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溫暖坐穩了之後,甩給江艾雪一個疑問的眼神。江艾雪努努嘴,做着嘴型道:霍琛的助理不正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要心着霍琛。
宋溫暖勉強讀懂了江艾雪的口語,宋安不正經?不會吧,他連女朋友都沒有,也沒見他跟那個女孩走的近。
江艾雪見宋溫暖不信,用手比劃了自己的領子處,指了指嘴脣,再往主駕看了一眼。宋溫暖連蒙帶猜,都沒猜到江艾雪的意思。轉而好奇地搭把手搭在霍琛副駕的椅背上,把頭貼在頭枕上往宋安的衣領處看去,只見宋安的衣領上掛着一個鮮明的口紅印。
她之前怎麼沒發現?宋溫暖表情精彩極了,死命憋着笑,她剛剛怎麼沒注意,宋安這傢伙開竅了?這倒不一定,估計又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了。
霍琛清楚能聽到宋溫暖壓抑的喘息聲,回頭見她盯着宋安看,頓時臉色一暗。出聲道:“宋安,不認真上班勾搭女同事,這個月的績效是不是又不想要了。”
什麼鬼?宋安一口氣差點沒上來,這始作俑者還在這兒什麼風涼話!要不是霍琛把他調去外聯部當司機,他今至於周旋在這麼多女人之間麼,什麼叫他勾搭女同事。
江艾雪見霍琛出言,像找着了靠山,之前不就礙着霍琛的面子她纔不出來的。這會兒可沒了顧忌,她最是討厭這種男人了。
江艾雪也不禁插嘴諷刺道:“可不是麼,這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一想到宋溫暖名義上還是霍琛的助理,忙住了嘴,又換了個方向道:“上班時間玩曖昧,不嫌丟人,裝什麼正人君子。”
江艾雪對宋安一臉正氣的表情很是不爽,明明是個色胚子,還裝的這麼好。
江艾雪的話的宋安怒火上涌,卻讓宋溫暖一陣面紅耳赤,什麼窩邊草、上班玩曖昧不都像是暗指她和霍琛。她只顧自己羞惱了,沒顧得江艾雪的話讓宋安覺得人格都受到了侮辱。
宋安憋了一口氣,因爲還在開車,他強壓下火氣,汽車在穩穩當當地前行,宋安的心裡已經是翻江倒海。
汽車停在一家酒店門口,宋安先替霍琛拿出輪椅安裝好,再分別替霍琛、宋溫暖拉開車門。宋溫暖推着霍琛先進了酒店,宋安這才黑着一張臉拉住了江艾雪。
江艾雪反手一擰,想把宋安掙開,卻發現宋安明顯比她高明,根本掙不脫,江艾雪嫌惡地轉過身,怒瞪宋安:“放手,你幹什麼,信不信我喊非禮了。”
宋安一米八幾大高個,江艾雪纔到他肩頭,宋安則是俯視着她,這個角度讓江艾雪很是不爽。
宋安根本沒想到江艾雪這麼無賴,訕訕地鬆了手,平時的面癱臉此時掩不住的怒意。
“你最好收回你剛剛的話,給我道歉!”宋安居高臨下看着她,江艾雪也是不甘示弱,擡起臉瞪了回去,敢跟她大聲的男人都沒有好下場。不過,眼前的宋安好像沒那麼簡單,連她都沒把握打得過。但是輸人不輸陣,江艾雪氣勢是不會先軟的。
江艾雪嗤了一聲,道:“什麼話?難道我的不對麼,讓你碰一下都我都嫌髒。”她一邊使勁搓着剛纔被宋安碰到的右手,一邊繼續:“口紅都蹭到身上了,好像還是我冤枉你了似的。下流人我見多了,還沒見過你這種被拆穿了還裝清高的,哼。”
江艾雪的話連珠炮似地往外吐,卻字字清晰,宋安氣得面色青黑,但他不輕易打女人。他捕捉到她話的重點,口紅印?他身上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宋安低頭看了一圈衣服,沒看到,又拉鬆襯衫瞧了衣領。果然,一個紅紫妖嬈顏色的脣印華麗麗地印到宋安眼裡,使他一陣惡寒。
回憶了一下,纔想起下班前跌在他身上一秒鐘的美女。草!宋安從沒吃過這麼一個悶虧,還被一個矮子給鄙視了。
宋安對江艾雪的話也不知從何反駁起,看着江艾雪,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還是什麼都沒,在江艾雪白眼的注視下,大步跨進了酒店大堂,直奔洗手間而去。
宋溫暖則推着霍琛先行進了包廂,兩人坐定後才發現江艾雪和宋安二人沒跟上來。霍琛心中暗笑,宋安從沒被人那麼罵過,估計是找江艾雪算賬了,不過衣領上的證據肯定會讓宋安百口莫辯。
宋溫暖也默契地想到了宋安憋屈的表情,兩人相視笑了出來。接着她把包廂號發給江艾雪和宋安,纔拿起桌上的菜單看了起來。
霍琛則遞給了宋溫暖一張單子:“我已經讓酒店提前下了幾個單,你看看還缺什麼就好。”
宋溫暖接過單子,看到上面的菜譜,頓時臉色都陰了。當歸紅糖蛋羹、薑絲黑魚、豬肝粥、歸地燒羊肉、紅棗烏雞湯......幾乎都是經期所吃的菜譜。還一點點了七八個菜,他讓別人怎麼點,總不能讓他們跟自己吃這些姜啊、紅棗啊、當歸這些去寒補血的東西吧。
“能退麼?”宋溫暖的聲音都有點顫抖。
霍琛幽幽道:“都已經下單了,當然不能退,吃這些宋安不敢有意見。”
宋溫暖扶額,她是怕江艾雪有意見好麼。宋溫暖頓時沒了點單的心情,還是等他們來了點自己愛吃的吧,她這些都吃不完了。
宋溫暖剛放下菜單,江艾雪就推開包廂門進來了。她挨着宋溫暖坐下,怒氣衝衝地道:“那個什麼,叫宋安的是吧?居然攔着我讓我給他道歉。這麼厚臉皮的人,還真是少見了。”
宋溫暖笑道:“宋安不是那樣的人,肯定是有什麼誤會。”話才完,她覺得下腹有些不舒服,她感覺流意不停地往下走,脹得難受,還有種想大號的感覺。宋溫暖一臉尷尬,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霍琛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宋溫暖的異樣,在桌子底下把手放在了宋溫暖的腹上。
“怎麼了,不舒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