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嫣聽見皇帝說要跟自己談戀愛,雖然不是很清楚談戀愛具體是什麼意思,但這詞語淺顯易懂,並不難理解,大概的意思是能夠猜到的,早就羞得要命了,再聽他說什麼爲天下蒼生造福的鬼話,更是不忿,“你就一直用這點要挾別人就夠了,天下蒼生都靠這樣造富就對了,我讓你抱着,能變出大米還是能夠變出小麥?你什麼時候讓全天下的人都不用忍飢挨餓,就是爲天下蒼生造福了。懂麼?”
崇禎皇帝朱由檢欣喜的點點頭,“會的,只要你一直這麼配合朕,朕一定能夠辦到的!你每日都讓朕這麼抱着的話,朕就快活似神仙了,到時候,朕更加倍的勤勉於政務國事,豈不是要造福天下蒼生?”
張嫣的眼圈紅了,她一方面覺得這樣很舒服,另外一方面,非常的鄙視自己,崇禎皇帝朱由檢聽見懷中的心肝抽泣之聲,驚覺着,將她的粉臉托起,“怎麼了?又怎麼了?朕剛纔不是都說的很明白了嗎、你還想不通?”
張嫣輕輕的搖搖頭,“我們畢竟是皇家,你是帝王,不能跟世俗百姓一般的,即便是你將天下的法度統統改了一遍,我也過不了自己心裡這道關卡,你說,你就真的能夠一輩子戀愛,不想着要娶我的事情嗎?今天能抱了,你指不定明天就想要做什麼的。”
崇禎皇帝朱由檢雖然心裡面有些惶急,卻始終是開心大於焦慮的,今天能夠突破成這樣。已經倍感滿足。將張嫣的玉臂輕輕的握着。認真道,“朕能!朕只求你不要哭,朕看見你哭,你知道朕會有多麼的牽腸掛肚嗎?只要你能夠讓朕時時刻刻的都能夠見你,朕什麼都不奢求,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你看,朕本來今天可以吻你的。朕也沒有吻,是不是?”
張嫣忍不住抽離了崇禎皇帝朱由檢的掌握,擦着眼淚,“聽你說的,好像我給你吻是應該的啊?天底下有哪個小叔子可以吻嫂子?”
崇禎皇帝朱由檢一汗,說來說去都是這麼點事,你不是沒有男人嗎?說的跟朕偷~情一般,微微的一笑,“又來了,朕說不過你。你自己慢慢去想吧,朕能等。朕都等了多少年了,朕可以永遠等,即便是我們都已經白髮蒼蒼,朕也能等!你不是朕,你永遠都體會不到朕對你是什麼樣子的感情?你對朕有一分的愛,朕就對你有十分,有一百分,朕的愛,這天地都裝不下!”
這世上的很多事情,很多感情,說的越熱切,聽的人就會越無感。
張嫣聽他說的動情,卻不明白崇禎皇帝朱由檢那等了多少年是多少年?他今年也只不過是二十五歲,能等了多少年,微微的嘆口氣,還是覺得皇帝是少年心性,“你能這樣想就最好了,哀家現在可以回宮了嗎?”
崇禎皇帝朱由檢大汗,剛纔你還用‘我’自稱的呢?怎麼一轉身,又成了哀家了?“朕在你面前,不想當一個皇帝,你在朕面前,也不要用身份壓着朕,你就跟剛纔那樣的稱呼,不好嗎?”
張嫣忽然轉身,朝那庵堂走去,“不好,你剛纔還說聽我的,現在就變卦了?”
崇禎皇帝朱由檢大汗,不過聽見她又用‘我’自稱,還是暗暗歡喜多一些,只覺得跟張嫣在一起的時候,一下子被她直入雲端,一下子被她又按入海底,端的是讓人七上八下的。
以洛陽爲中心的整個中原大地貧瘠異常,崇禎皇帝朱由檢估計,即便是歷史再往前推一千八百年,到了東漢末年也不至於如此的貧瘠吧,而這金碧輝煌的福王府邸,卻金碧輝煌,其奢華程度,竟然遠遠的超過了被焚燒之前的北京紫禁城了,更不要說簡樸的天津帝王別宮!
