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0 水不要太涼了(加更)

皇上以前駕臨過一次,如今竟然又駕臨了!

這陳家,還真是風水寶地啊!難怪傳說以前陳家的族長,一直想把這裡佔爲己有呢!

沾了老爺的光,沒想到自己這輩子,竟然還能遇到當今天子。下次回鄉下,估計全村人都能羨慕死了!不行,今天這身衣裳不能再穿了,沾了龍氣,應該好好保存起來,以後讓自己的子孫後代在科考之前聞聞,搞不好能中狀元都不一定哦!

等到門房回過神來時,發現皇帝一行人,已經由老爺夫妻領着進裡院去了。而他的面前,有一名錦衣衛校尉站在那裡,正吩咐他道:“去屋裡坐,有些事情要交代給你!”

夜深之後,從來沒有再住過人的這個房子,又再次住上了人。不過,上一次是兩人,這一次是三人了。

崇禎皇帝看着環境佈置,搖搖頭笑道:“還真是和上次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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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貴妃一聽也笑了,她看了海蘭珠一眼,走近崇禎皇帝,忽然低聲說道:“陛下,陳精忠好可愛啊!”

“嗯?”崇禎皇帝一聽,不知道她爲什麼突然說起這個,點點頭道,”小孩子,都可愛的。“

“陛下,妾身也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

聽到田貴妃這話,崇禎皇帝稍微一愣,但他沒想到,邊上的海蘭珠耳朵尖,也聽到了,跟着要求道:“陛下,我也要一個。”

崇禎皇帝一聽,不由得無語,這幾天和陳精忠玩多了的結果!

好吧,有這要求也是很正常的!

……

第二天將近午時,錢德貴一行人終於到了陳家門口。

錢德貴下了馬車,揹着手,看着城府,搖搖頭,對跟在身邊的管事說道:“看,小門小戶的,沒一點格局。這和我們錢家,根本就不能比!”

“老爺說得是!”管事一聽,連忙恭維道,“陳家底蘊肯定不能和我們錢家比了,說不定還要老爺多指點下,陳友明一介草民,才懂得怎麼享受!”

這時,陳精忠剛好也下了車,聽到說他爹,便立刻駁斥道:“我爹不是草民,我爹是官!”

錢德貴一聽,轉頭看了他一眼,露出一絲輕蔑,轉回頭,看都不看陳精忠道:“屁大的一點官,也好說是官?”

“不是屁大的官,是八品官!”陳精忠有點不服氣,馬上又跟着說道,“很大了,比一品官都要大!”

錢德貴聽得有點愕然,又回頭看了他一眼。

陳精忠見了,很是自豪道:“你是個笨蛋,先生說過,八比一要大,知道了麼?”

錢德貴聽得一愣,隨後轉回頭,心中暗道一聲小屁孩,懶得計較了。

陳精忠邊上的錦衣衛校尉就怕他再隨便開口,連忙低聲說道:“好吃的糕點哦!”

一聽這話,陳精忠立刻想起來了,連忙閉嘴不說話。

另外一邊,錢德貴點頭一示意,他的管事便上前敲門,同時大聲喊道:“常熟錢家來訪,快快開門!”

門房其實早已經在等了,聽到這話中帶着傲慢,就忍不住想喝斥一聲,我替皇上都開過門,你算什麼東西?

不過他想起錦衣衛校尉的吩咐,便連忙上前開門,一看到小公子果然在,便連忙轉頭向裡面喊道:“小公子回來了,小公子回來了!”

劇本正常上演,沒多久,錢德貴就被迎進了大堂,分賓主坐下。

沒有外人,錢德貴瞧着陳友明,果然是疲憊之極的臉色。

見此情況,他心中一聲冷笑,小人得志,自以爲是,以爲認識了皇帝,就覺得天下誰的面子都可以不給。如今,吃教訓了吧!

心中想着,臉上卻帶着一絲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敲敲桌子道:“小公子已經給陳鄉長送回來了,這茶都沒有一杯?”

陳友明按照劉興祚的交代,就當沒有皇上存在,想着自己遇到這事會怎麼做。因此,他自然不會給錢德貴好臉色道:“這幾天身心疲憊,家裡什麼都沒有!”

