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除霍琛之外還有一子,名爲霍軒,他是霍家長子,霍琛的哥哥,師從時年經濟學泰斗王志年,是當時經濟學家王志年的關門弟子,霍家本來是要有霍琛的哥哥霍軒來繼承的,而霍琛只要安心的做他的霍家少爺就行了。
可是一場意外改變了這一切。
這件事的開始還要從霍軒和霍琛的母親死後,霍煦迎娶陳雪蓮開始起。
霍軒對母親的尊敬與崇愛,是遠在霍琛之上的,其原因一來是霍琛年紀尚,從也過得十分舒心,而霍軒則是在母親的身邊由母親一手撫養長大,而霍琛出生後母親就一直體弱多病,而且在霍琛十歲的時候就已經撒手人寰了,所以論感情,霍軒對母親的感情更加深厚一些。
二來是霍琛愛好廣泛,在他還沒有董事的時候,母親就已經離開了他,對於一個渴望母愛的孩子來講,這個時候家裡有一個女主人,霍琛會更容易體會到幸福的感覺。
陳雪蓮嫁進霍家之後,霍軒是見證過自己母親與霍煦恩愛的時光的,如今轉眼間就已經易主,霍軒實在是接受不了這一切。
在陳雪蓮剛剛嫁入霍家的時候,霍軒多次和陳雪蓮起過沖突,就因爲這樣的事情,霍煦還在霍軒的名字中間加了一個“敬”字,意味讓他對陳雪蓮多加敬重。
至此,霍軒改名爲霍敬軒。
日復一日,霍敬軒愈發看不慣陳雪蓮的虛僞做派,終於在這一,霍敬軒再一次與陳雪蓮因爲“今的晚飯主食種類太過貧瘠”而爭吵了起來。
“霍敬軒,你真是辜負了我對你的一番教誨,阿蓮不管怎麼樣都是你的後母,她又不是傭人,你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
霍煦不分青紅皁白的指責着霍敬軒,霍敬軒氣不過便奪門而出,跑到了自己的老師家裡。
而在樓上注意着這一切的霍琛只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也不上來,那時候的霍琛不過十三四歲,這件事過去便也忘記了,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這個不孝子,真是被我給慣壞了!”霍煦的對陳雪蓮有些愧疚,不管怎麼,陳雪蓮嫁入霍家不可能是爲了來受氣的啊!
陳雪蓮溫柔的笑了笑,“算了,老爺,我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地位,那孩子的沒錯,不管怎麼,我也只是一個續絃,地位自然比不上她母親的,更何況,我也知道,老爺是可憐我纔會娶我的。”陳雪蓮的聲音越來越低,好像是不願意提起自己的傷心事一般。
“不!”霍煦站了起來,坐在陳雪蓮的身邊,“阿蓮,你不要妄自菲薄,你沒有比任何人差,雖然你是續絃,可我對你也是真心的,敬軒他母親福薄,無福享受這榮華。再者了,這都什麼社會了,還什麼續絃不續絃,地位不地位的?咱們都是新社會的人,讓那些過去的封建繁文縟節就隨風飄散吧!既然我了你是霍家的女主人,你就是霍家獨一無二的女主人。”
陳雪蓮感激的看着霍煦,情動道:“老爺你對我這樣好,我該怎麼報答你呢?”着,陳雪蓮還擦了擦眼角感動的淚水。
“阿蓮,我知道,是我們霍家害你家破人亡,我唯有對你好,再給你一個溫馨的家,纔是對你最大的補償,希望你以後能夠接受我的一片真心。”
聽着霍煦對自己認真的告白,陳雪蓮的心裡是一陣熱一陣冷,一會兒像是伏裡置身火海,一會兒像是置身嚴寒,周圍盡是冰雪地。
暖的是陳雪蓮沒有想到過霍煦會對自己這樣的一番話,而冷的是對霍家難以言的複雜情緒。
陳雪蓮鄭重其事的點點頭,這一樁樁,一件件,她都會放在心底,永生不會忘記。這一切的一切,始作俑者就在眼前,她會讓這些人得到應有的報應!
霍敬軒跑到了自己的老師王志年家,他一臉氣憤的來,讓王志年先生十分驚訝,在王志年的眼裡,霍敬軒雖然只有二十歲,但是霍敬軒爲人沉穩,是不可多得的才,正因爲霍敬軒的沉穩內斂,學習認真,爲人細膩,王志年這纔將這霍敬軒收爲關門弟子。
“軒軒,你的領帶都跑歪了。”
霍敬軒急衝衝地跑進了王志年的家裡,根本沒有什麼形象可言,而王志年卻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微眯着眼睛,細細嗅着面前剛剛得到的雨前龍井。
“師父,我沒法冷靜,這家裡我沒法呆了!”
“怎麼了這是,我跟你講過多少次了,凡事不能衝動,這一衝動啊,就會壞事的!”王志年老先生將茶杯重新放在面前,將茶杯裡的第一鋪茶水倒在茶盤裡。
茶杯還冒着氤氳的熱氣,王志年將茶過了一遍篩將第二鋪的茶水倒在了茶杯裡,遞給霍敬軒之後才道:“這做事就想泡茶一樣,急不得。你看看那第一鋪,全是茶葉末子,能喝嗎?”
霍敬軒聽了師父的教誨,緩了緩神,定下心來,重新捋了捋自己的氣息才道:“師父的是,是敬軒冒犯了。”
“你接受這個新名字還接受的挺快的啊!”
王志年並非老朽迂腐之人,相反還相當風趣,霍敬軒改名一事早就已經傳遍了a市,霍敬軒聽老師講這件事情拿出來打趣,笑了笑道:“父親都已經給了這個字,既然不能改變,還不如坦率接受,反正這個‘敬’字也沒什麼不好的意思。”
“既然你也了不能改變就順應接受好了,怎麼就不能一併接受了呢?”王志年知道霍敬軒的行爲反常,多半是因爲家裡來了不速之客,他也曾接觸過陳雪蓮,私心裡覺得陳雪蓮雖然有些家子氣,上不了什麼檯面,可是也不至於如霍敬軒一般接受不了啊!
“師父神機妙算,學生佩服。”霍敬軒先是感慨了王志年的審計妙算,自己從進門一句話還沒,王志年就已經知道他是爲何而來了。
“師父的不錯,我也知道應該順應時事,不如接受了這既定的事實,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這事情太過古怪,畢竟是霍家害她家破人亡,她怎麼就能這樣嫁入霍家呢?”霍敬軒嘆了口氣,“我不是因爲母親的事情不能接受父親續絃,我只是覺得這事情古怪,怕危害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