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烏雅昊焱覺察到頭頂的危險之時,想向身後遁去,怎奈被南宮瑾鉗制了馬繮,欲逃無望。
這時一直在一側觀戰的藍驍見狀,眉頭緊皺,面色一怔,暗道一聲不好,繼而雙腳一蹬馬背,整個人急急向二人躍去。
“小子,休得猖狂!”隨着一聲爆呵,長槍直擊南宮瑾剪向烏雅昊焱的雙腿,南宮瑾見狀,猛地一旋身,雙腿順利躲過藍驍這突如其來的一擊。
烏雅昊焱深深地望了一眼手持長槍半懸於空中的藍驍,藍驍回望了他一眼,衝他微微頷首,繼而二人瞬間握起手中兵器再次向南宮瑾襲來。
南宮瑾見二人的兵器氣勢洶涌的向自己襲來,立即迴旋身來,以期能躲過這二人的合力一擊,怎奈這人配合的相當的默契,無漏洞可循,雖然他勉強躲過了他們襲下的兵器,但最終還是被他們的真氣所傷,整個人被甩到了地面上,隨之胸口有股溫熱翻滾,繼而他不自覺的撫住胸口,鮮血從口中噴涌而出。
烏雅昊焱與藍驍二人見狀,相視一笑,繼而再次運轉真氣,舉起武器欲要發動最後一擊。
“爺,小心!”就在藍驍二人的兵器將要落下之時,齊力突然從馬上躍下,攬起地上南宮瑾,迅速向一側翻滾。
南宮瑾就此又躲過這致命的一擊,當他回過神來,猛地將環着自己的齊力拽到身前,齊力現下已渾身是血,在他拽起他之時,齊力又俯身向前噴了一口鮮血。
南宮瑾望着現下已然重傷的齊力,眸光慢慢變得紅灼,他緩緩擡頭望向現下已經從空中落下,定定的站在不遠處,雙眼聚着精光凝着自己的藍驍二人,面色憤恨。
“爺,快上馬!”就在三人對視之時,齊心帶着一支精壯的銀甲將士已殺了過來。
南宮瑾最後深深地瞪了藍驍二人一眼,繼而雙腳一用力,環着齊力縱身一躍跳上馬,急急向身後退去。
烏雅昊焱見狀,握着手中的巨斧,欲要上前追趕,竟被身側藍驍一把攔住,凝着南宮瑾離開方向的眸光幽深,“烏雅老弟,等等!”
“等?還等什麼等啊,你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烏雅昊焱見自己被藍驍攔住了去路,一臉的不情願,伸手推開藍驍,提起巨斧欲要追趕上去。
“烏雅老弟,你聽我說,你不能就這麼追上去,很危險!”藍驍見烏雅昊焱這麼不聽勸,有些急了,再次上前握住他手中的巨斧,攔住了他的去路。
“老藍,你到底想怎麼樣?!”烏雅昊焱見藍驍再次攔了上來,臉上立時盈滿慍色,雙眼恨恨的瞪着藍驍,“南宮瑾不出城,你不讓我叫戰,行,我不叫,我聽你的!現在倒好,南宮瑾這龜孫子就在先前,而且還受了傷,眼見我就能爲馨兒報仇了,卻被你這個老匹夫攔住了,你說我是可笑還是可悲呢?”
“烏雅老弟,你想爲烏雅皇后報仇的那種急切我很是瞭解,也感同身受,只是現下你仔細看看這支銀甲隊伍,他們好像並非一般的士兵……”藍驍說着再次凝向那一支快速離去的銀甲士兵。
烏雅昊焱狠狠推開藍驍,面目猙獰瞪着他,“你就別在這裡危言聳聽了,他們不就是一隊南蒼的銀甲蠻兵嗎?能有什麼不一般,你別在這裡漲敵人士氣滅自己威風,你這就是……”說着目光緩緩地移向一路疾奔的那支銀甲士兵,當他仔細看清那支隊伍之時,猙獰的表情立時僵在臉上,雙目瞪得滾圓,怔怔的愣在那裡。
只見那支銀甲隊伍,騎着一色的棕黑色駿馬,正穿梭於如一波波巨浪的北冥大軍中間,他們所到之處,北冥士兵倒了一地,更令人震撼的是,不論北冥匪軍如何用兵器猛刺他們,他們總能安然無恙的逃開,就算被刺中,彷彿這兵器對他們也並無任何威脅,他們仍能一路廝殺,一路疾馳。
“怎麼可能?這哪是士兵啊,這簡直就是刀槍不入的戰鬥機器!”良久,烏雅昊焱巨瞪着雙眸,嘴裡幽幽的吐出幾個字。
“所以,烏雅老弟,你想冷靜一下,只要他南宮瑾不棄城逃走,手刃他是遲早的事,更何況你現在也受了傷……”藍驍伸手搭上烏雅昊焱的雙肩意味深長的道,眸光不自覺的凝向他的肩側。
烏雅昊焱線下才剛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目光順着藍驍的眸光望去,彷彿纔剛注意到自己的肩膀竟有幾處或深或淺的口子,可能是在與南宮瑾打鬥時,不小心劃傷的吧,他也沒有理會太多,伸手撫上自己肩上藍驍的手,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繼而衝他微微頷首。
藍驍見烏雅昊焱如此表現,眼角露出欣慰的笑,繼而擡起雙手輕輕地在他肩上輕輕的拍了兩下。
“嘶~藍驍你個老匹夫,你是不是故意的!”烏雅昊焱經他這麼輕輕一拍,肩側的傷口竟發出隱隱的痛楚,不禁衝着藍驍沒好氣的喊道,同時提起手中的巨斧向藍驍的方向揮來。
“呀,我以爲你這個老頑固不怕疼呢,哈哈……”藍驍聽罷,眼見突然多出一抹蹦來不該有的奸邪,繼而身形微微旋轉毫無費力的躲過烏雅昊焱襲來的巨斧,縱身躍上士兵遷過來的坐騎,一勒馬繮,眨眼間已馳出很遠,邊跑還不停的回頭衝烏雅昊焱一陣邪笑。
“好你個藍驍,欺負我是吧?你別讓我追到!”說着也縱身上馬,追着藍驍的背影疾馳而去。
大約一盞茶時間過後,南蒼的那支銀甲士兵已護送着南宮瑾與齊力等人安全回到城樓之內,當最後一名銀甲士兵進城之後,護城河上的吊橋便被提起,繼而城門再次緊閉。
緊緊追過來的北冥士兵只能眼睜睜的望着吊橋緩緩升起,無能爲力,最後只得悻悻而歸。
烏雅昊焱望着南蒼邊境的城門緩緩緊閉,眸光慢慢暗淡下來,繼而慢慢變得紅灼,他縱身下馬來到那碩大的火器旁,輕輕地撫上那巨型長筒,眸光慢慢變得堅毅深邃,最後一手握拳狠狠地踹向火器,火器隨之發出一聲淒涼的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