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章 光明大道

七十六章 光明大道

處理完了徐嶝亮和他的手下後,潘府成爲了臨時的指揮部,部隊在此進行了短暫的調整,張爾倫將二寶子和王招北叫到了中廳說道:“蕭俊龍已經設好了圈套,咱們現在直撲過去只能是被人一網打盡,我是這樣想的,招北帶五十人在城內四處放火製造混亂,蕭俊龍肯定會認爲是咱們製造的煙霧彈,必然不會派人出來並且會加強守備,我帶五十名兄弟去打軍營,讓他們以爲我們中了埋伏之後我就立即撤出來,蕭俊龍必然不會放我們離開,一定會緊追不捨,這就給咱們提供了機會,等他軍營裡的部隊出來後,二寶子就帶着突擊隊殺進去把團座救出來,咱們最後還在潘府會合,從地道出城。”王招北此時開口說道:“團副,你去放火,我來吸引敵人,戰場上的事瞬息萬變,你不能被敵人圍住,要不然出現什麼突**況,我和二寶子哪裡有主意。”張爾倫搖搖頭說道:“不行!這活太危險了,我不能讓你去幹!”王招北憨笑道:“你幹不一樣危險,我知道你心痛兄弟,可咱們現在最重要的是救出花爺,其他的都無所謂,就這麼定了,我過去挑人了。”張爾倫本還要阻攔,可王招北早已跑了出去。張爾倫只好對二寶子說道:“你去救人的時候要隱蔽要快,救到團座之後要打出動靜來,讓蕭俊龍知道自己上當了,收兵回援,從而減少王招北那邊的壓力,我放完火之後就去接應他,城裡的路你們都熟的很,我相信你們能躲開敵人的圍追堵截,這也是爲何讓你救人的原因。”二寶子點頭說道:“你放心,我保證最快速度救出團座。”

蕭俊龍正在臥室裡休息,副官跑來彙報道:“報告旅座,巡邏隊回來報告,城來有人放火,好像是棲鳳山的人,他們請求支援。”蕭俊龍直接翻身坐了起來,眼中冒着精光說道:“來的好快啊,老子正等着你們呢。”副官也跟着說道:“就是,城門那邊都好好的,也不知這幫人是從哪鑽進來的。”蕭俊龍笑了笑說道:“張爾倫在這城裡住了這麼多年,想進城還不容易,聽說這小子是個挖地道的行家,說不定他還真就把地道挖到城裡了呢。”副官問道:“那咱們要不要派兵出去把他們都抓回來。”蕭俊龍瞪了他一眼罵道:“你傻啊,你以爲這小子半夜不睡覺就是來城裡放火玩的嗎?你現在把人派出去了不正好中了他的調虎離山之計,讓他們來救花逢春嗎?”蕭俊龍想了想接着說道:“不過你要是不裝裝樣子派些人出去,這小子還真不一定會往口袋裡鑽,這樣,傳我命令,讓一連出去,但不要跑遠了,在軍營外找個地方隱蔽起來,等軍營這邊一打響,立即回營,從後面包抄敵人。”副官令命後剛走到門口,蕭俊龍又叫住他說道:“等等,你再派一個班換上便裝也出去放火燒幾座民房,等老子抓住他們之後,明天開公審大會都算在他們頭上,哈哈,這樣一來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們了。”

軍營那邊響起了槍聲,張爾倫知道,王招北開始動手了,看着還在四周草地上點火的士兵,張爾倫喊道:“行了,差不多了,都回來吧!咱們去接應你們營長!”士兵們立即相互呼喊着向張爾倫靠攏,這時一個士兵跑了過來說道:“團副,有人在那邊點火燒民房,不是咱們的人!”張爾倫腦子一轉,自然明白了怎麼回事,開口罵道:“這個畜牲什麼壞事都能幹的出來,他也不怕遭報應!”然後掏出雙槍對身邊的士兵說道:“把放火的都給我幹掉,屍體就扔在大街上,把民房裡的老百姓救出來,救火是來不及了,跟他們說清楚,咱們要去救人!讓他們自己組織民衆救火。”士兵遲疑的說道:“可這樣一來,咱們就會耽誤去接應營座的時間了!”張爾倫說道:“那也不能看着老百姓被燒死不管吧,只能讓你們營長多撐一會了!”士兵們再次分散開來,朝着失火的民房跑去。

