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煦轉念一想,彷彿是這個道理。也跟着陳雪蓮點了點頭。
“所以老爺啊,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很難這事情是對還是錯的,所以老爺放寬心啊,爲什麼不能借力打力呢?反正叔的情況已經不能再糟糕了,如果因爲這件事找到了治療的辦法,豈不是因禍得福了嗎?”
陳雪蓮開解着霍煦,霍煦也贊同陳雪蓮的法,左右現在的情況已經這樣糟糕了,爲什麼不借着這件事情而讓公衆幫忙監督這件事呢?
陳雪蓮端起放在牀頭櫃上的那碗雞湯,輕輕吹了吹又試了試溫度,這才遞給霍煦。
霍煦張張嘴,細細品嚐着雞湯的味道,陳雪蓮又:“老爺,還是應該儘快養好身子纔是,畢竟霍家的大局還需要老爺來主持呢!”
霍煦喝了兩口之後擺了擺手,陳雪蓮將雞湯重新放回牀頭櫃上,霍煦嘆了口氣,“我都這把年紀了,裡裡外外的事情,實在沒有經歷管了,我已經想好了,你把家裡的事情打理好,過些日子我就讓阿琛到公司裡來學習工作,等到阿琛成年,我就把公司交給阿琛管,我在一旁看着。等到他能上手的時候,我就退休,和你去遊山玩水,你好不好啊!”
陳雪蓮的眼角有些溼潤,忙掩藏着輕輕擦下去淚水之後道:“哎呀,老爺,你的這是哪裡的話,如果不是經歷了那一場意外,我怎麼能生活的這樣幸福呢?”
陳雪蓮口不對心的應付着霍煦,心裡想的是若不是當年的一場意外,現在和自己坐在一起談退休後的日子的應該是李寶林了吧!
霍煦以爲陳雪蓮感動非常,連忙道:“當年的事情,就忘了吧,你既然嫁給了我,我就應該讓你過的幸福美滿。”
“哎!”陳雪蓮點了點頭,端着霍煦喝剩下的雞湯躲到了廚房裡,雙手是止不住的顫抖。
當年的是叫陳雪蓮如何能忘記呢?她親眼看着丈夫孩子葬身火海,她永遠都無法忘記自己的丈夫就這樣葬身在火海里,叫她如何忘記,自己才三歲的兒子就這樣屍骨無存?
陳雪蓮忍着眼角的淚水,不行,她不能哭,她要讓整個霍家給她的家人來陪葬!
陳雪蓮撥通了張醫生的電話,不大一會兒,電話那邊就響起了一個渾厚的男性聲音。
“喂?是霍太太啊!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啊?”
陳雪蓮清了清嗓子,款款道:“剛剛老爺又暈倒了,想請你過來給老爺量量血壓,看看身體會不會有健康問題。”
“太太您稍等,我這就過去。”
沒過一會兒,張醫生就帶着醫藥箱來了霍家宅子裡面,簡單的爲霍煦檢查身體之後,點點頭:“太太放心,霍先生的病沒有什麼大礙,就是急火攻心,以後要注意情緒,不能太過激動,凡是平常心就好,不然一旦血壓突然升高,很有可能會造成心臟病突發和腦中風。”
“聽見沒有,張醫生都讓你注意自己的情緒。”陳雪蓮嗔怪的跟霍煦道,霍煦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道:“好好好,我都聽夫人的。”
“咳咳……”
張醫生站在一邊輕輕咳嗽了兩聲,霍煦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掩飾自己的尷尬道:“夫人,去送送張醫生。”
陳雪蓮點了點頭,然後就和張醫生一前一後的離開了。
張醫生見四處無人,一把拉着陳雪蓮的手道:“哎喲,心肝兒,你怎麼就看上那個老不死的了啊!”
陳雪蓮掙脫了張醫生的手道:“別這樣動手動腳的,你也不怕被別人看見?”着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
“怕什麼啊!”張醫生不以爲意的,“看他的那個鬼樣子,用不了多久,他也就和他的死鬼弟弟一樣下地獄了!”
“真的嗎?”陳雪蓮驚訝的問道:“你不是你給我的藥藥效沒有那麼快嗎?而且他弟弟也是一年了纔有反應的啊!”
“誰讓他老是生氣呢?這段時間,你還是要多氣氣他纔好啊!”張醫生猥瑣的笑了笑,趁着陳雪蓮沒有注意,在她的胸前摸了一把。
“可是他的症狀和他弟弟的不一樣啊!這是怎麼回事?”
陳雪蓮記得當初霍巖病發的時候先是深思倦怠,然後記憶不清,最後才被確診爲早衰症,而霍煦絲毫沒有這樣的症狀,莫不是張醫生在騙他嗎?
張醫生搖搖頭道:“這個症狀不一定是一樣的,因爲人與人的體質是不一樣的,就像我也不知道霍巖的症狀居然會是初老症。這原因很有可能是化學原因導致的基因突變,原本身上只是攜帶了這個基因,因爲有誘導因子剛好把這個基因激活了。”
陳雪蓮聽着張醫生講的頭頭是道,雖然他並不知道張醫生在些什麼,可是還是感覺張醫生的很專業,便無條件的相信了他。
“那你可不要騙我啊!”陳雪蓮嬌嗔着道,這一句問聲細語,可是將張醫生聽得心猿意馬。
“什麼時候,再去我和王醫生那裡去聚一聚呢?”
張醫生一臉猥瑣的看着陳雪蓮,陳雪蓮又想起那晚上顛鸞倒鳳的瘋狂,是她這輩子從來沒體會到的刺激和快樂,臉上不禁染上了一絲紅暈,雙手輕輕錘了張醫生的胸口一下,嬌羞的道:“死相,等過了這陣子的。”
“好好好!”張醫生連忙應了下來,自從那晚上之後,張醫生無時無刻不在想着陳雪蓮這具尤物的身體,爲了她,就是讓張醫生上刀山下油鍋他也願意。
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
將張醫生送走之後,陳雪蓮重新回到了霍煦的身邊,霍煦剛剛吃過所謂的降壓藥之後就沉沉睡去了。陳雪蓮看着霍煦,他的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優雅和儒雅,只是因爲霍敬軒和霍巖的事情,頭上生出了幾根白髮。
“放心,看在你這麼疼我的份兒上,我會給你留一個全屍的!”知道霍煦聽不見,陳雪蓮看着霍煦的睡顏,自言自語的道,“至於你的兒子就沒這麼好命了,他得和他哥哥一樣死於意外才行。”
陳雪蓮心裡開始盤算起了霍琛,眼看着霍家上下一條條人命都攥在了自己的手掌心兒裡,陳雪蓮由來的痛快,她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恨不得將霍煦的三魂七魄都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