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逢春站在武嶺山下,長出了一口氣說道:“老子又回來了,又能見到老婆兒子了,真舒服啊!看來老子註定一輩子爲匪了。”張爾倫笑了笑說道:“一生逍遙自在,無拘無束,如今這世道哪還有比土匪更快活的差事。”說完二人相視大笑。這時,從山上跑下來一個小兵氣喘吁吁得說道:“花爺,你可算回來了,前些日子來了夥土匪,有一千多號人把咱們的盤龍嶺給搶了,本來他們還要來搶武嶺的,後來多虧了棲鳳山龍當家的帶人來助,才保住了地盤。”“什麼?”花逢春暴跳如雷得大罵道:“哪來得王八蛋敢搶到老子頭上了,還他孃的趁着老子不在欺負老子的女人,老子要不埋了他們,老子都白活這麼多年!”說着,掏出手槍對着後面喊道:“招北,給老子集合,不回山寨了,跟老子直接去盤龍嶺埋了這幫狗日的!”張爾倫趕緊攔住他勸說道:“哥哥,兄弟們爬山涉水的走了這麼多天實在是乏得厲害,我看還是讓兄弟們歇一夜吧,反正這幫人也不會跑,明天兄弟帶着護鏢隊跟你一塊去收拾他們,你看可好?”看着自己身後疲憊不堪的衆人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花逢春也軟下心來,點了點頭說了聲:“回山,先歇一夜!”說完率先朝山上走去。
在山寨大廳中張爾倫與一干人等坐在那裡聽着陳嫣紅的介紹,只聽陳嫣紅說道:“我派人打聽清楚了,這夥子土匪是從東北流竄過來的,領頭的叫段暄,綽號黑虎,今年有四十了,原本手底下只有五六百號人,裝備也不行,就只有兩挺輕機槍,一二百支槍,算不上什麼人物,只是九一八以後,他的山上來了一夥人,這夥人就了不得了,他們是少帥手槍營的兄弟,因不滿少帥不抵抗的政策,不願入關,便跟了少帥府一個叫唐龍的副官自願上山做了土匪,專跟日本人對着幹,後來給日本人惹急了,日本人派兵圍剿,在東北實在活不下去,這才進了關以圖自保,但他們爲什麼會看上咱們這地方跑到這裡來安營紮寨,我就不得而知了。”“爲了潘爺!”張爾倫直接回複道。他這句話一出,直接讓在場的人都是一愣,紛紛將目光投向了他,張爾倫解釋道:“這個叫黑虎的我不清楚,但這個叫唐龍的我到是知道,前幾年跟少帥做軍火生意的時候,都是他一直跟我接洽,不敢說一見如故,卻也挺投緣的。”花逢春插話問道:“那你還是沒說跟潘爺有什麼關係啊?潘爺少他錢?”陳嫣紅拍了他一巴掌訓斥道:“你能不能讓人把話說完,天天就是錢錢錢的!”張爾倫也沒理這二人的爭執,繼續說道:“大家都知道,幹咱們這行的,最缺的就是手裡的傢伙,沒了好傢伙你就壯大不起來,他們之所以駐紮在這裡就是想從潘爺手裡買軍火方便,將自己發展起來。”花逢春直接蹦了起來說道:“那哪行,他們發展起來了,讓老子喝西北風去啊,說什麼也得給他們攆走!”張爾倫攔住他說道:“這仗還真不能直接打,估計這個叫唐龍的已經拜訪過潘爺了,我與他又是認識,咱們還真得先禮後兵才行,要不花當家的明天跟我去拜拜山門,淌淌路。”花逢春不屑一顧得搖頭說道:“不談,老子跟他們有什麼好談的,打就是了,老子又不是幹不過他們。”陳嫣紅又張口罵道:“我說你耍什麼英雄好漢呢,那必定是爾倫兄弟的朋友,讓你談你就去談,哪這麼多廢話,要真能談得好,也免得再動刀兵,傷了兄弟們的性命不是!”花逢春捱了罵,也不在囂張了,坐了下來嘀咕道:“談也談不出什麼來,他們能願意自己走纔怪!”張爾倫此時心中沒了主意,花逢春說得到也不假,這夥人如今沒了安身立命之所,你讓人家走,人家能去哪,可難道真的要撕破臉開打嗎,少帥手下的手槍營自然不是吃素的,真打起來就算最後打贏了傷亡也不會小,而且這些人也是想抗日的,在這一點上張爾倫更不想與他們爲敵,真希望明天能談出個好的結果吧。
