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番外(一)

滿天的血光照亮了本就不明亮的夜色,不遠處傳來陣陣轟鳴聲。

“帶上殿下離開馬上走,不要回頭。快走!”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朝另一個人吼道。

“那你呢!誰要來救你?你可能會死的,你到底想好了沒有?”令一個男人懷中摟着一個像是三四歲的小孩帶着焦急的回問。

“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的責任。如果你是我都要保護你,小殿下。穆季禹,齊襄就交給你了,一定要照顧好他。”一陣沉默,之前的男人如託孤一樣,他看了一眼孩子,目光帶着遺憾平靜地說。

這兩個人的身後齊襄看到硝煙瀰漫的戰場,地上斷肢殘骸,各種人形屍堆。一股肅穆悲涼的氣氛,這就是戰場嗎?

之前的場景突然消失了,齊襄眼前是金碧輝煌的殿堂,身穿華服的男人正在在對話。

“你要把他送到地球去,小蟲崽不能留下嗎?日後的皇子不適應蟲星怎麼辦。你想過嗎?”帶着焦急和擔憂的男人質問着坐在殿上的寶座上的男人。

“現在的星際過於危險,皇子的存在現在蟲族之中以有消息透露出去了,我們不能放任這樣的行爲發生。爲了他的安全我們必須送他去地球。”寶座上男人用着不容置疑的語氣回答了他。

身旁的場景又變了,一艘正在起航的飛船,帶着轟鳴聲飛向了太空。

四月週末的一個清晨,H市,某座公寓內,主人十五歲的兒子的房間裡。牀上的亂成一團的被子,中鑽出一個少年模樣的人,穿着鄒巴巴的睡衣,頂着鳥窩頭,一臉驚醒的模樣。

“又是這個怪夢!我也就是在做夢吧!不然怎麼可能會有飛船呢?”用着怪異的表情,整理好自己的牀鋪,去衣櫃找好今天要穿的衣服。然後,門外傳來了幾聲敲門聲之後,

又傳來了女主人的溫和的聲音:“阿襄,你醒了就來吃飯吧!我做好了早餐。”

“知道了媽媽,我穿好衣服就來。”男孩就是齊襄回答到。

坐在餐桌前,女主人有點糾結,也有些猶豫,她看着正在喝粥的齊襄,終於說出了內心的擔憂。

“阿襄,你昨天是不是又做那個夢了?”她有些遲疑地詢問道,“我昨天晚上起夜的時候,發現你房間的門縫裡還有燈光。你最近一直做夢,晚上也都睡不好,現在又是在長身體的時候……是不是,學習壓力太大了?要不然我們去醫院看看吧?你爸爸和我都很擔心你身體的狀況。”

“沒事的,媽媽。我可能只是有點兒想多了吧!過幾天估計就會好些了,馬上就要中考了,”嚥下嘴裡的粥,齊襄勸導母親說,“現在去看醫生的話,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也可能是學業太緊張了吧!我有點焦慮……媽媽,您也不要太擔心了,多注意身體。等到考試過後,我再去醫院看看吧!”

聽到兒子的話,母親雖然還是擔憂,心裡想:‘但是現在的孩子壓力的確很大,學業也緊張,所不定考試後一放假就好了。’

“那你考試過後,我想陪你一起去醫院,仔細檢查一下。”像是又想起什麼,她又囑咐齊襄說,“你爸爸最近接了一個案子。事情鬧得挺大的,我也不想他很擔心你,你自已注意好,保護自己的身體。還有今天是週末,就不要一直在家學習了,出去玩玩吧!好好放鬆,放鬆。”

點點頭,齊襄示意媽媽自己知道了,然後看到臉色不好的母親,他開口說:“知道了,媽媽。您也要提醒爸爸注意身體。我吃完飯看,後再看一個小時書,之後就出去轉轉”。

“嗯,好。你這麼懂事,媽媽都有些意思了呢。這麼多年你都這麼聽話,我這個做媽的,還真是有點,怎麼說呢?慚愧……你長大了,想起你小時候啊,一受委屈就撲到我懷裡的樣子哭,要我安慰的……再看看你現在,都不會撒嬌了呢!”

