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霍琛寒涼的聲音,警察局局長隔着話筒都可以感受到霍琛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不知這女人怎麼得罪了霍先生,聽到霍琛對他“謝謝”,局長握着手機的手抖了抖,“不用謝不用謝……”霍琛沒心聽他各種客套,就把電話掐斷了。
打了會兒電話回到房間的時候,宋溫暖已經洗漱好躺在牀上了,依舊睡在最裡側。霍琛把抱枕遞給宋溫暖,轉身去了浴室。
窗外繁星點點,屋內只剩微弱的牀頭燈,房間氣氛柔和。
二人再次並排躺在牀上,同樣延伸着之前的習慣,霍琛沒閤眼前宋溫暖也決不合眼。
“阿琛。”月光偷偷爬了進來,混合着牀頭燈,把霍琛的臉映襯得線條軟了幾分,不再僵硬剛毅。
“嗯?”霍琛雙手枕在自己腦後,側着臉,眸子半眯,慵懶性感。
“你知道易連城醫生嗎?”宋溫暖側着身,大半個身子和半張臉躲在抱枕後,受傷的手放在腦袋旁,霍琛看不到她此時的表情。
“你找他做什麼?”霍琛貌似漫不經心地反問,不認識,也不不認識。
“我聽醫生他骨科挺權威的,好像要回國了,想讓他給爸爸看看。”宋溫暖聲着,霍琛只是輕輕“嗯”了一聲,就沒有了下文。
宋溫暖頓了頓,好像在糾結要不要出口,她的雙眼在霍琛的病腿上瞟了一眼。諱疾忌醫是個很不好的行爲,她想了想,還是道:“阿琛,你的腿到底是怎麼傷的?那個易連城大夫要真厲害,咱請他來也給你看看好不好?”
宋溫暖得心翼翼,生怕觸碰了霍琛看不見的傷口。
霍琛心口一滯,他沒想到宋溫暖在關心爸爸的同時還在爲他考慮,心絃像被人一手抓住,另一手輕輕撥動。宋溫暖的位置靠在窗邊,月光剛好照在她那白淨的臉上,在霍琛的眼裡美得如外飛仙。
宋溫暖見霍琛不話,就擡頭瞅了他一眼,以爲他睡着了,這傢伙的瞳孔都差點亮瞎了她的雙眼,哪裡有一絲睏倦的樣子。
幹嘛這樣看着她,宋溫暖驚了一嚇,把整個腦袋都埋在了抱枕裡,這是害羞?還是惱羞成怒了?正當霍琛在那裡猜測的時候,一個悶悶的聲音從抱枕裡傳出來。
“對不起。”宋溫暖悶頭不敢直視他,她以爲霍琛不應她的原因是介意別人提他的傷腿,她就這麼毫無預兆地揭開了別人的傷疤,換作是誰都不高興吧。
想到這兒,宋溫暖的心臟像被針刺了一下,生生的疼,都讓她忘了自己手上的傷。
“你介意我是個殘廢嗎?”好像從頭到尾,都是他在乘人之危,宋溫暖則一直都是無奈又不得不妥協的狀態,霍琛還真不知道她心裡的想法,別看她有時候表現得跟護犢子一樣不允許別人他一句,可若宋溫暖一點都不介意霍琛是不信的。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會問出這樣的話,好像是隻在搖尾乞憐的巨獸。
宋溫暖一下子翻身捂住了霍琛的嘴巴,雙眼瞪着他,胸口起伏不平,眼眶也有些紅紅的,像極了兔子,只是少了兩顆突出的門牙,但是那對不是很明顯的虎牙也挺可愛。
只是動作幅度太大,牽動了右手上的傷口,讓她倒吸一口涼氣,卻一點都沒放鬆左手的力度,死死堵住霍琛的嘴,不讓他張口。
宋溫暖不喜歡別人他,即使是霍琛自己,她很生氣,不知道是氣他的自暴自棄還是氣自己莫名的情緒。
“我不許你這麼自己,我我介意的話,你會跟我分手?唉,你不我就知道肯定不會。既然如此,你何必在意我的看法。”
宋溫暖大聲完這些話,她本來想不介意的,話到嘴邊就打了個轉兒,這樣的好像一點誠意都沒有。而且,她也希望霍琛不管在什麼樣的情況下都不要在乎別人的看法,只要保持初心,外界的一切煩擾都可以不計較。
有一霍琛會明白,即使全世界的看法他都可以不介意,他只在乎身前這個女子。
宋溫暖又聲嘟囔道:“你要是殘廢的話,我是什麼,植物人麼?”今都是霍琛在照顧她,宋溫暖倒沒有沒心沒肺到忘恩負義的地步。
霍琛笑出了聲,這個比喻還真是貼切,灼熱的呼吸噴在他的耳邊,騷擾他的耳膜,渾身棉癢難耐,他扭了頭顱,不知應該靠近還是遠離。霍琛都要懷疑宋溫暖上輩子是狐狸精轉世,隨便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就能輕而易舉就能勾走他的魂魄。
只是她撲過來的時候,連帶着抱枕,夾在了二人中間,讓霍琛很是不爽。
他心地把宋溫暖的右手放在安全的地方,帶着鼻音開口:“你想憋死我?”
霍琛的話一語雙關,宋溫暖只聽出了第一層意思,她左手捂着霍琛薄脣的動作不經意地把他英挺的鼻子也捂住了,讓他的聲音有種別樣的性感。
宋溫暖這才鬆開了手,不好意思地把手藏在身後,不期然撞上霍琛一節強健的手臂,硬邦邦的。他雙手已經不知什麼時候搭在了她的腰上。
霍琛則擡手敲滅了牀頭燈,屋內頓時漆黑了許多,卻黑不過霍琛深沉的瞳孔。“好了,睡覺吧。”
突如其來的黑暗讓宋溫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這傢伙總是這樣一驚一乍的,關燈就關燈,她還沒準備好呢。
她是打算睡覺了,可是霍琛!他的手到底往哪兒放呢,真是無恥,還好今宋溫暖穿的是帶絨的睡衣,即使抱着也感覺不出她曼妙的身材,就是觸手軟綿綿的,是布料的材質,可還是讓霍琛愛不釋手。
“放我下去。”宋溫暖一隻手當然鬥不過霍琛,沒一會兒就敗下陣來,只好出聲求饒,語氣綿軟如身上的睡衣,酥了他的心。
“你自己投懷送抱的,我還以爲你就喜歡這樣,所以……”所以你的手就可以這樣亂放亂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