言外之意,是連杯水都不給了。

錢德貴聽了,也不以爲意,他說這話,其實就不是爲了喝茶。說句實在話,就陳友明家裡的茶,他還看不上!

有了開場白,錢德貴便繼續說道:“陳鄉長不用氣惱,你應該感謝錢某。大家一起發財,何樂而不爲呢!以後啊,你家裡什麼都會有的!”

陳友明聽了,陰沉着臉,冷聲喝道:“如今我兒已經回來了,你信不信我將你拿下!”

“哦?”錢德貴一聽,神態輕鬆,根本無所謂的樣子,就聽他說道,”有第一回,那就有第二回。要是陳鄉長不肯好好合作的話,你確信,你的妻兒老小,能一輩子都不會再丟麼?“

“你……”陳友明一聽,立刻站了起來,額頭上的青筋直冒,冷汗當即就下來了。

這時候的他,還真是非常後怕,如果不是皇上剛好又撞到,自己獨立面對這樣的事情的話,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錢德貴壓根不在意陳友明的反應,因爲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就聽他又淡淡地說了:“再說了,你已經白紙黑字地簽字畫押。你要是敢不遵守約定的,你自己想想,以我常熟錢家的能力,後果如何不用說了吧?”

常熟,就在隔壁府,因爲錢謙益的名氣,不要說只是鄰近府了,就是江南這一帶,在官場和讀書人之中,又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可陳友明聽了,似乎不甘示弱,反駁道:“錢老聞名滿天下,乃是有名的清流。你做這等齷齪之事,敢說這是錢老授意的?“

聽到這話,大堂後面,坐着喝茶的崇禎皇帝和其他人,都靜了靜,顯然是想聽聽怎麼回答。

“呵呵……”錢德貴聽了,好像聽到了很好笑的話,連續笑了好長一會後才說道,“你覺得呢?”

陳友明聽了不由得一愣,沒想到這廝口風還很嚴。

腦筋一動,他便又說道:“我就不信!錢老肯定能一樣看出來,我是被你們逼的。”

看到他這樣,錢德貴終於皺了下眉頭,似乎有點惱了。

他盯着陳友明看了一會,忽然一拍桌子道:“陳友明,我告訴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老老實實地合作,那就一起發財,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否則的話,那份東西就會見光。到時候以我錢家的影響,江南官員都彈劾你貪贓枉法。三人成虎,你自己看着辦吧!”

說完之後,他想轉身就走了。

陳友明見此,立刻說道:“哼,皇上不會相信的!”

聽到這話,錢德貴停下腳步,看着他,冷笑一聲道:“張口皇上閉口皇上,你以爲皇上真是你家的?告訴你,你陳家到時候家破人亡,皇上都未必會知道這事!”

說到這裡,他似乎也看出了陳友明好像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不見棺材不掉淚,就又繼續冷聲喝道:“不要說你一個小小八品鄉長,就是縣令知府,遇到我錢家的事情,都會順着我錢家的意思來辦。哼,你可知道,我錢家門生遍天下,各地巡撫到了常熟,都得上門來客客氣氣地拜訪!”

“實話告訴你,要是你不同意,錢某有的是法子辦你!”錢德貴用手指着陳友明,氣焰囂張地繼續威脅道,“南潯鎮的好處,我錢家是要定了,皇上都阻止不了!”

聽到這話,陳友明忍不住看了下大堂後面,然後裝成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我算是明白了,聽說你們錢家富甲天下,敢情這錢財是這樣來的?”

“呵呵,知道就好!”錢德貴聽了,冷笑一聲道,“只要我錢家看中的東西,就沒有能逃掉的,老老實實地合作,自有你的好處,別再做夢,想着皇上會幫你!認清現實,在這江南,我錢家出手了,皇上都幫不了你!”

