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個傻小子道破僞裝,花朝面露窘色,隨即語氣不善的道:“你穿衣就穿衣,哪來那麼多廢話?”
東方夜並不在意,反而笑得更深,“哈哈,娘子害羞了。”
花朝無奈的輕哼一聲,側頭瞪他。
之後,待到兩人梳洗完再出門已是辰時。
花朝跟在東方夜身邊,兩人很明顯是穿着配對好的衣衫。一路緩緩走過,花朝發覺這座府邸不僅極大,還內斂之中透着無盡的奢華。
不過,府內的下人還真是少得可憐,且真如東方夜所說,除了男人之外,她甚至連半個女人的身影都沒見着。
四周內外,皆散發着清冷空寂的味道。
走着走着,東方夜忽然朝花朝靠了過來,熱情地執過她的手。
花朝素來不太習慣與一個男人過於接近,略作掙扎,問他:“你拉着我的手做什麼?”
東方夜不以爲意,猶自拉着她的手,喜道:“小夜夜就想和娘子手牽着手走路。”隨後,他看向花朝,眨巴了幽幽地雙眼,問道:“娘子不喜歡嗎?”說完他作勢起來,那個模樣就像是昨夜他問花朝是不是因爲不喜歡他纔不肯跟他親親時的神色一個樣子。
花朝原本好想跟他說‘不喜歡’的,但瞅着他這個樣子,立即改爲說道:“喜歡。只是,”她頓了頓,微蹙起眉頭,面色有些揶揄起來,爲難的說道,“你這副模樣讓人看了會被笑話的。”況且,在這個封建性的世界,即使是真的夫妻,也不能如此隨意的在公衆場合上演親密的戲碼吧!
“誰敢笑我和娘子!?”東方夜眼睛一眯,口氣也兇了起來,重重一哼,道,“哼!我就讓他好看!”
花朝好笑地看着他,咳!這小子怎麼還有一副liumang像呢?!
接着,她問道:“如果是你的兄弟姐妹笑話你,你也敢教訓他們?”
那是當然。
那些人怎麼能有資格取笑他們呢!
東方夜點頭傻傻的答道:“除了娘子以外,其他人小夜夜纔不跟他客氣呢!”
花招嘴角抽了抽,頓時無語。
“娘子,小夜夜先帶你用早膳,然後再帶你去皇宮覲見父皇吧!”東方夜一臉單純的笑意。
兩國聯姻,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正規的禮儀總是要遵守的,可東方夜昨日去鬧了那麼一出,即使東祈皇不會責怪於他,但此刻想必仍是會有不少的人在宮裡等着看他們的好戲吶。
不經意間,東方夜似笑非笑的挑起濃眉,黑眸深斂無波,其內快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帶着說不出的情緒。
穿過兩條長廊,兩人來到用膳的大廳,就發現桌面上早已有人擺放好了精緻的膳食。除了側門處佇立着一個身影外,裡面並未留守其他服侍的奴僕。
東方夜領着花朝從正門而入,花朝看着一桌的好吃的,剛想要坐下,就被東方夜拉了起來。
“娘子,我帶你去見見管家叔叔……”
東方夜高興地帶着花朝來到側門處人影跟前,花朝聞言時便已無意識地轉頭一看。她本以爲能掌管一個碩大的王府並且令東方夜如此敬重的管家,應該是個成熟凝重、手腕圓滑的中年男子,可待花朝走近這麼一看,才發覺他竟然會是個氣質華然、五官出衆的美大叔。
雖說花朝對美男已有些免疫力,可如今突然感受到那眉眼如畫的中年美男的魅力,也着實是驚豔了一把。她眼睛呆了呆,有些回不過神來。
一發現花朝瞧着管家看得眼睛發怔,近在咫尺的東方夜臉色看起來實在不算好看,眉宇間不覺便蓄出了些微尖銳的鋒芒,雙目半眯着,濃密修長的睫毛將他眼底微微浮現的波瀾巧妙地掩飾住了。
站在身旁的花朝或許沒注意到,可對於東方夜脾性知之甚詳的管家,立馬就敏感察覺到了自家主子身上細微的變化。
他輕咳了一聲,繼而頷首行禮道:“莊嚴見過王妃。”
聽到這突然警醒的聲音,花朝這才發覺自己失禮,此時突然回過神來,有些尷尬地乾咳了一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莊管家不必多禮。”
其實她適才盯着莊嚴發呆,並不是因爲受他容貌的魅惑,雖說以莊嚴這個年紀來看,確實長得很有幾分味道,可她也不至於真的花癡到這種程度。只是剛纔看到莊嚴的第一眼,她的腦海裡竟然突然閃過一些很模糊的影像,似乎是與莊嚴有關。雖然情境看得不是很清晰,但是她知道這是來自於原主人殘留的記憶。
所以,她敢肯定,以前花朝一定與莊嚴有過什麼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