“媽那都是多少時間的事兒了?我都十幾歲了。撲倒你懷裡撒嬌,像話嗎。”齊襄見母親又提起小時候的事,覺得母親最近很奇怪,他有些好奇地問,“媽媽,您最近是怎麼了?一直提起我小時候的事情……您最近會不會太累了,要不然您也找幾個阿姨一起逛街,美美容?在買點什麼回來?”

“是啊,你都這麼大了……” 母親似乎有回憶起曾經的事,她眼神飄忽,不知道想些什麼,過了一會兒她安撫着面前臉上有些擔憂的兒子說,“放心吧,兒子媽媽沒有事,只是看你馬上都長這麼大了。我就感慨吧!前幾天我又發現了幾張你小時候的幾張照片?看着小時候的你,再看看現在的你。我就感嘆,我是不是真的老了。”

“媽這麼漂亮,怎麼可能老了呢!媽媽,您真想多了吧!要不然一會兒我陪您出去逛逛吧!”吃完飯,收拾好桌子,齊襄坐到母親身邊,他握着母親的手,用哄孩子的語氣誇讚着眼前訴說,孩子打了,自己老了的女人。看母親的臉色變好,像個小女孩似得笑起來。心裡送了口氣。

“好啊!我也再去給你買幾件衣服。你這個年紀呀,長得太快了。衣服馬上就小了。對了,再給你買雙鞋吧!前幾天我看張阿姨家的兒子一雙球鞋還可以,穿着挺帥的。我兒子呀,長得怎麼帥,穿上也一定好看!”身爲母親的女人,用自傲的語氣誇獎自己的孩子,話語說不出期待。

“人家打籃球的,球鞋當然要經常換。我就是個文弱書生。一季度也穿不了幾雙。給媽媽您買點衣服吧!您這幾天,也辛苦了!走吧,讓您兒子我呀,幫您挑好幾件衣服。給爸一個驚喜。”齊襄帶着打趣,用誇張地語氣說着。

“你呀!去看一會兒書我們就走。”有些無奈的女人看着讓自己哭笑不得的孩子笑着說……

8月某日的晚上,大廈地下停車場裡。

“爸,沒事吧!你相信好爸爸?”看着倒地不起滿身雪色的父親和身邊不停顫抖的母親,齊襄急切的喊,“媽媽,你可千萬不要有事。救護車的電話打了沒有?報警了嗎?那你別嚇我。媽媽爸爸……”

醫院搶救室門口,醫生從手術室裡出來,又一次帶着遺憾,說着不斷重複的話語:“對不起,我們很遺憾。沒有搶救成功……”

“我媽怎麼樣了?他不會有事吧!”病房門口,齊襄無力地看着醫生,口氣急切地詢問着。

“病人受到了極大程度的驚嚇。現在還處於昏迷中,病人有先天性心臟病,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安撫病人的情緒。不要讓她受到更大的刺激。你作爲家屬,我希望你能冷靜,等病人醒來後安撫好她的情緒。孩子,辛苦你了!”走出病房,醫生看着眼前無助的男孩,囑咐着。

病房走廊上,警察正在向目擊事故的齊襄瞭解情況:“案子我們已經瞭解了,距離已經立案。這樣就能把他抓到了。孩子好好照顧好你母親吧!我們一定會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警察走後,病房走廊上坐在休息椅上的齊襄,把頭埋在雙臂裡,口裡不可置信地嘟囔着:“到底是爲什麼?爲什麼會發生這事?本來不是應該高高興興的嘛,那個混蛋……”

齊襄父親事務所的律師張阿姨,坐在一邊安慰着受到劇烈打擊的齊襄:“齊襄你先彆着急,說實話,這次的事情阿姨也無能爲力。但是,你應該想,你都不振作,你媽媽要怎辦?看着阿姨。你一定要振作,我們都會陪着你的。”

