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安撫住了蕭三十,北辰移第二天一早便隨趙珩上京了。
他一走,蕭三十便也告辭離開了摘星閣,儘管王媽媽再三挽留,蕭三十也是鐵了心了,王媽媽無法,只得飛鴿告訴北辰移此事。
而那時的北辰移正在那輛豪華的馬車上,懷裡擁着可人兒趙珩做得正起勁,一收到這個消息,他霎時便再也沒了做事的心情。
──蕭三十這一走,會如何?他不敢想,只是,如果自己此時去找他,只怕是一點效果也沒有吧,不如,給他一點時間,待他情緒好了點,自己再去找他吧!
反覆想了又想,這才微放下點心來,只是剛聽到這個消息時的剎那間囧囧做的事的情緒卻受到了點影響,總是提不起勁來。
這點,倒是出乎自己的所料。
這個蕭三十,明明貌不出衆啊,爲什麼會對自己的影響那麼大呢?這可真是奇了怪了,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想不明白。
“快點啦!好難受!……”身下的趙珩在催促。
北辰移抱歉地笑了笑,輕輕擰了擰小東西的俏臀,滿意地聽到那人吃痛而又嬌氣的呻吟聲,嘿!自己還是別想那麼多了,珍惜眼前纔是最重要的,那些個事,還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車到山前必有路吧!
“這麼急啊,等再過兩天你就會求饒了!”
北辰移說這話可不是嚇唬他的,現在還只是剛剛開始,像他這樣夜夜春宵的做法,只要個三四天,他趙珩非得給做趴下求饒不可。
其實,蕭三十比起趙珩,練武之人還是要強些,如果不是後來他傷了蕭三十,即使是夜夜春宵,蕭三十要挺,也是還能挺上一段時間的,頂多也只會是身體累點而已。
北辰移知道自己的囧囧特別強烈,所以以前怕自己會傷到人,召妓時總是召上兩三個,如果是一人,依女子的身體體質,那非被他榨乾不可。
他這樣子,一方面雖跟他這人向來不控制什麼囧囧有關,另一方面也與他練的內功多多少少有點關係,他練的那個內功,在囧囧做的事時,往往能從對方身上吸進元氣,而使他愈做愈精神振奮,內力醇厚。
當年他的師父武功高得可以說是出神入化了,但卻因爲情事上的原因,糾纏的人太多,導致最後被所有跟他有關係的人一致齊心的毀滅,如果不是碰上他善良的娘,只怕是早已死在荒郊野外被野狗啃得不剩一根骨頭了,被他娘救起後,那人將自己的一生整整想了三個月,最後終於大徹大悟,將他畢生所學傳給了他之後便告辭而去了,臨行前再三告誡尚是年幼的他:戒囧。
可是,這種事,控制得了嗎?
當他終於長大囧囧享受過那種美妙的滋味後,便一發不可收拾了,再加上每次的牀笫生活讓他的武功精進,精神充沛,他就更加有理由了。
他一向覺得這沒什麼,享受人生當如此,醇酒美人的日子是多麼的逍yao?但爲了吸取師父的教訓,他仍是給自己硬xing規定了幾條規矩,在自己打獵的範圍裡,哪些人是自己根本不該碰的,所以這些年來,他一直過得很愜意,沒什麼煩惱,他可以對所有的人都溫柔體貼,只要不把自己的心帶進去即可;他可以對很多人敬而遠之,只因那些人是他不該碰的。
可是,自從碰了這個趙珩後,尤其是那個蕭三十後,自己的人生就開始變味了。
他明知道這個趙珩自己不該碰,卻因爲他長得極像他的父親而生出想把他壓到自己身下的想法,碰了,果然,自己現在是不可能再甩掉了。──除非他甩自己。
他明知道像蕭三十那樣寡言的人他是更加地碰不得,可是由於一場意外,自己不得不對他負起責任來。──如果他要是真是一點良心也沒有地用過就丟了,這個世上,只怕早在蕭三十橫刀於頸的那一刻便沒了蕭三十這個人了吧!可是,自己雖是那種沒心沒肺的人,天然的良知卻還是有的。這一良知不來則罷,一來,自己的麻煩便也跟着來了。
他,似乎也走上了他師父的老路,這讓他有些害怕,也有些憂慮,他不喜歡事情像現在這樣發展。
他想要自由,可是自由似乎離他越來越遠了;他不想喜歡上任何人,以免勞神傷心,可是似乎自己已經喜歡上人了,勞神傷心的事似乎也已經做過了。
人在塵世間,有很多事,看來不是自己想怎麼計劃就能怎麼往下發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