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衆人被皇帝一系列的新名詞都弄得有些糊塗了,聽名字大概知道是個什麼玩意,但具體操作的話,誰都沒有做過,只覺得大明的這個階段,讓人提心吊膽的,幾件都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同時在進行,難免不會讓人有這樣的疑問。
“國庫券和國債推廣的時候,切記不要讓人覺得大明是缺錢,而要讓人覺得大明很有錢,之所以有錢還要借貸,正是爲了建設考慮,要大力宣傳道路交通建設對國民經濟所產生的巨大影響力,天下各業,只有交通業纔是根本扭轉一個國家經濟的行業!錢物流通的快慢,將直接決定一個國家發展的速度。”崇禎皇帝朱由檢自信道,對於現在的他,他自信即便是毛太祖再回到這個時代,也不一定能夠比自己做的更好,人是在不斷的逆境當中成熟起來的,這次重生以來,朱由檢接觸了太多的逆境之事,因此也更爲的自信。
國債是中央政府爲籌集財政資金而發行的一種政府債券,是中央政府向投資者出具的、承諾在一定時期支付利息和到期償還本金的債權債務憑證。
國債是國家信用的主要形式。中央政府發行國債的目的往往是彌補國家財政赤字,或者爲一些耗資巨大的建設項目、以及某些特殊經濟政策乃至爲戰爭籌措資金。由於國債以中央政府的稅收作爲還本付息的保證,因此風險小,流動性強。利率也較其他債券低。 從債券形式來看。國債可分爲憑證式國債、無記名國債和記賬式國債三種。
崇禎皇帝朱由檢需要的資金。將主要運用在大明軍械製造局和鐵路,戰艦,大炮升級,崇禎式步槍升級,這幾個方面。對歐洲貿易的一個週期,至少需要三個月,兩個週期就能夠積攢大量的財富和糧食,而且。以現在江南各地推廣2044水稻的進程來看,在半年之後,大明的糧荒問題也將得到徹底的根治,他所需要的是,這半年當中,自己管轄的江南江北,都不再受到建奴荼毒。
最關鍵的是眼下的戰爭,沒有任何吞金獸能夠比的上戰爭,更何況,這場戰爭打贏了也弄不到什麼錢。
他有理由相信。只要挺過了半年的時間,當鴉片利潤滾滾而回來的時候。一切逆境都將成爲過眼雲煙。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如何挺過這半年。
“大力鼓勵農耕,大力顧慮工商業建設,設立經濟開發區,以天津,南京,杭州,廣州,廈門,這五口爲基礎,這五個地方建立經濟開發區,建立免稅工業區,吸引大明的資金,投建各類工廠,開設商埠,吸引歐洲商人來開辦合資的商行,也鼓勵歐洲商人開辦獨資的商行,加強對外經濟合作,錢是賺不完的,只要有一個包容的心胸,就可以到廣闊的天地去賺錢,不要只盯着眼前的一畝三分地。朕說的這些,都可以明發在大明報上面,朕覺得可以以田建章的名義來撰文,在摸着石頭過河的階段,先讓底下人來挑頭,給與政策的扶持。”崇禎皇帝朱由檢對衆人做着重要的指示。
田建章點頭稱是,他知道的事情是不少的,一方面田貴妃經常去看他,再一方面,他雖然是坐牢,但天牢中,家人每日都給他讀報,也給他講外面的大事,田建章知道鴉片的事情,也知道大明在東南海域擊敗了荷蘭人和許心素,劉香的事情,“皇上,臣還有一個問題,對外通商當中,洋人不是好說話的,政策寬鬆了,自然能夠吸引世界各地的洋人到大明來開辦商行,但是魚龍混雜,加之荷西各國在占城,暹羅一帶的勢力很大,到時候可能會因爲鴉片的輸出,而不斷的摩擦。到時候,將如何處置荷西商人?”
崇禎皇帝朱由檢點點頭,“你不錯,身處天牢,對天下的事情卻很清楚,摩擦是難免的,商人是商人,國家是國家,要讓人覺得大明是一個開放的國度,要將商人和軍隊分開,我們沒有辦法通過一己之力完成對世界的嗎貿易,有摩擦,就打,一邊摩擦一邊通商。”
崇禎皇帝朱由檢說的這些,都有前例可循,第一次鴉片戰爭和第二次鴉片戰爭,中國和洋鬼子打了幾十年,人家也沒有停止來經商,有錢賺,什麼都好說。
這次衆人又震驚了一次,衆人都清楚皇帝的脾氣,卻沒有想到在對待對外商貿上面,皇帝的政策居然會這麼的靈活,很不符合皇帝以往的性格。
“臣懂了。”田建章心悅誠服。
田貴妃看見哥哥和皇上能夠談的來,也在旁邊非常的高興,她雖然一直都默不作聲的,那是因爲這裡沒有女人說話的份,就像是王承恩和曹化淳,雖然權力很大,但是當有朝臣在場的會議當中,他們也只是以秉筆太監和掌印太監的身份出現,並不能夠直接給意見。
崇禎皇帝朱由檢看了看田貴妃,見她高興,自己也挺開心,站起身來,“曹化淳,記錄一下,增補文震孟,鄭鄤,鄭月琳和田建章四人入閣,今日便到此。”
曹化淳答應着,心中卻惴惴不安,和王承恩對望了一眼,一句話就招四個閣臣,是否太過草率了呢?
王承恩跟曹化淳對了一眼就低頭了,天下是皇上的天下,皇上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到了今時今日,難道你還想提什麼意見不成?
田貴妃聽見將鄭月琳入閣,這個鄭月琳和張慧儀一樣,在大明算是出名的女人了,可能老百姓不清楚皇后和貴妃的名諱,但大都聽說過這兩個女人的名字,尤其是鄭月琳,在短短的三年當中,就從一個女官做到了大明政法第一把手的位置,實在有些駭人聽聞,這也就是在大明崇禎年間,換做任何一個時代都不可能。
隨着國債和國庫券的強力推動,大明度過了最爲艱難的時候,不但支撐了朝鮮的軍費,還不斷的往朝鮮運送被鬥倒的皇黨黨員,以及社會上面一些被整風運動株連的人,陸陸續續的向朝鮮移動了二十萬人口。
何可綱和滿桂按照皇帝的指示,在朝鮮剩餘的大臣們當中,重用了三個親明反清的主要人物弘文館校理尹集、修撰吳達濟及臺諫官洪翼漢,給他們以副布政使的職銜,協助滿桂管理朝鮮政務,雖然是在跟清軍對峙當中,不可能像是和平時期一般的管理,但是在打破了南漢山城的包圍之後,政令是可以下達的,軍令也可以從南漢山城發往朝鮮各地,各地的朝鮮人在不斷的反抗,朝鮮人在急劇的減少當中,當然主要是男人,男人才要去打仗,大明需要出的只是錢,朝鮮人要出的卻是命,滿桂發佈的軍令,大都是讓朝鮮各地官兵對清軍的供給線進行破壞,使得清軍漫長的補給線,處於不斷的被朝鮮官兵攻擊狀態當中,皇太極覺得自己陷入了戰爭的泥潭,他沒有想到朝鮮戰爭在被崇禎皇帝朱由檢介入之後,會變成如今的局面。
皇太極在堅韌的苦守,在等待崇禎皇帝朱由檢和大明支撐不住的那一刻,而崇禎皇帝朱由檢卻因爲商業的繁榮,國庫券和國債的發行,始終穩定了國內的經濟。
“皇上,張偉業被下放山東之後,張偉業的母親思子心切,久病不起,今日不治。”王承恩對正忙於國事的皇帝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