“營座,後面的追兵越來越近了,咱們跑的這個方向不對啊?這離潘府越來越遠了!”一個士兵對王招北說道。王招北抱着機槍邊打邊撤,迴應道:“那就對了,老子本來也沒打算往潘府跑,你想要是萬一讓敵人發現了暗道,那團座和團副還怎麼出去,只要能救回團座,老子就是死了也值!怎麼,怕死了?”那個士兵朝着後方扔了顆手榴彈堅定的說道:“不怕!能跟營座戰死在一起是我的福分!”王招北哈哈笑道:“好!不愧是老子的兄弟!”這時,跑在前面的士兵朝着這邊喊道:“營座,前面也有敵人,咱們被包圍了!”王招北停住了腳步,給機槍換了個彈夾,一一掃視着身邊這些不畏生死的戰士們熱血沸騰的說道:“不跑了,跟敵人拼了!今日誰與我並肩作戰!誰!便是我的兄弟!衝啊!”衆人亦是士氣高漲,隨着王招北朝着衝鋒的路上前進!警衛營在迫擊炮的掩護下終於解決了面前的頑敵,副官跑到蕭俊龍面前彙報道:“旅座,都解決了,這幫人真夠硬的,愣是沒一個投降的,害咱們損失了不少兄弟。”蕭俊龍面色陰沉的點點頭並沒有多言語,他走到近前查看了一番,發現並沒有張爾倫的屍體,就在這時,軍營方向槍聲大作,蕭俊龍這纔回過味來,瞬時一股怒火涌上心頭大罵道:“張爾倫!有你的!咱們不死不休!”然後衝着手下命令道:“速回軍營,不要放跑了匪首,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給老子追回來!”警衛營的士兵趕緊跟着蕭俊龍朝着軍營方向撲了過去。張爾倫帶着部下因營救被困在火中的百姓而耽誤了半個多小時,當他尋着槍聲找到這裡的時候,眼前的景象讓他不忍直視,所有的人都倒在了衝鋒的路上,有的戰士的緊緊的握着槍,手指還停留在扳機處,有的戰士手裡還攥着沒有拉弦的手榴彈,他們到死都沒有放棄戰鬥,沒有放棄自己的使命。他看見了倒在血泊中的王招北,直接撲到了他的身前,跪在他的身邊將他抱在了懷裡喊道:“招北!招北!你醒醒,醒醒!”王招北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見是張爾倫後憨憨的笑了笑,非常虛弱的問道:“團副,團座救出來沒有?”張爾倫含着淚使勁的點點頭說道:“救出來了,兄弟,我來晚了!”王招北搖搖頭說道:“團副,我不行了,以後不能陪着你和團座了,你別怪團座,他說得都是氣話,咱們怎麼可能分家嗎,咱們是多少年的兄弟了,就是死了,下……輩……子……還……是……兄……弟!”王招北走了,走的這麼的突然,張爾倫此時甚至都想不出一句合適的話來評價他的一生,張爾倫只記得在他的腦海裡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漢子,一個一直爲了他,爲了花逢春默默付出的男人,他永遠躲在他倆的背後,看着他倆苦笑,等待着他倆的召喚,不管發生了任何事情,他總是憨憨一笑的第一個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這個男人用他的一生詮釋了忠心耿耿,詮釋了義薄雲天。

花逢春和二寶子帶着突擊隊的兄弟也殺了出來,當花逢春看見倒在張爾倫懷裡的王招北時,他有一種難以置信的感覺,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如行屍走肉一般的朝着這邊挪了過來,他來到了跟前仍然不願相信的問道:“招北怎麼了?”張爾倫臉龐掛着淚痕擡頭瞪了他一眼冷漠的說道:“他爲了掩護二寶子救你,被你的那位兄弟,被你們蕭家人給打死了,看看吧!這纔是你的兄弟!”花逢春如被雷擊一般跪倒在地,從張爾倫懷中將王招北搶了過來,傷心欲絕的嘶嚎道:“兄弟啊!我的親弟弟啊!是哥哥害了你,哥哥對不起你啊,我的好兄弟!”張爾倫站了起來,看着嚎啕大哭的花逢春,心中本有的那一絲怨恨也煙消雲散了,他能感受到花逢春心中的悲痛和自責。他拍了拍花逢春的肩膀說道:“要哭回去哭,蕭俊龍還在滿城的搜捕咱們,你別讓招北白丟了這條命。”花逢春停止了哭泣,但仍然緊緊的抱着王招北的遺體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兄弟不能白死,老子要給他報仇,你帶了多少人來!”張爾倫答道:“城裡就這麼多兄弟了,城外還有兩個營,就是要打,咱們也得先出了城再說!”花逢春抱着王招北的遺體站了起來對着身旁的人說道:“把兄弟們的屍首都扛着,帶他們回家!”

