門口的時候,裡面有一半的女子都甦醒着,並且用極爲鄙視和痛恨的目光看着兩人。
容月珊目不斜視地跟在霹霸天的身後,若是在以往這等下賤的女子是要被容月珊所不屑的,是她認爲這世界上最爲骯髒的一個物種。但是現在的容月珊卻比她們還要骯髒和下賤,容月珊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她知道這已經是事實,並且她依然習慣性地將造成這後果的緣由歸結到了雲若顏的身上。
而霹霸天則是冷冷地在這一羣女子的身上掃過,這些女子相貌姣好,並且一個個的家世都不差,只不過因爲霹家而失去了家園罷了。她們之中有一些在被抓的過程中被一些武士有意無意地撕扯破了衣服,衣不蔽體的大有人在。不過牆角處一名眼睛微眯的女子卻有些不同。
她的身上披着好幾件女子的破爛衣服,卻是將身上遮蓋的嚴絲合縫的,她的身邊還有着一名長相頗爲英氣的女子在守護。
阿飛毫不懼怕地看着霹霸天,若是他敢傷害她家小姐一絲一毫無人會懷疑這個頗具修爲的女子就算粉身碎骨也會與之拼命到底。
“少城主,不知您深夜到此,是要提審犯人嗎?”一名睡得迷迷糊糊的看守牢房的武士站在一旁向着霹霸天躬身詢問。
“這些賤婢,還配得上本少城主來提審嗎?”霹霸天冷冷地反問。
“當然不用......當然不用。”那武士長相頗爲猥瑣,被霹霸天用言語一嚇,一個激靈瞌睡蟲是一下子便跑了,同時猥瑣的面容中露出了膽小怯懦的神情來,“小的不會說道,少城主不要怪罪......”
霹霸天用手勢打斷了武士的話,像這樣的牢房武士霹霸天見得多了,在犯人面前就是一副比天還大的樣子,一旦到了他們的面前就比地鼠還要不如,不過這樣的人卻是霹霸天既厭惡卻又喜歡的。
霹霸天轉頭看向了那武士,那武士慌忙低下了頭去。
霹霸天開口緩緩說道:“我交待你一份美差,你要好辦,辦好了本少城主另外有賞。”
“哎,小的一定上刀山下油鍋爲少城主將事情辦好。”武士立馬賭咒發誓道。
“不用你上刀山,更不用你下油鍋。”霹霸天陰邪地一笑,說道:“這風美差定會叫你,*。”
那武士有些迷惑,擡頭看向霹霸天疑惑地問道:“不知少城主所說是什麼沒差啊?”
“這份美差便是那一牢房的美姬,你負責找和你一般的武士當然你自己上也可以,總之不管你們用什麼手段,好好給我伺候她們。”霹霸天殘忍地說道:“一定要讓她們生不如死,就算是死了也沒有關係。然後將她們掛在城門口,在她們的身上貼上奸細的標語,放出話去,就說她們是風城派來的奸細是狐狸精,讓全城的人唾罵踐踏她們。”
“是,奴才聽命。”那長相猥瑣的武士笑道,一笑起來便更是猥瑣的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霹霸天移開了與之對視的目光,擡腳準備走向下一個牢房,然後突然他又想起來了什麼,轉頭說道:“那個角落裡的紅衣女子還有她身旁有些修爲的女子暫時不要碰。”
“遵命,少城主。”猥瑣武士再次躬身應是,霹霸天這才滿意地向着下一個牢房走了過去。
容月珊跟在霹霸天的身後,在經過了刑訊的房間時,在經過琳琅滿的不下百種的刑具旁邊,她腳步不疾不徐,不輕不重,似乎是閒庭信步一般。能在這樣的地方如此鎮定,霹霸天頗爲滿意她的表現。
但是隻有容月珊自己知道,她此刻心跳入擂鼓,後背若不是有斗篷遮着一定會讓人看見那被冷汗浸溼的大片衣衫。
走過刑訊室便是一間小一些的牢房,牢房中關着的便是風城的少城主,風冕。
風冕並沒有睡下,而是靠坐在堅硬的木榻之上,木榻之旁是一張木桌,一盞油燈忽明忽暗閃着微弱的光芒,照亮了旁邊的一碗冷粥和兩個涼饅頭。
雖然風嚴暘不曾溺愛過風冕,但是風家人一向對吃喝住行都是極爲的講究,像這樣的地方對於風冕來說無疑是人間煉獄一般的地方,他還能保持着如今的齊整模樣和風度已然是不錯的了。
“真是委屈了風少城主了,請你來做客卻讓你住在這樣的地方。”霹霸天站在牢房外隔着鐵欄杆對風冕說道。
風冕聽見了霹霸天的聲音,微眯着的眼睛一下子便睜了開來,身體也猛地坐直了,顯然被霹霸天的突然到來驚了一下。
“霹少城主。”風冕警惕地看着霹霸天,開口說道:“你現在過來意欲何爲?”風冕被抓來已經有兩天了,但是一直都被關在這裡,無人過問。兩城現在正在交戰,風冕心中自然清楚自己被抓意味着什麼,也猜到了霹家必然會拿他做爲籌碼和他父親談判,之所以將他置之不理自然是談判沒有出結果。一旦出了結果,那麼風冕自己的結果便也就定下了,是死是活,也就在這兩天了。
所以霹霸天在這三更半夜十分突然過來,自然讓風冕心頭大驚。
“風少城主,不必緊張。”霹霸天悠然說道:“我現在不是來殺你的,不過是來通知你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什麼......不太好的消息?”
霹霸天注意到,風冕放在膝頭的兩隻胳膊不由自主地在慢慢地握緊,他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帶有鄙視意味的笑來,他說道:“風兄想必已然猜到,風城主不同意我們的條件,非但不同意還將我霹家和他談的條件公佈於世,讓世人來詆譭我霹家。他這是要逼着我們除了你,好讓自己沒有後顧之憂嗎?”
“不,不會的。”風冕猛地站了起來,激動地說道:“我是風家唯一的血脈,是父親唯一的兒子,風城唯一的繼承者,父親一定會來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