整個洛陽城的人都驚異的看着天上的武裝直升飛機,誰都沒有見過,不知道是什麼玩意。
飛機上面的崇禎皇帝朱由檢和七十多個西廠武裝太監,還有高德威,楊啓聰,駱養性,這是皇帝出京師的老配置了,原本,皇帝還想着掩飾他是檢荀樓的身份的呢,但是跟高德威在一起,似乎高德威也笨的夠可以的,兩回了,都沒有發現自己是檢荀樓的事情,崇禎皇帝朱由檢估計,可能自己不說的話,高德威一輩子都不清楚自己是皇帝和檢荀樓的身份結合體的事情呢!
從另外一方面也可以反應出來,高德威其實並不是很適合做錦衣衛的大首領,他的資質跟駱養性那些老特務們比起來,實在是差的太多了些,幸而高德威忠誠是被皇帝所認可的,要不然早就要被調動工作。
“等會就跟在南京抓捕徐宏根和徐宏基那次一樣,直接逮住老福王和朱由崧。”崇禎皇帝朱由檢冷冷的道。
在跟張嫣和解了之後,崇禎皇帝朱由檢對生活充滿了追求,他想着暫時放下了北直隸的事情,眼前就只剩下拿住洛陽這一條路了,否則他的資金鍊就要斷裂,即便是想拼都沒有本錢!
高德威緊張道,“遵旨!”
崇禎皇帝朱由檢看了臉色僵硬的高德威一眼,微微的一笑,“你放輕鬆一些,朕聽王公公和檢荀樓都說過你的事情,你就跟跟檢荀樓出去辦差一樣,不用這麼緊張。只要會辦事,朕其實跟一般人沒有什麼分別,不會像外面傳聞的動不動就殺人。”
高德威點點頭,“遵旨。”
崇禎皇帝朱由檢微微的一笑,知道說也沒有用,他畢竟甚少在御前行走,慢慢來吧,皇帝現在除了在京師微服遊玩,一般都不用檢荀樓的身份了,他忽然覺得有點不需要了,對大明的國事,崇禎皇帝朱由檢已經越來越自信!是檢荀樓做的事情,也最終是要將帳都算在朕的頭上,不用欲蓋彌彰,就跟周延儒辦的事情一樣,即便是讓人知道是朕的旨意,這天下又有誰敢將朕怎麼樣?
崇禎皇帝朱由檢所擔心的就是手裡的力量不足,他從來不擔心大明會出現軍閥割據的狀態,現在是明末,並不是三國的時代了,這個天下已經是大融合的天下,即便是被滿狗推翻,這天下仍然沒有出現所謂的軍閥割據,這個時代,早就已經不具備割據的土壤!崇禎皇帝朱由檢並不擔心藩王們作亂,就跟他恨鐵不成鋼的覺得大明國民的勇悍不足一樣,綿羊們是拿不起反抗的刀槍的。
“父王,不好了,天上不知道飛着個什麼東西,有一陣子了,好像是要降落!我聽說皇帝就有這麼一個玩意,不知道是不是京師來人了!?”朱由崧緊張的在屋外叫嚷着。
老福王的身上正騎坐着一個二八少女,福王已經年逾五旬,那少女估計連二八都不到,也就是十四五歲的模樣,甚得福王的歡心,福王宮中,這樣的女孩,有四五百人,那肥大的身軀,正費力的忙碌着,渾身的肥肉亂顫。
“誰讓你到這裡來的?有什麼事情,你自己去處置便是,都這麼大的人了,封王也有十年光景了,還什麼都要問本王?”老福王一邊往上動作着,一邊對外面叫嚷了一聲。
老福王雖然有三四百斤,卻是虛胖,他的身體早就被掏空了,靠着大量的丹藥在維持,每日這樣的運動,至少要三五回。
朱由崧恨恨的嘆口氣,跺了跺腳,帶着幾個親隨往府外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