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溫暖站在和煦的陽光下,整個人被陽光照得暖融柔和。終於把開題報告交了上去,論文也趕了不少,勉強跟上了學院的進步,宋溫暖才鬆了一口氣。
宋溫暖一手拎着提包,一手拿着手機,微微頷首。
“您好,是宋溫暖姐嗎?”電話那頭傳來職業的公式化女性聲音,很是甜美。
“是的,請問您是哪位?”宋溫暖柔和地出聲,顯出良好的涵養。
電話那頭自報的家門讓宋溫暖怔了一下,自從酒吧那偶遇霍琛,她已經好多沒聽到霍琛的消息了,是霍氏集團的人事職員給她打來的電話,詢問她要不要回霍氏集團上班。
這到底是不是霍琛的意思?
“宋啊,我是人事經理,咱打過照面,不知你還記不記得。”人事經理從女職員手中接過電話,語氣親和。
人事經理她倒是有點印象,但是她好像跟她也不太熟吧?
“記得記得,不好意思,我離職沒跟您一聲,我已經跟霍總打過招呼了。”宋溫暖雖然不想再跟霍氏有什麼牽扯,但還是禮貌地回話。
“霍總沒有提起過啊,是這樣的,你之前籤的就是上班時間自由的實習籤,但是你已經大半個月沒來上班了,這個月沒有考勤,我們也不好辦。”
人事經理像沒聽到宋溫暖提到的“離職”二字,她只好再次強調。
“你離職了多可惜,霍氏集團的待遇、福利又好,對你們實習生又照顧,走什麼呀。實話,這個崗位是業務部特地留給你的,我看過你參加的一個創業大賽,你做的營銷策劃案不錯,跟你的專業也很合。考慮一下吧?”
人事經理還在勸着,生怕宋溫暖不答應留下來,只是奇怪的是人事經理給她安排的是一個基層的職位。不得不,他的霍氏集團的待遇真的有點打動她了。
宋溫暖已經打算父親以後的醫療費用由她自己擔負,還得想辦法攢錢還了霍琛之前墊付的那些。她去醫院問過,預存的醫療費還沒有花銷完,但總要有些準備。
電話那頭見她沉默了一陣,人事經理又繼續服道:“宋姐,公司都在傳你和霍總鬧矛盾才離開公司的,你也不要介意,你是靠的自己的能力,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可以讓同事對你刮目相看。”
被他這麼一,宋溫暖心中如明鏡般。對啊,她是靠着自己的勞動去換取工資,又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在公言公,在私言私,她只要不跟霍琛有私人的交往,大家坦坦蕩蕩,父親也不會反對的。
“我,考慮下吧,謝謝您了。”最後,宋溫暖也沒有把話死。
她把霍氏集團留她的事情跟江艾雪一,江艾雪手往桌子上一拍,大聲道:“去啊,爲什麼不去?霍氏那麼好的待遇,你這麼優秀,一定走出自己的職場之路的。”
宋溫暖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忙拉下她的手,拍這麼重,也不嫌手疼。只是江艾雪的話,讓她更有了底氣。
江艾雪早跟宋安達成了協議,極力撮合二人,當然想都不想就拍板了,生怕宋溫暖打了退堂鼓。
江艾雪:你就嘴硬吧,其實心裡還不捨得霍琛呢。
宋溫暖提着午飯來到了醫院,她終於抽出空餘時間好好陪陪爸爸了。
推開301病房的大門,只見父親樂呵呵地坐在牀沿,他和另一張牀的中間還放着一張几子,面上是涇渭分明的楚河漢界和紅線刻畫的格子,這明顯是一張象棋臺桌。
隔壁照樣是張空牀,真是不巧,每次她來的時候怎麼父親的病友都不在?
宋溫暖走過去,打量着棋盤,看着父親對她笑笑後又凝神看向臺桌,儼然她這個女兒不存在一般。
“爸爸,你都快入迷了。”宋溫暖放大了聲音,手任性地捂住了父親的眼睛。
宋濤這才擡起頭,拿開女兒的雙手,笑道:“坐,幫我看看怎麼解局。”
宋濤平時沒什麼愛好,就是閒時好下象棋,能把爸爸難住,看來這病友也是個中好手。宋溫暖的創意思維比較好,有長必有短,她的邏輯思維向來不強,自是不擅長下象棋的,看到都要頭疼。
見父親不理自己,宋溫暖撒嬌道:“您就光顧着棋了,都看不見我這個女兒。”她坐到了父親的身旁,勾住他的手臂。
宋濤點點她巧秀氣的鼻子,嘴中嫌棄,眼中卻帶着長輩的寵溺。
“你還,這幾跟我的話超過十句嗎?每次匆匆來匆匆走的,我想跟你好好句話都不成,這會兒倒怪起我來。”
宋溫暖噤了聲,怕爸爸問她爲什麼這麼忙,她還不打算把學校的那堆糟心事講給他聽,又害得他擔心。
她在牀側的桌上把菜餚從保溫瓶裡拿出來,給父親布好,轉移了話題:“爸爸,先來吃飯再想。”
碗筷都準備好了,宋濤自是先陪女兒吃飯了,湯足飯飽後,還不見隔壁病牀有人回來,神秘莫測的,宋溫暖終於忍不住問了起來。
提到隔壁牀,父親的笑意和藹了很多,臉上每條皺紋都帶着慈和的善意。
“阿琛啊是個不錯的夥子,戴副眼鏡,斯斯文文的,頭腦倍兒聰明。這些有他在,我都不無聊了。現在的年輕人,願意陪老人家話的不少了,難得他還肯耐心地陪我下棋。”
的好好的,父親的眼神又轉爲惋惜,嘆了口氣道:“年紀輕輕的,就雙腿癱瘓了,不過性格是個好的。”
顯然宋濤對這個年輕人很是欣賞,眉眼間都是長輩對輩的關愛。他的長相如果褪去了冷漠的防護外表,確實容易取得別人的好感。
只是宋溫暖的心咯噔了一下,阿琛?雙腿癱瘓?
她擡眸望了一眼隔壁病牀,腦海中那個病友的影子漸漸和霍琛重合起來,不會就是霍琛吧?
但是,霍琛他從來不戴眼鏡,又掌管霍氏這麼一大家集團,日理萬機,哪有那個美國時間來陪一個老人下嘮嗑下象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