張爾倫等人出城後在潘家莊園和城外的部隊合兵一處,張爾倫向二營長問道:“關夏和龍羽那邊怎麼樣?有多少敵人?”二營長答道:“我剛跟他們通了電報,目前爲止還沒有援兵從他們那裡經過。”張爾倫看向花逢春說道:“你真想好了要打嗎?打完了你可就真成叛軍了!”花逢春從未有過如此深沉的坐在那裡看了看張爾倫沒有說話,但目光中透出着一股殺氣和堅定,張爾倫知道王招北的死對他打擊很大,搖了搖頭轉過臉來對二營長說道:“把部隊帶到二道彎子,埋伏在路兩邊,你帶二營在左,我帶一營和突擊隊在右,準備伏擊敵人。”二營長離開後,花逢春突然開口說道:“你怎麼知道蕭俊龍就一定會現在追出來,而不是集結完部隊後直接來攻打棲鳳山。”張爾倫說道:“你我一刻不死他就一刻睡不安穩,尤其是現在已經撕破臉了,他絕不允許你我活着逃回去,因爲那樣會給他帶來很多的變數,他也不會去集結陳松柏和劉成軍,因爲他連自己的手下都信不過,所以他一定會最快速度的出城來追擊咱們,甚至連重武器都不會帶。”花逢春想了想說道:“要是照你這麼說,咱們到了二道彎子連戰壕都來不及挖,他們就該到了,這伏擊怎麼打?”張爾倫接着說道:“就這麼直接打,他手裡只有一個警衛營,咱們手裡有兩個營,人員戰鬥力和裝備配製上都不比他差,再不是當年打阮玉鵬時的那支隊伍了,用不着費這麼多點子,我現在想得不是這場戰鬥,而是這仗打完後,咱們怎麼辦?”花逢春不解的問道:“什麼怎麼辦?回山唄!”張爾倫苦笑着說道:“咱們還呆得住嗎?你知道蕭俊龍爲什麼只抓你一個,而不是直接把咱倆都騙進城裡抓起來嗎,因爲他怕一個人找他麻煩,他沒法交代。”花逢春問道:“誰?”“潘爺!”張爾倫答道:“他怕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弄死了咱倆,潘爺萬一回來後知道了這件事必然不會放過他,所以他只抓了你,逼着我造反,這樣他就有了殺你我的理由,可是他不知道潘爺已經不在了,咱們根本沒有了靠山。”花逢春說道:“那有怎麼樣,咱們手裡有人有槍還怕他不成,咱們用不着靠別人。”張爾倫說道:“是啊,咱們是不怕他,就算他把整個旅都調來攻打棲鳳山咱們也有一拼的實力,可是他跟咱們不一樣,他的背後是囯府,是數百萬的中央軍,咱們怎麼拼。”花逢春辯駁道:“這事本就是他蕭俊龍的不是,老子就不相信這天下就沒個講理的地方,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打完了再說,反正老子一定要爲招北報仇!”說完不耐煩的走了。

