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溫暖點點頭,心裡是止不住的冷笑,她居然不知道在霍琛的眼裡,到現在她還是這樣一個存在。
“我知道了!”宋溫暖擡起頭,逼迫自己和霍琛對視,“我知道了,您不用擔心,我自然會遵守合約的。沒什麼事情的話,那我就先出去了。”
還沒等霍琛應允,宋溫暖就逃也是的離開了霍琛的辦公室,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心裡十分酸楚。原來這麼在一起住這麼久,霍琛的眼裡,宋溫暖仍然還是那個“沖喜留後”的身份,她所存在的意義,到頭來就是爲了保護霍琛的周全。
霍琛啊霍琛,你也太貪心了吧!一邊讓我對你心甘情願,一邊又讓我恪守本分。而你自己卻可以進退有度。憑什麼呢?
宋溫暖心裡冷笑着,辦公室裡開着中央空調,溫度計上顯示的溫度是人體最舒適的二十六攝氏度,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宋溫暖的周身像是置身於冰窖一般。
江浩遠捧着一束狐尾百合搖搖晃晃地走到了業務部,卻見宋溫暖的座位空無一人。
“誒?暖呢?她今沒有來上班嗎?”江浩遠隨意找了個員工問道,雖然嘴上問着,但她的心裡還是想着,就算宋溫暖是請假了,也不至於桌子收拾的這樣乾淨,倒是像離職了一樣。
“江總,是這樣的,宋溫暖現在身兼總裁助理,已經搬到頂樓的辦公室去辦公了。”正巧路過的朱莉安解釋道,實話,宋溫暖搬到頂樓去確實不太方便,明明簡單就能搞定的事情現在卻要一封郵件、一封郵件的慢慢求證,有的時候身上的事情太多又不能抽身,實在不方便。
“頂樓?”江浩遠重複了一句,對朱莉安道了一聲謝就進了電梯,直接按了頂樓的樓層。
電梯停在頂樓,江浩遠這剛一下電梯,索性之前曾拖宋安的福,知道總裁助理的辦公室的位置,他下了電梯就直奔而去。
剛一轉身映入江浩遠眼簾的就是氣鼓鼓的宋溫暖,宋溫暖的櫻桃口微微撅起,鼓鼓的腮部像是一隻青蛙。
江浩遠不用猜就知道一定是霍琛那個傢伙又給溫暖氣受了。
“暖,我來給你送花了!”江浩遠穿了一身米白色的西裝配一條藍色的領帶,整個人顯得十分的陽光,再加上手裡的那一捧潔白的百合,倒是和身上的西裝相得益彰,狐尾百合的花蕊更爲她倆添了一分顏色。
狐尾百合的香氣縈繞在宋溫暖的鼻尖,她居然一時忘記了剛剛同霍琛的不愉快,她帶着甜甜的笑容看着江浩遠,“江學長,你來了?”
“是啊!”江浩遠將百合花放在宋溫暖的桌子上,“送你的花,今怎麼不叫我‘江總’了?”
宋溫暖笑了笑,“之前叫您江總是怕其他同事多心我們之間的關係,到時候又不知道要傳出什麼不明所以的謠言來,現在又沒有外人,自然是怎麼親近怎麼來了!”
江浩遠看着宋溫暖的狀態,相比之前宋溫暖的有些內向,現在的宋溫暖顯然開朗了許多,不得不承認,這裡面的確有霍琛的功勞在。
“學長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剛剛去了業務部,朱組長你兼職總裁助理,搬到樓上來了,我就過來了。”
送溫暖和江浩遠一人一句的聊着,絲毫沒有注意一旁的霍琛。
霍琛的雙手捏着輪椅的邊緣,他沒有放在扶手上,怕發白的骨節暴露了自己內心真實的情緒。
“喲,這不是江總嗎?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霍琛面無表情的出聲,冷不丁的嚇了宋溫暖和江浩遠一跳。
江浩遠扶着胸口,“霍總怎麼走路悄默聲的都每個動靜,嚇壞了暖怎麼辦?”
“真是稀客啊!”霍琛的嘴角上多了一抹冷笑,“東風都送不來的貴客,今怎麼來了,來了不來找我也就算了,怎麼直奔我的助理呢?”
“當然是‘溫暖的風’給我吹來的啦!”江浩遠對霍琛的挑釁滿不在乎,一邊撫摸着送給宋溫暖的百合花一邊道,“霍總應該不知道吧!我最近經常來,不止如此,將來還會來!”
“江總,不知道有沒有時間跟我談一談?”霍琛開門見山,筆直的坐在輪椅上,他的背十分挺直。
“好啊!”江浩遠點頭應允,“暖,我等會兒再來找你啊!”然後示意霍琛離開。
霍琛不悅地看着宋溫暖一眼,宋溫暖只覺得心裡一跳,好像是在警告她什麼一樣,連忙低下頭去認真工作。
真是的!那麼怕他做什麼!宋溫暖在心裡鄙視自己,身體上還是屈服在了霍琛的“淫威”之下,畢竟霍琛是她的老闆。
真是可惡!霍琛心裡咒罵道,宋溫暖的離開讓霍琛意識到自己的話着實有些不太妥當,他是怕宋溫暖會多想,想出來和她解釋一番,沒想到出來見到的居然是宋溫暖一臉癡笑地叫江浩遠“江學長”!
霍琛實在是惱火,進了辦公室,江浩遠隨意地坐在了總裁辦公室的會客沙發上,與他的隨意形成想了對比的是霍琛坐在輪椅裡的挺直。
“江浩遠,我警告你,你離我的未婚妻遠一些。”霍琛認真而陰戾地,眼睛裡滿是不容置疑,彷彿是古代的帝王正在宣讀一條聖旨。
江浩遠還是隨意的坐在沙發裡,發出了一聲冷笑,寫滿了不在乎這三個字。
“霍琛,你以爲你是誰啊!”江浩遠從沙發裡坐起,堅定的回視着霍琛,“你把暖當未婚妻,那暖有沒有把你當成未婚夫呢?”
這話直接戳在了霍琛的心裡,“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霍琛盛氣凌人,江浩遠也不差,他的語氣同樣冰冷,“只是希望你別到時候是自作多情,暖或許壓根沒把你放在心上。”
“她不把我放在心上,難道會把你放在心上嗎?”
“那也不一定啊!”面對霍琛的步步緊逼,江浩遠開始四兩撥千斤,“也許暖真的放了呢?你別忘了,剛剛暖可是叫我一聲‘江學長’的。”
“那又如何?”
“不如何。”江浩遠靠在沙發的椅背上,慵懶的,“畢竟學長和學妹這種關係最容易有什麼了對不對!”
江浩遠玩笑一般地看着霍琛漸漸發黑的臉,心裡就一陣暢快,想不到居然可以看見霍琛吃癟,這個消息一定要分享給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