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續它們向着一處比較邊緣的浮島生物靠近,身負任務的它們並不想和那些看起來就不像能交流的飛行個體過多接觸。
不過,有些事情並不是你躲了,就不會遇到,麻煩一來,想躲都躲不掉……
本以爲這個浮動生物沒有盤踞那些生物的永續它們,忽然從雜亂的風聲中陰影捕捉到‘嗡嗡嗡’的低音,那正是某種生物高頻率振翅而引發的聲響。
靠着生命場,永續它們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那幾只剛剛衝出浮島生物的飛行個體,同時也知道,這並不是給予永續它們的熱烈迎接。
不需要語言交流或任何肢體表示,有着生命場的,對面那再明顯不過的敵意情緒表露無疑,它們就是把永續如今的個體看作是長相比較奇怪,但可以撕碎的食物。
高頻震動的翅膀,雖然沒給它們帶來很高的飛行速度,但卻給予了它們極好的平衡性,以保證在這種大氣環境下的飛行能力。
本想繞開它們的永續,很快又放棄了這種想法,在如今的環境下,它們的速度還沒有對面的一般,說到底,現在這副軀體不過是採集者們臨時設計出來應付氣態巨星的大氣環境,哪想過和別人比拼速度。
“麻煩。”
“殺掉就完事了。”
“速戰速決,浪費時間不好。”
“贊同。”
就在那幾只飛行生物靠近,並張開自己的獠牙利齒,準備給予永續它們致命一擊時,剎那間,身體一陣劇痛襲來,在這瞬間,它僅僅只看到了一道殘影閃過。
意識的彌留之際,那個飛行生物看到了其他幾個同類被不知道什麼東西洞穿了能夠抵禦狂風的強韌軀體,那似乎是根觸手,而觸手的源頭正是來自於被它們視作‘獵物’的那個陌生生物。
“處理完成,這些物質不要浪費了。”
“嗯,這種環境下的物質是寶貴的,但也不能太花時間在這上面。”
“那就別走邊吃。”
渾圓的雞蛋狀生物體延伸出數條強壯的觸手,而觸手的末端,正是採集者那即便是母艦材料也能斬斷的單分子刃獠肢。
正當永續它們接近浮島生物一定距離,準備登陸上去時,似乎驚動了上面盤踞的生物,大量帶有敵意的生命場信息被永續它們接收到。
“???”
“我們做了什麼嗎?”
“不知道。”
密密麻麻的飛行生物螺旋升起,隨後鋪展開來,永續它們數不過來,但生命場中的敵意信息達到了十多萬條!
“好麻煩。”
“這麼多,殺也是浪費時間的吧?”
“要不……逃?”
“逃得掉啊?它們的速度比我們快。”
採集者們糾結了,但敵人卻不會給予採集者糾結討論的時間,它們即刻將那枚漂浮在氣態巨星大氣中的‘蛋’包圍起來,以往都是如此,這麼做可以防止對方逃脫,剩下的就是猶如地球上的巨蟒般將目標‘絞殺’。
這些生物的嗅覺很靈敏,永續它們殺死它們的同類,本來由於環境,血腥味並不能飄到浮島生物那裡,但隨着永續它們的靠近,這些饕餮們從休眠中醒了過來。
總會有第一個去吃螃蟹的人,十幾萬飛行生物中,終於有按捺不住的個體,它張開獠牙利爪,一撲而上。
然後在下一秒被永續它們肢解分屍。
血腥味嚴重刺激到這些飛行生物的神經,即便那是同族的血夜,戰鬥的號角被吹響,肉眼望去茫茫多的飛行生物數都數不過來。
然而,永續它們沒辦法了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如果這樣就難住它們,那當初又憑什麼扛過暝的歷練?
“準備,我們要衝了。”
“準備好了,單分子刃運作良好。”
“生物泵組良好,側面生物泵已經衍化完成。”
雞蛋生物體開始自轉,速度越來越快,流線型的外表讓它能夠近乎無視空氣阻力的在高速旋轉,側面彈出了密密麻麻的單分子刃,整一枚‘雞蛋’化作了絞肉機的鋸齒。
而那些飛行生物是不管這些,它們只管血腥味,血腥味告訴它們,食物就近在眼前,這是它們絕對不會放棄的。
單分子刃毫無阻礙的將這些敵人輕易攪碎,四散的血肉被飛行生物爭搶分食,一點都沒有因爲那是同族而忌諱,也是一羣飢餓的動物是不會在乎人的那些規矩,反倒是人會在極端狀態下,去遵守動物的規矩。
這場戰鬥時間並沒有持續多久,對面雖然數量龐大,但並沒有多少智慧,對付這種敵人實在再簡單不過。
飛行生物的數量在指數級的驟減,只要受傷或沾染血肉,都是它們攻擊的目標,同類也不例外,整個場面混亂不堪。
這點讓永續這些採集者有點想吐槽,因爲飛行生物的數量驟減,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它們會自相殘殺,不然單靠單分子刃要殺光這麼多的數量個體,還是需要很長時間。
不知具體的時間,飛行生物是死了一波又一波,數量已經沒有剛纔的那般龐大,此時的大概也就幾萬的數量。
也不知是因爲被殺怕了,還是都已經酒足飯飽,這些飛行生物居然結束了這場血肉狂歡,一鬨而散,重新回到浮島生物上。
“終於結束了,好麻煩。”
“是啊,終於走了。”
“浪費了好多時間,我們登陸上去吧。”
“嗯。”
越發的靠近浮島生物,採集者們就越能感受到對方體量的巨大,雖然見過諸如巨構、母艦等更加龐大的物體,但這並不妨礙採集者們仰望眼前這種巨大生物,與之相比,採集者們的彈形載體大概也就和芝麻一般大。
“話說,這些生物到底是怎麼來的?爲什麼它們也有生命場?”
“不知道,異星人和他們母星上的生物明明都沒有。”
忽然,一種形式雷鳴般的響動被永續它們捕捉到,善於利用生命場的採集者很快就意識到來襲者的方位。
“是下面!”
不過已經爲時已晚,從蛋形生物體的正下方雲層,張開了一張血盆大口,一口將永續它們吃下,重新潛入下方的雲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