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要聽從皇帝的話回宮的一衆西廠武裝太監們,一下子又整齊的拔出來繡春刀!並且紛紛跳下馬,一瞬間便將鄭月琳圍在了中間!
“你幹什麼啊?”張慧儀越發的不能理解鄭月琳。
崇禎皇帝朱由檢苦笑着,一擡手,“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說讓你們都回宮,沒有聽見嗎?”
楊啓聰不敢違抗皇帝的命令,剛纔看見鄭月琳出手,就知道她的功夫遠在皇帝之下,皇帝並沒有危險,而且皇帝是故意讓這女孩打的,他也能夠看出來,急忙一擺手,衆西廠武裝太監瞬間都退的乾乾淨淨,這般絕聲衛都是自幼訓練的,加上這大半年中,接受皇帝的軍隊訓練和飛虎隊訓練那一套,實力和紀律,都已經不比一隻現代的國安軍隊差!
鄭月琳還是很憤怒,又狠狠的對着崇禎皇帝朱由檢的大腿踢了一腳!
崇禎皇帝朱由檢不敢運功相抗,怕會傷了鄭月琳,疼的渾身一顫!鄭月琳的武功雖然比他要低的多,但是鄭月琳的力氣也不算小,加上他沒有運功相抗,這一下,差點就被踢的後退。
“你到底是在幹什麼啊?”張慧儀看見鄭月琳三番兩次的出手,急忙擋在了檢荀樓的身前,“都說了他是逼不得已的,你把火都撒在他的頭上幹什麼啊?我早跟你說過,這個皇帝就是一個暴君。”
鄭月琳擦了擦眼淚,“我已經沒有話跟他說了,但是我要最後說一句!我恨你。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你也不能再來找我!否則我就殺了你!”
鄭月琳說完。轉身就跑了!柔弱的背影,顫抖着的嬌軀,這都讓崇禎皇帝朱由檢的心碎了,他知道鄭月琳是什麼樣子的女孩,讓這麼善良的女孩傷心,鄭月琳此時可以代表整個被他枉殺的族羣!
崇禎皇帝朱由檢的心都在滴血,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在乎的鄭月琳,會這樣的對自己。會對自己所作所爲這麼的排斥!鄭月琳尚且如此,這個將心都交給了自己的女孩,將身子都交給了自己的女孩,這在大明的這個年代,其實鄭月琳已經跟自己的妻子沒有什麼分別了!但即便如此,一個跟自己這麼親密的女孩,都這麼的恨自己,那天下人呢!?
崇禎皇帝朱由檢不敢想象!
張慧儀看見鄭月琳跑了,急的要命,“你們到底是怎麼了啊?鄭月琳就讓我跟她一起來看你。剛纔還好好的,爲什麼忽然會這樣。你們之間到底是怎麼了啊?”
崇禎皇帝朱由檢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微微的嘆口氣,“你別問了,去跟着她!不要讓她出事,你們都把我忘了吧,我不是什麼好人!”
張慧儀的眼圈紅了,大半年都沒有見到檢荀樓,正有許多話想跟他說,想跟他在一起多待上一陣子的,卻變成了這樣的局面!“我不管你是什麼樣的人,你要記住,一個人,做什麼事情,都要對的起自己的良心,不要跟我哥哥一樣,不分青紅皁白,樂於做朝廷的鷹犬。”
崇禎皇帝朱由檢心中更是悲哀,你哥不是做朝廷的鷹犬,是做朕的鷹犬啊!他不知道該說什麼,難過的說不出話來,大踏步的進了王承恩的府邸!
張慧儀也嘆口氣,急忙去追已經跑出去老遠的鄭月琳。
崇禎皇帝朱由檢進入了府中,他並不擔心鄭月琳和張慧儀,因爲兩個女人的身邊都有好幾個錦衣衛的密探保護着,像是鄭月琳雖然沒有正式入宮,但是王承恩對鄭月琳的保護級別是按照皇妃出宮這樣的一個級別來的!對張慧儀也差不多。
崇禎皇帝朱由檢的心亂如麻,鄭月琳對自己這樣,懿安皇后張嫣也對自己這樣,他知道,如果一旦讓懿安皇后張嫣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爲,別說張嫣在北京再也不會來天津!就算是以後自己回到北京城中的紫禁城,只怕張嫣再也不會見自己了,崇禎皇帝朱由檢很清楚,人和人之間最大的矛盾,最大的不可調和,其實就是政見的不同!
而事實上,這個時代有誰能夠跟他的政見是一致的呢?不是趨炎附勢,想要利用皇權實現政治地位的人,就是卑鄙小人想要靠着皇權免於災禍的人,再要麼就是像那些從九品一樣懵懵懂懂的人,這些人其實也並不清楚皇黨到底是什麼,只知道加入了皇黨纔可以做官,纔可以跟正常人不一樣,至於皇黨到底是幹什麼的,皇黨中,十分之一的都不清楚!
崇禎皇帝朱由檢帶着很複雜的情緒回到了現代,一切的壓力都無法化爲動力,他不是聖人,他的心中非常的苦悶,但是他最大的優點就是能忍!縱然生活看不見未來!縱然他不知道自己明天的路在哪裡,但他堅信,那路的盡頭是一片山花爛漫!
崇禎皇帝朱由檢回到了現代,他這次帶了自己的一個御用花瓶來,這對他來說不難。
“唉,你還真的是會當老闆呢?每天什麼都不管,有你這麼開公司的嗎?”藍琪薇往沙發上面一坐,將檢荀樓的一大堆機械圖紙給撥開,看着正在聚精會神的燒電焊的檢荀樓。
崇禎皇帝朱由檢苦笑了一下,“幸苦你了,有什麼問題,你就跟我說就可以了。”
藍琪薇微微的一笑,“什麼問題都沒有,等着開業。”
崇禎皇帝朱由檢愣了愣,“場地都沒有準備好,也沒有開始施工,就算是牌照都辦好了,也要等銀行的貸款到位啊,你去找銀行談過了嗎?”
藍琪薇笑眯眯的點點頭,“談好了,好幾家銀行都願意給我們貸款,利息都差不多,看你自己怎麼選擇了,你是不是以爲找銀行貸款是很難的事情啊?跟你說,越是這些大投資的項目,越是好貸款。我覺得,你第一期就最多能夠貸到一百萬美金,其實這麼點錢,何必找銀行貸款呢?你自己跟我借,不是更簡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