一邊是東拼西湊起來沒有怎麼打過硬仗的老爺兵,一邊是跟日本人在刀山火海里翻滾了八年的虎狼之師,這場戰鬥的勝負不言而喻,已無需在多費話語。當蕭俊龍孤身一人被鐵血團包圍在戰場中間時,他知道他徹底的輸給了張爾倫,自己就像是張爾倫手中用線拴着的木偶,一步步的按照張爾倫設計的圈套老老實實的跳了進來,還跳得這般乾脆利落。他此時考慮的不是自己的生死,他想不明白的是張爾倫這麼有才華的人當年大帥爲何不予以重用呢,爲何不讓他給自己做副手,或者是給他二人一個主力團,而不是給他倆一個連軍糧都成問題的二線團在那裡鬼混。要真是如此,當年對吳佩孚的那一仗,他們也就不會那麼的不堪一擊,難道大帥真的是那般昏庸無能嗎,他不相信,他也不會信,別跟他說什麼他們沒有姨太太做靠山的話,大帥會爲了女人而不用將才?哄鬼去吧!張爾倫看着坐在地上狼狽不堪的蕭俊龍,對花逢春說了一句:“這是你們的家事,交給你了,你自己看着辦吧!”說完轉過身去已無心再問。花逢春點點頭朝着蕭俊龍走了過去,來到他面前蹲了下來嘆了口氣說道:“我是真心打算帶着兄弟們來投你的,也是真心打算跟着你乾的,可你爲何就是容不下我呢?我知道你是怕我奪了你的權,可你又知道嗎?我要是想要,二十多年前龍團的團長就不會是你,我六歲的時候死了娘,八歲的時候死了爹,大帥膝下無子嗣,見我可憐便收我做了義子,待我如己出,我親爹活着的時候常給我說,別人對你好,你一定要好好的報答人家,要懂得知恩圖報,要有良心,這麼多年我一直不敢忘記蕭家人對我的好,我始終讓自己記住蕭家的大恩大德,辛亥年鬧革命之後,大帥招兵買馬出江西入河南逐鹿中原,我便跟着大帥身後伺候大帥,也是在那個時候大帥告訴了我很多軍隊裡的事,等到後來年齡大了之後,我就跟大帥說,我要上戰場殺敵爲你建功立業,大帥摸着我的頭說傻孩子,哪有老子送兒子上戰場看兒子去死的道理,那樣的事有人會去做的,你記住,你要給我好好的活着,老子還指望着你將來給我養老送終呢,我說那你給我個精銳團,我留在你身邊保護你,大帥說我不會把對我最重要的人擺在那麼一個明顯的位置讓人除掉的,我說那我幹啥,總不能就這麼呆在你身邊吃閒飯吧,大帥說給你招個幾千人,你也幹個團長吧,但我告訴你,老子沒裝備給你,你也別瞎逞能,老老實實的過你的安穩日子,真有戰事之時,你給我站在最後面吆喝兩聲就行,情況不對趕緊跑,可不能給我出什麼事!”花逢春拍了拍蕭俊龍的肩膀接着說道:“這些話我跟誰都沒說過,包括我媳婦,張爾倫和王招北,知道爲什麼跟你說這些嗎,因爲大帥是真心把我當親兒子,你們蕭家對我有恩,我壓根沒想過什麼高官厚祿,我也不是那塊料,我只是想報恩罷了,我不會殺你的,畢竟你是蕭家的血脈,咱倆的帳結了,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咱們各不相犯。”花逢春說完轉身離開,來到張爾倫身旁對着身邊的隊伍喊道:“回山!”看着花逢春慢慢離開的背影,蕭俊龍終於明白了很多事情,爲何大帥當年會如此費勁心力的尋找花逢春的下落,原來在蕭大帥心裡,對大帥來說最重要的人是花逢春,把他放在那樣一個位置上,誰也不會拿他這麼一個二線團團長當回事,這反而讓他成爲了最安全的人,之所以把張爾倫調到花逢春的團裡,其實也是爲了更好的保護花逢春,對張爾倫那樣的將才來說,沒有了施展才華的平臺,他就會將所有的精力全部先用在自保上,這樣也保證了花逢春的安全,蕭大帥這一謀劃真可謂是老謀深算,蕭俊龍甚至覺得有一種被戲耍的感覺,自己原以爲自己在蕭家軍做了龍團團長,是大帥最重要的人,實際上自己不過是別人的擋箭牌,煙霧彈,替代品罷了,他此時感到了無比的憤慨,他不能忍受這種赤裸裸的玩弄,他看見了身邊死去的副官身下還壓着一挺機槍,目視着前方,他抱起機槍站了起來。

張爾倫朝着前方慢慢的走着,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心中總是有着那麼一絲不安,突然,一種不詳的預兆在他的腦海中閃過,他轉過頭看到了蕭俊龍扣動扳機的手指,他大喊一聲:“小心!”整個人擋在了花逢春的背後,無情的子彈一顆顆的穿過了他的身體,迸發出炫麗的血花。所有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所震驚了,花逢春轉身一手扶住了中槍的張爾倫,一手從張爾倫的腰裡拔出了手槍眼睛中充滿了憤怒和仇恨指向了蕭俊龍,指向了蕭家人,指向了這無情無義的世道射出了仇恨的子彈。

