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懿王的軍隊經過一番的跋山涉水,終於來到南蒼邊境太子領軍的駐紮之地。
自從上次對戰北冥匪軍敗退之後,太子領軍仍殘留的部將就一直退居駐紮之地,任憑北冥匪軍如何叫囂,都沒再出城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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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太子現下已將剩餘的這部分部將交給了副將指揮,自己在南宮瑾來此之前,已秘密離開邊境,返回帝京。
南宮瑾考慮了這個狀況,首先用驃騎大將軍的軍令對殘餘部隊進行了收編、整頓,繼而運用他那精妙的練兵之術對整個隊伍進行編排訓練,精練各種陣法,包括戰、攻、守、御等。
此次南宮瑾的率領的軍隊,不僅僅是皇帝南宮擎蒼分撥的將士,還摻雜着齊力從暗夜谷調過來的精良的暗夜軍,這又使練兵進度提速不少,短短兩天時間,南宮瑾的幾支精悍的大陣已經能運用自如,基本可以出城對戰北冥軍。
其實南宮瑾從小就在母妃上官敏的薰陶下,已熟讀各種兵書,各種行軍佈陣之法已爛熟於心,包括此次忍辱向上官驚雲借來的兵書,他在兒時已經倒背如流,加之他天資異稟,聰穎睿智,早已領略其中精妙,這次之所以會藉此兵書也只不過是做給南宮擎蒼看。
兩天時間其實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這兩天內,北冥匪軍已強擊戰鼓叫囂十多次,每次叫囂,都使太子的殘餘部將膽戰心驚,使訓練稍稍受阻。
第三天清晨,天邊第一道曙光剛剛閃現,北冥匪軍就開始擊鼓叫囂,聲勢震天。
南宮瑾站在邊境的城樓上,俯瞰着城門外黑壓壓的北冥匪軍,雙眸微眯,眸光深邃泰然,“是時候讓你們見識下什麼纔是真正的戰爭!”說着玉手一揮,銀色的鎧甲在朝霞的映襯下發出道道紅光,煞是耀眼。
只見城樓兩側兩名身着選黑色盔甲的將士,將手中的戰旗一揮,繼而號角聲乍起,戰鼓雷動,響徹天地。
城門上的吊橋緩緩放下,清一色的銀灰色鎧甲從城內涌出,猶如欲要滑翔的銀龍,向前疾馳。
北冥匪軍見南蒼大軍出城迎戰,似乎很是興奮,高晃着兵器,仰首長嘯一聲,繼而,戰馬飛奔迎上銀色長龍。
正當北冥匪軍沉浸在作戰的歡悅之中時,只見城樓上的玄色鎧甲手中的戰旗再次揮舞,這次揮舞隊伍似乎沒有立時響應,只見銀龍之中高高揚起幾面鮮紅的戰旗,細細數來,不多不少整整五面。
隨着血旗揮舞,只見銀龍迅速展開,片刻之後便漸漸化形,銀龍竟幻化成了一隻展翅待翔的鳳凰,五面血旗分別位於鳳首、鳳尾、鳳心、左右雙翅。
北冥匪軍望着眼前瞬間化形的南蒼大軍,立時一愣,繼而又叫囂着,快馬疾奔,迅速將整個銀鳳層層圍住。
南宮瑾如墨的眸就就盯着迅速包抄的北冥匪軍,眸色微微變化,眼角盈起一抹隱隱淺笑,繼而他站上城樓上一座高臺,長劍出鞘,閃出一道耀眼的銀光。
繼而便見城樓兩側的玄色鎧甲用力的將戰旗甩開,接着銀鳳的雙翅緩緩展開,直直穿透周圍黑壓壓的北冥匪軍,繼而銀翅猛烈顫動,片片匪軍相繼倒下。
北冥匪軍見狀,心中大震,一些匪軍竟慢慢向後挪去,南宮瑾見狀,長劍繼續揮舞,銀鳳乘勝追擊,鳳尾緩緩擺動,並且愈擺愈烈,鳳尾處的匪軍也慢慢潰退。
北冥的統帥是一鬍鬚花白的老者,他騎着高頭大馬,長槍在手裡揮舞自如,鳳首有幾名銀甲戰士已身負重傷,在又一銀甲戰士倒下之時,老者微微一頓,望了一眼緩緩倒下的北冥戰士,繼而擡眸望了一眼城樓上依舊長劍揮舞的南宮瑾,瞳孔微縮,眸光閃過一絲異樣。
他長槍一揮,仰天大吼一聲,便見又一批北冥匪軍如黑瀑般涌了上來,接着眉頭緊皺,眸光變得異常狠戾,長槍向下狠狠一挑,又一名銀甲戰士隨之倒地。
南宮瑾望着迅速蜂擁而上的北冥匪軍,眸色微變,面色依舊清冷威嚴,手中長劍用力一揮,鳳首迅猛後退,片刻之後,再次急速前進,接着便見匪軍相繼倒地,老者抵不住銀鳳的猛烈進攻,勒着馬繮連連後退,邊退嘴裡還嘰裡咕嚕的大喊。
“銀鳳飲血!”南宮瑾望着節節後退的北冥匪軍,嘴角輕揚,眸光如舊,繼而長劍一揮,清冷渾厚的聲音穿透喧鬧的戰場。
老者聞聲,心中猛地一震,繼而眉頭緊皺,眸色驚懼,心道一聲不好,便勒起馬繮,大喊着向身後疾馳,繼而便見一波波匪軍轉身欲向身後撤離。
只是此時已爲時已晚,銀鳳現下已經全面進入戰鬥狀態,鳳首長伸,當他們剛剛轉身,就被展翅翱翔的銀鳳撲倒在地,銀鳳乘勝直上,疾速向前馳騁,無數的北冥匪軍,在她的羽翼下倒下。
還未遭銀鳳吞噬的北冥匪軍現下也已棄甲逃命,先前的囂張氣焰已消逝殆盡,此時只剩下狼狽不堪。
南宮瑾現下已經從高臺上下來,站在城樓正中,手扶城牆,俯瞰着城下潰敗棄甲,狼狽逃竄的北冥匪兵,面色依舊清冷,眸光依然深邃,只是嘴角那抹淺笑若隱若現。
老者手握長槍,騎着高頭大馬,一邊向後退去,一邊擡眸久久望向城樓之上一身銀色盔甲的南宮瑾,臉色陰冷憤恨,眸中是嗜血的殷紅。
……
夜晚,一輪新月冉冉升起,繁星滿天。
邊境城門緊閉,城內懿王軍隊駐紮處,燈火通明,篝火彷彿燃亮了整個軍營,篝火邊上觥籌交錯,呼喊聲震天。
懿王軍隊首戰告捷,士氣大振,太子的餘部不僅克服了畏懼的心理障礙,反而愈加英勇,有些原本不願歸順懿王的太子餘部現下也慢慢承認了這個皇帝新封的驃騎大將軍,並且願意誓死效忠。
爲此南宮瑾下令,今晚篝火慶功會,不分官階,不論貴賤,統軍同慶,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