“是啊,齊襄不會有事的,相信我。兄弟一定會陪着你的。阿姨也不會有事的。”張阿姨的兒子,也來安慰這個從小一起玩的兄弟……

某大學的男生寢室內。

“那個小姑娘跟你告白了?我們老三還是幸運呀!什麼時候能來個妹子跟我告白啊?”齊襄上鋪的室友,在寢室內排行老四的男生期待地說。

“是啊,老三,你答應了沒有?”齊襄旁邊下鋪,在寢室裡的寢室長老大問道。

“老四,你別說了老三可是學霸君,哪裡會答應一個妹子?我看書就是他老婆。”老大上鋪的老二調侃說。

“我們怎麼就沒有小姑娘家告白呢!”老四有些悲哀的說。

“去去,一邊去,是你們,你和老大,我可是有女朋友的。”拿枕頭扔向老四的老二嫌棄地說,“對了,我就好奇了,老三你標準到底是什麼呀!不會真是書吧?”

“老二你忘了,咱們老三的標準不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賢良淑德,秀外慧中。和他母親一樣的嗎?這個可惡的母控!還有啊!你個現充在顯擺,我們就燒了啊!”即羨慕,又嫌棄老二的老大說。

“我去,這種去哪找?所以說這是註定孤獨一生的節奏。”剛回來的老五驚訝地問,他勸說齊襄道,“老三你不要想不開呀!這樣的妹子在哪裡有?這是在找妹子?這是皇后啊!”

“說不定有,還真有‘妹子’達到這種境界。”一直沒說話地老六開口了。

“你就別忽悠了,那是什麼‘妹子’啊!外星人吧!”老四不信,他開玩笑地說。

“就是外星人,我們那兒就有很多符合這種標準的。不過老三估計不一定能接受,可能有些不是他想的那樣的。”老六用認真地語氣說着像是玩笑的話。

“不是吧!老六,你們那多變態。還有達到這種標準的妹子。給哥介紹一個吧!”老大調笑着道。

“不是地球‘妹子’行嗎?”老六還在看書,聽到老大的話他很認真的詢問道。

“不是妹子,□□?”老二奇怪地問,“說起來老六你家鄉在哪來着?我現在還記得剛開始的時候你介紹的那個什麼稀奇古怪的地名。”

“是啊,我現在都懷疑咱們國家到底有沒有這個名字的地方。”老五吐槽道,他想起來是叫什麼?他就問寢室裡的人,“叫什麼來着?”

“老五,你忘了?是叫什麼察戈爾塔什麼的。這是不是個外地名啊”老大倒是還記得一些,他回答道。

“老三呢!那就別說了。”老四驚奇地發現,他們討論的主人公不見了。

“去上課了吧1你不上課吧?老六”老二詢問老六後他又問其他人,“對了,是不是學校裡面還搞個什麼自願者活動?你們還有誰參加了嗎?嗯?老三是不是也參加了?”

“聽說是參加了,還有的妹子聽說是老三參加,也想擠進去。可是那條件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老四感嘆道,“咱們老三魅力真大。真是讓人羨慕嫉妒。”

“得了吧,等哪一天你的牀鋪不是老三給你整理的。你就能怎麼說了。”老大對於老四的懶惰行爲有些不屑一顧,他撇撇嘴翻了個白眼說,“都跟你一樣,咱們寢室就完了。”

“咱老三還挺賢惠的吧!”老四趕緊補上誇獎。

“你個狗腿,他拿我的洗腳水噴你一臉的時候,你怎麼不怎麼說。”老五見老四的樣子,鄙視地瞄了他一眼,痛心疾首地說,“咱們寢室,除了你,我,老大,都是現充。老二有女友,老三一羣心痛的妹子追,老六是有未婚妻的。我和老大都怎麼勤奮,你怎麼這麼懶,以後有那個妹子肯收你。”

“都是單身狗,爲何要互相傷害呢!以後我就和老三湊合着過!”老四做出西子捧心狀,噁心老五。

還沒走的老六離開寢室前說了句奇怪的預言:“齊襄,還能待在這裡多久。以後你還是一個人。”

“老六什麼意思,神神秘秘的,老二他是不是也參加了那個自願者活動?”老四問老二說。

“可能吧!別打攪我和我媳婦說話。”接到愛心訊息的老二不耐煩的說。

“這還讓不讓單身狗活了!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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