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千的子彈飛射而出,像這樣的危險人物死了也不可惜,除了不是因爲房間狹小,擔心誤傷到自己人,可以說兵王番隊根本無所顧忌。
“什麼?!”
早就已經滿懷殺意,下了殺手戰士們愕然的注視着眼前正在發生的一幕,空氣就像是被凝固了一般,懸停在敵人的周圍,仿若時間被敵人停止。
這是假象,因爲這些戰士們還能感覺到時間在每分每秒的流逝。
那是空氣凝固了?也不對,因爲如果是空氣成了剛性屏障,那子彈應該會在巨大的作用力下被扭曲壓扁,哪怕是用場也是同樣的結果。
這樣的場景更接近於直接在子彈上動手腳,把子彈的動量數值削減成零,這是怎樣一種概念?
這就好比讓一團物質在不施加干涉的前提下憑空消失,這是魔法啊!
能量與物質是等價關係,它們既不會憑空出現,更不會憑空消失,在宇宙尺度上它們的總量保持不變,這是基本的物理常識。
憑空造物或讓物體憑空消失,那是神才能辦到的事情,圍攻的戰士們不禁升起一個疑問——眼前這敵人還是人嗎?
不過,首腦可沒心思去關心自己做到了什麼樣誇張的事情,就算知道了也不在意,他自己所表現出來的力量相比較主來說,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首腦還手了。
戰士們只是看到他簡單的打了個響指,無數滯空的彈丸頓時紛紛倒戈,以極高的速度衝向它們的發射者,這一幕是極其的突然,也極其的突兀,突兀到讓人反應不及。
好在戰士們都是經歷過高強度訓練的精英,神經反應能力更是強化到了極點,以慢動作的視角,他們進行着機動躲避子彈,同時將那些無法躲避的子彈用子彈進行攔截。
一輪射擊,房間內千瘡百孔到處都是凹凸不平的彈坑,而這些身着動力裝甲的戰士,只是位置發生了變化,動力裝甲上連子彈的刮痕都不曾有,只是相比較起原地不曾移動過的首腦,顯得有些狼狽。
清脆的鼓掌聲從首腦那裡傳出,他的目光中滿是讚賞。
“穿了動力裝甲後,你們果然有些不一樣。”
“不過……如果這就是最精英的實力,那未免也太弱了。”
掃視着一圈的動力裝甲,首腦的聲調由暖轉冷,殺意也越漸濃烈,在首腦那句話音剛剛落下之際,無形的巨力再次憑空出現,給了一衆裝甲戰士們一記迎頭重擊,所有人觸不及防的狀態下瞬間被砸飛,嵌進了房間的金屬壁內,留下一個個人形凹坑。
不過在下一秒,令首腦沒想到的是,這些裝甲戰士居然頂着壓力,從金屬壁的凹坑中,像沒事人一般又爬了出來。
打算故技重施的首腦還發現,有了防備後,自己的這招對這些人似乎並不在那麼有效果,他們調整好受力的姿態後,想要再把他們砸進金屬壁內的難度就幾何倍的提高。
“居然這樣都沒事,這些動力裝甲可真有意思。”
收起了輕視的態度,首腦開始覺得這些軍方精英的棘手性。
要知道,首腦能成爲首腦,可不僅僅是因爲他自己的號召力,他在朝聖者組織裡對靈域的運用程度也是最爲頂尖,既然連他都感覺到棘手,換作是其他的朝聖者成員自然是不用說,面對這些穿上動力裝甲的凡人恐怕是要陷入苦戰。
首腦還注意到一件事,自己和這些人的距離正在被縮短,很快便意識到這些人的圖謀——遠程攻擊不奏效,所以想要近戰。
是的,這正是這些戰士的目的,他們現在可以說腸子都快悔青了,最初設計武器配備的時候,因爲搭載能源的問題,導致激光類單兵武器輸出功率並不高,最多隻是能燒穿木板的程度,融穿金屬可以勉強做到,但需要花大量時間,並且因爲激光部件的脆弱性,所以他們徹底摒棄了激光類單兵武器,全面採用動能武器。
這就導致了現在兵王番隊沒辦法針對首腦這個超乎常理的敵人使用遠程攻擊。
“你們這是想拉近距離嗎?確實,使用術式的時候我不能移動,但這種方法只對那些剛剛接觸靈域的垃圾有效,我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薄弱點並加以防備?”
這麼說着,戰士們只覺得自己承受的巨力再次疊加了一層,這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這麼簡單,承受的力量在這次疊加後翻上了四五倍,不過他們還能勉強支撐,這還遠沒有達到動力裝甲的極限。
首腦見自己的攻擊沒有奏效,終於是明顯地表現出不悅的情緒——他不得不承認,這些兵王番隊不好對付,更強力的巨力他還能疊加,但沒必要這麼做,他需要爲召喚主的儀式,保存全盛精力。
好在首腦一早就準備好了應對措施。
“閒聊就到這裡,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沒那麼多閒工夫陪你們這些凡人玩耍,計劃可是已經到了最後的階段。”
“不過彆着急,我給你們準備了一個不得了的玩伴,你們可以和那位存在深入交流一番,再見……哦,錯了,再也不見。”
首腦隨意地朝着一處地面指着,然後消失在從腳底浮現的黑泥沼。
而首腦所指的那個地方很快便生成出一片半徑兩米的黑泥沼,從黑泥沼中吐出一具渾身赤裸,渾身畫有符文的瑟琳人屍體,那正是霍古假死後遺留下來,古.霍的屍體。
【Εκμηδ?νιση!】
像是尖叫,可又像是某種咆哮,亦或者是哀嚎,這樣一段信息直接出現在在場每一個瑟琳人的腦海之中。
一種前所未有的衝擊讓在場經過高強度軍事訓練的戰士們瞬間喪失戰鬥力以及行動力,倒不如說還能保持清楚的意識邏輯已經是他們精神強韌的可怕。
然而這樣是不夠的!
戰士們看到那具屍體在變化,它詭異的扭曲變大,骨骼清脆的嘎嘣斷裂聲此起彼伏的迴盪在房間內,在這滲人的聲音落下終曲之際,屍體已經徹底拋棄了原來該有的外形結構,成爲不可名狀的扭曲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