後堂,當崇禎皇帝聽到錢德貴那氣焰囂張的話後,就知道自己想錯了。

像這種老牌的豪門世家,想指望這樣的人,到處亂說是錢謙益指示乾的,那是不可能的。就算確認了,回頭錢謙益只要沒有真憑實據的,他也完全可以說是他的族人藉着他的名頭在外面胡作非爲。

既然沒法繼續玩了,那就掀桌子好了。至少,在這大門,自己可以掀別人的桌子,而別人,是掀不了自己的桌子。

這麼想着,他便站了起來,轉身走出後堂,冷聲迴應錢德貴的話道:“看不出來,你們錢家的勢力還真是大到天上去了,竟然連朕都阻止不了,也管不了了?”

聽到這話,看到有人從後面轉出來,錢德貴一時之間,不由得愣住了。

他自然不會第一時間想到,崇禎皇帝的自稱是“朕”,他此時心中詫異地是,竟然有人在聽他們的對話。

稍微楞了下後,錢德貴回過神來,立刻顯得非常地憤怒,用手指着崇禎皇帝,轉頭對陳友明厲聲喝道:“他是什麼人?爲什麼躲在後面聽我們的談話?看來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一定要吃足了苦頭纔會知道我錢家的厲害是不是?”

“說,這人是誰?”

當他再次問的時候,他又愕然發現,後堂竟然還有人,陸續轉出來,一個,兩個,三個,竟然是一羣人!

隱隱地,不知道爲什麼,錢德貴忽然感覺有點不妙。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錢德貴帶着一點驚懼,氣勢也低落了不少問道,”我是常熟錢家的,錢謙益聽說過麼,是我族叔!“

崇禎皇帝壓根不接他這話,冷聲喝道:“說,是不是錢謙益指示你做的事情?”

錢德貴不說話了,只是看着出來的這羣人,都簇擁着這個年輕人。此時的他,內心非常地惶恐。

劉興祚好歹也當了幾年錦衣衛指揮使了,見他的情況,便向崇禎皇帝奏道:“陛下,此人就交給末將吧,鎮撫司的手段,應該能撬開他的嘴巴!”

他的話說完之後,崇禎皇帝還沒有說話,錢德貴就往後退了幾步,撞到了桌子上,才驚恐萬分地說道:“陛……陛下?鎮撫司?你……你是當今皇上?這……這怎麼可能呢!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沒理這個有點嚇得自己不敢相信事實的人,崇禎皇帝對劉興祚點點頭道:“如此也成。不過要是沒有真憑實據證明錢謙益指示的話,那錢謙益也會否認。不過……”

說到這裡,崇禎皇帝看了一眼錢德貴,沒想到看到他竟然尿了褲子,不由得眉頭微微一皺,而後又轉頭對劉興祚吩咐道:“他倒是提醒了朕,卿立刻派人前往常熟,暗地調查錢家財富來源。朕相信,他錢謙益,還能精明過前朝的徐階?”

“末將領旨!”劉興祚當即答應一聲,而後轉身一揮手,馬上就有兩名錦衣衛校尉大步走向錢德貴,很顯然是要拿他下去拷問了。

錢德貴見此,忽然瘋了一般地跪在地上,一邊連連磕頭,一邊急聲說道:“請陛下開恩,草民願招,草民什麼都招……”

此時的他,那還有半分囂張氣焰。

不過崇禎皇帝都懶得理他,轉身走了。

沒過多久,劉興祚就回來稟告道:“陛下,錢謙益並沒有直接參與,這種事情,他是不管的。都是他族裡的人在管着斂財的事。不過,做這些事情,其實錢謙益都是默許的。另外,還招供了不少事情,都和這事類似,強取豪奪,爲禍一方。”

崇禎皇帝聽了,稍微想了一會後,便冷聲下旨道:“錢謙益享受着這些強取豪奪來的財富,無論如何,他的責任都是跑不了的。收集儘可能的錢家罪狀,而後朕要公告天下,讓全天下人看看,所謂的清流,到底是怎麼樣一個貨色!錢家,呵呵,回頭就讓他們去教化西伯利亞的土著去!水太涼?水不要太涼了!”

劉興祚聽到後來,有點聽不懂了。不過他明白皇帝的意思,這錢家,撞到了皇帝的槍口上,自然是完蛋了!

他正在想着,就聽到崇禎皇帝又說道:“另外,山東那邊的那個,也可以按照錢家之事辦理,先派人去收集罪證!”

感謝anniexie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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