第二天上午,日上三杆之時,花逢春、張爾倫和王招北三人各自騎了一匹馬來到盤龍嶺山下,只見那王招北騎在馬上向前一步對着山上大吼道:“山上有活着的沒有,去通個氣,就說武嶺山上的大當家的花太歲前來拜山!”張爾倫也向前一步對着山上喊道:“山上的朋友,去給你們唐當家的說一聲,就說老朋友張爾倫前來看望他了。”這時,就聽見那山崗上回了一聲:“等着!”就再沒了聲音了。
黑虎與唐龍正坐在大廳裡商議着糧食的問題,一個小兵跑了進來報告道:“回二位當家的,武嶺的花太歲到了山下,要拜山!還有一個跟他一塊來,叫什麼張爾倫的,說是唐當家的朋友。”黑虎聽了這話將目光投向了唐龍問道:“這個張爾倫是誰,他怎麼會和武嶺的花太歲在一起,賢弟怎麼看此事?”唐龍回道:“這個張爾倫便是潘爺府裡護鏢隊的張隊長,至於他爲何和武嶺的花太歲在一起,我也不太清楚,我前些日子去拜會潘爺時,聽潘爺說他不是去上海助蔡將軍抗日去了嗎,這麼快便回來了,不過他二人此次一起前來,自然是爲這盤龍嶺而來。”黑虎吼道:“盤龍嶺如今是老子的,有他娘什麼好談的,不見!他若想動手打過來便是,別玩這什麼先禮後兵得套路,老子不接他這一茬!”唐龍搖搖頭說道:“大當家的今天還真得見上一見不可,若只是花太歲自己一人前來,不見也就算了,可這張隊長的面子大當家的要是不給,得罪了潘爺,只怕這日後在盤龍嶺也扎不下根來。”黑虎想了想,摸了摸自己那紋着老虎頭的光頭說道:“好吧,既然賢弟如此說了,那就給他們一個面子見見吧!”然後對着小兵吩咐道:“去,請他們上山。”片刻後,張爾倫一行三人來到大廳,張爾倫率先走出一步與唐龍抱拳行禮道:“唐副官,好久未見,可還安好。”那唐龍也趕緊起身迎了過來還禮道:“託張隊長的福,還能湊合的過,聽潘爺說張隊長去上海抗日去了,着實讓唐龍敬佩,怎麼樣,那邊戰況如何?”張爾倫搖搖頭說道:“不能提,幾大國公使一摻和,不打了,要和小日本籤停戰協定,實在是氣人啊!”唐龍勸慰道:“你那還算好的了,怎麼說也打了一仗,籤的也只是停戰協定,不像我們,七萬多人不放一槍不開一炮,就這麼把地盤給了日本人,灰溜溜得進關了,真是氣煞活人啊,老子也不幹了,帶了弟兄們上了山,咱自己給小鬼子幹,可誰讓咱勢單力薄的,補給也跟不上,在東北實在是呆不下去了,只能進關等待時機,不知張隊長今天來此所謂何事?”張爾倫轉過頭將花逢春和王招北介紹給唐龍後說道:“我家哥哥與我是生死兄弟,前些日子帶領山寨人馬到上海去支持我抗日,這一回來就聽說兄弟佔了我們的盤龍嶺,今日特來與兄弟商談此事。”唐龍也將黑虎介紹給張爾倫等人後又問道:“不知這事是張隊長說的算,還是花當家說的算?”張爾倫答道:“那自然是我家哥哥說的算了。”唐龍點點頭說道:“這事我說得也不算,乾脆讓二位大當家的直接談吧,咱倆在一旁聽着便是,張隊長以爲如何?”張爾倫正要回話,卻見那黑虎搶先說道:“有什麼好談的,大不了給我唐龍兄弟個面子,老子不再打武嶺了便是。”花逢春本就不願意來的,聽到黑虎這麼一說,當時就炸了鍋,蹦起來罵道:“你打一個給老子看看,你以爲你腦門上畫只貓老子就怕你啊,老子又不是屬老鼠的,老子今天來是討盤龍嶺的,你還打武嶺,你看給你能的,要不是老子的人馬去上海打小日本了,你他孃的能佔了盤龍嶺,做夢去吧,你他娘也就只能欺負欺負女人。”