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琛,你……你別這樣!”宋溫暖的手被霍琛緊緊攥着,像要把她的骨頭揉碎一般。在她面前顯少強勢的霍琛讓她感到有些害怕。這些日子,霍琛雖有時會對她有些有意無意親密的舉動,但都還算顧及她的感受,基本都是點到爲止,不像現在……
那時的他渾身上下充滿邪魅的氣息,從沒有像今這般強硬的姿態,多了幾分狷狂,讓她着實有些慌了神,本該怒喝的聲音,連稱呼都帶着討好。
“哪樣?”雖然宋溫暖滑嫩多肉的指尖擦過他的皮膚,帶起陣陣顫慄,讓他難以自拔,但他還是沉下心思來與她周旋。他這般隱忍的姿態,居然遭到宋溫暖的嫌棄,看他的眼神就像會隨時吃了她的洪水猛獸一般。
“你……你……”宋溫暖你了半,卻不出一句話來,只能閉上眼睛來緩解自己的緊張窘迫與害怕。
“別分心!”霍琛低聲提醒,帶着一絲警告的意味,徑直把她的手帶到了牙印處,由我着她的整隻手改爲捏住她的指尖,順着牙印的輪廓來回逡巡。
“這可是你的傑作。”霍琛無奈深邃的嗓音響起,帶着寵溺、控訴,還有一絲隱忍。
宋溫暖悄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順着自己的指尖望去,一個巧的牙印分成上下排,剛好裹住了他的……
宋溫暖腦袋“嗡”地炸響,臥槽,剛剛霍琛的什麼,這是她乾的?她有飢不擇食到這種程度麼,簡直太……太太丟臉了,她打死都不會認的。
想到牙齒間的痠麻,她知道這霍琛的話八九不離十,罪魁禍首就是她本尊。
宋溫暖已經打算抵死不認,但心虛啊,她偷偷瞄了霍琛一眼,使上受傷的右手,霍琛怕把她弄傷了,只好妥協,放開對她的束縛。
“有何感想?”看着眼前的女人如同驚慌受傷的兔子,時而乖順,時而豎起耳朵警惕着,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她就是一隻會咬人的兔子,卻可愛得讓他窒息。
沒有感想!
“什麼?”宋溫暖裝作不知道霍琛在問什麼,那雙大眼睛甚是配合,充滿了茫然和無辜,讓霍琛打從心底升起一股子罪惡感。
“暖,你瞭解我嗎?我向來是個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人。我若犯人,勢在必得,人若犯我,斬草除根。”他並不如宋溫暖看到的表面這麼無害,所以霍琛才揪心宋溫暖對他露出害怕的神情。
如果宋溫暖知道他是個爲了復仇而不擇手段的人,是不是會覺得他是煉獄裡來的修羅,然後再也不理他了?
想到有這個可能,霍琛心裡一滯,收起了渾身霸道強硬的氣息。
霍琛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以牙還牙?宋溫暖張張口,本想直接否認是她的傑作,但話到了嘴邊,就是不出來。
他那處的印記那麼新鮮,一看就是才咬的,上面還沾着她的唾液,還有了血絲。證據分明擺在眼前,想耍賴不認的宋溫暖都遲疑了。
“霍琛,你這什麼眼神,還以牙還牙,你特麼的想咬回來不成?”
宋溫暖本是有些心虛地偷瞥一眼霍琛,見他一副恨不得把她生拆入腹的表情,全身抖了抖。只是這神情中又帶了隱忍與寵溺,目光灼灼,沒有人了之前嚇人的氣息,讓她的膽子驀然大了起來,居然跟他叫囂起來。
話一出口,她就悔得腸子都青了,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聽到宋溫暖脫口而出的話,霍琛失笑,本來嚴肅僵硬的氛圍瞬間迴歸旖旎。咬回去?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宋溫暖總算了一句他愛聽的話。
只見霍琛那灼熱噴火的目光直直盯着宋溫暖的胸口,衝着她點點頭,表示同意她的話,宋溫暖居然瞬間就看懂了霍琛的眼神。
臥槽,太污了,霍氏的員工們是否知道他們的大老闆是個不折不扣的流氓、登徒子。
“我很喜歡以牙還牙。”霍琛生怕宋溫暖聽不明白似的,直接了出來,宋溫暖原本被痛經和拉稀折磨得蒼白的臉色紅了個通透。
霍琛完,竟伸手去解她的睡衣鈕釦,本來只是逗逗她的動作,在解了第一個釦子,露出精緻的鎖骨的那一刻,理智崩塌了。他腦袋裡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把他所思所想,把宋溫暖的“咬回去”給落實了!
她咬在他哪個地方,他當然就要在她的哪個地方咬回去。
霍琛的大手不受理智的控制,一個釦子、兩個釦子,第三個釦子剛好在她的頂端,被撐得有些緊,不像之前那兩顆那麼好解,當他正在奮力解第三個釦子的時候
宋溫暖就如炮仗一般,被他的火一點,就炸開了。
她用沒受傷的左手死死拉住霍琛在作亂的大手,上身被鎖住無法動彈,她就伸腿不管不顧地朝霍琛踹去,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她的動作讓霍琛悶哼一聲,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只是她踹的不是地方。
宋溫暖一怔,這效果是出奇的好,達到了她想要的目的,可她真不是故意去踢他……那個地方好嘛,她心虛得想道歉,死死忍住。
霍琛雙眼不止是噴火了,簡直就要噴刀子,將宋溫暖凌遲千遍萬遍,他五官有些扭曲,收回自己的手,咬牙切齒地道:“誰教你的?”
居然往他最重要的地方踹!
宋溫暖閉上了眼睛,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嘴巴撅起,倔得像頭牛。
“你教的!你不是讓我受欺負的時候直接還手嗎?你還要給我撐腰的,這麼快就話不算話了!哼哼,也不知道剛誰的,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霍琛:“……”
尼瑪,宋溫暖就是這麼理解他的話的?
看着眼前的女人閉着眼睛一本正經、理直氣壯地反駁他的時候,他再大的火都被她給澆滅了。他確實過這樣的話,那是讓她去對付外人,不是拿來對付他。
霍琛垂眸低嘆,把手從她身上收回來,算了不逗她了,再這樣下去到時候誰欺負誰倒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