張爾倫順着花逢春的胳膊緩緩的下滑着,所有的人都圍了過來呼喊着團副,花逢春坐倒在地緊緊的抱住張爾倫,渾身顫抖着說道:“兄弟,你別嚇哥哥,哥哥實在是扛不住了,招北走了,你不能再離開我了,知道嗎?”張爾倫咳了口血說道:“哥哥別難過,我早都是該死之人,這些日子玉卿一直在我的耳邊喊我,讓我去陪她,我想我也該走了。”花逢春搖搖頭說道:“別瞎說,你他孃的是屬貓的,你哪能這麼容易死,你死了讓弟兄們怎麼辦?”張爾倫笑了笑說道:“貓也不過九條命,我這都死了多少回了,這次是真到頭了,只是有一事未了,心中不甘,還望哥哥聽我一言,多加斟酌。”花逢春點頭說道:“好!好!你說,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只要你好好活着。”張爾倫說道:“我這些日子日夜思索,只爲兄弟們的前途而困擾,國軍不是兄弟們的出路,囯府也給不了中國人未來,只有跟着共產黨八路軍走纔是真正的光明大道,兄弟們才能過上真正的好日子。”花逢春淚眼婆娑的點着頭說道:“好,哥哥聽你的,咱們就去投八路軍,你得活着知道嗎?你不在了老子知道八路軍的廟門往哪開啊?”張爾倫使勁擡起了胳膊從胸口掏出了一個染着血的信封遞給花逢春說道:“這裡有他們的地址,很遺憾,兄弟不能陪着你們一塊去了。”這時他擡起了頭望着天空臉上掛滿了幸福的笑容說道:“看,玉卿來接我了。”碧藍的天空中果真飄過了一片雲彩,就像一個嬌媚的女人駕着馬車從天上駛過,衝着下面面帶微笑的招着手。

張爾倫的一生是波折的,張爾倫的一生是不幸的,出身書香門第,發奮圖強,努力學習,終於不負衆望,考入了軍事學院,學成一身本領,一腔熱血只爲報效祖國,振興中華。可惜不管是在督軍府還是在蕭大帥的軍中,不論那些人因爲什麼,也不在此評價其人的好與壞,總之他們讓張爾倫絕望,讓張爾倫看不到未來,而那個時代又有多少人敢說他的路是正確的呢,那是一個都在摸着石頭過河的時代。而張爾倫又是幸運的,幸運的是在蕭大帥帳下他認識了那個玩世不恭,人還算不錯的花逢春,在他四處流浪的時候他遇到了二寶子,在他淪爲飯館雜役的時候他遇到了潘爺,一個對他此生非常重要的人物,可以說如果沒有潘爺多年的無私支持,也就沒有了在抗日戰場上大顯神威的張爾倫,正如那句話所說,巧婦難爲無米之炊,沒有槍炮,縱然張爾倫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望洋興嘆,當然沒有了槍炮也不是不能打鬼子,只是有着一定的侷限性罷了,或者也說不定他們早就加入了八路軍呢,所以很多事情哪有對錯可言。當然更少不了這些與他同生死共患難的兄弟們。張爾倫是幸福的,因爲他遇見了葉玉卿,這個一直無微不至的照顧他,愛着他,遷就他的女人,若此生天下安康,那麼張爾倫只求這一女子足矣。但命運卻安排他們來到了這麼一個動亂的時代,遇到了形形色色的各種情況,最終他們只能在那另外的國度裡相廝相守。張爾倫是衝動的,他衝動之時可以什麼都不顧,可以放棄一切,張爾倫又是謹慎的,謹慎到他每次戰鬥前總是將部署做的細之又細,恨不能教每個士兵怎麼打槍,怎麼保護自己。張爾倫是個夠狠的人,狠到他可以爲了勝利向自己的女人開槍,張爾倫又是個善良的人,善良到他會爲了哪怕一名士兵的陣亡而自責。張爾倫就是這麼一個矛盾的人,讓人無法去定義的人,但至少他用他的一生詮釋了正義二字,他爲了尋找正確的道路而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但他終於給這隻隊伍指出了一條最正確的道路,一條真正的光明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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