黑虎捱了罵自然不願意,罵罵咧咧的就要掏槍,花逢春哪是個示弱的主,也跟着把槍拔了出來,看到這陣勢張爾倫和唐龍趕緊衝上來勸住自己家的人,張爾倫一邊拖住花逢春一邊對唐龍說道:“我看今日是沒法再談了,我們先回去,等改日再聊吧,到時我約你,咱倆先談。”唐龍點頭應道:“行,這辦法極好,我等你消息。”張爾倫也未寒暄,直接將花逢春拉下山去。這邊黑虎依然怒火萬丈的罵道:“你說你攔着我幹啥,看老子不弄死他個癟犢子,他個狗日的不是讓老子打武嶺給他瞧瞧嗎,老子明天就提兵過去滅了他!”唐龍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悠閒得喝着茶,任由黑虎罵得天翻地覆的也不去勸。黑虎罵累了,看着唐龍不滿的說道:“老子都氣成這樣了,你到是自在的很,幹啥啊,瞅着這事跟你沒關係是吧。”唐龍解釋道:“哥哥今日說話確實不中聽,人家既然來談了,咱總要有個誠意不是,這盤龍嶺必定是咱們從人家手裡搶來的,而且還是人家主力在上海抗戰之時,咱們打下來的,說出去都有點勝之不武啊,如今哥哥還要去打武嶺,哥哥你想,當初花太歲的主力沒回來時,憑着棲鳳山和武嶺的留守兵力咱們都無功而返,如今再去打,只怕咱們能不能安然無恙得回來都是個未知數。”黑虎看着唐龍說道:“賢弟幹嘛要長他人的志氣,他們不好惹,難道賢弟的手槍營是吃素的。”唐龍擺擺手說道:“我並非長他人志氣,而是事實如此,日本人的戰鬥力如何,哥哥是知道的,他們能和日軍進行正面的作戰,其戰鬥力可想而知有多強,說句掏心的話,我與張爾倫也認識有幾年了,對他也多少有些瞭解,這個人對軍隊的指揮能力非常強,我不如他。”黑虎聽到這裡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拉下了臉惆悵的說道:“那現在怎麼辦,東北老家回不去了,好不容易纔在這裡安下身來,難不成又要四處遊蕩。”唐龍答道:“既然來了,咱們是肯定不會再走的,我到有一個想法,不知哥哥是否願意?”黑虎一聽有主意了趕緊說道:“你講來聽聽。”唐龍說道:“咱們投靠他們,認他們爲主,但是咱們不跟他們回武嶺,咱們就幫他們守盤龍嶺,這樣做有三個好處,這第一,咱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得在盤龍嶺安家了,第二,咱們既然是他們的人,他們總不能虧待咱們吧,有裝備什麼的,怎麼也得分些給咱們不是,咱們若光靠自己,能力確實不足,第三,他們必定是這裡的坐地戶,就算官兵日後來剿,他們也得比咱們懂得如何應付不是。”黑虎又摸了摸腦袋說道:“你的意思是咱們名義上投靠他們,實際上還是咱們自己在盤龍嶺上過咱們的日子,就跟那個他孃的以前的藩王一般,他們有了好處還得分咱們些,是這個意思吧?”唐龍點了點頭。黑虎心中疑惑得說道:“那人家能同意嗎?”
“我同意!”在盤龍嶺山下的一處田間地頭裡,王招北在不遠處放着馬,張爾倫與花逢春盤着腿相對而坐,二人正你一句我一句的爭論着,只見張爾倫說道:“我同意你的說法,明天就發兵來盤龍嶺,可我問你,你覺得你有多少勝算?”花逢春說道:“我哪裡知道有多少勝算,這事不都你管的嗎?”張爾倫撇嘴冷笑道:“你別靠我,這事我不幹,他們怎麼說也是在東北堅持過抗戰的義士,是有民族氣節的,跟這樣得漢子刀兵相見,我下不去手。”花逢春一看張爾倫推辭,心中不快的說道:“他們是抗戰的義士,難道老子是漢奸嗎,老子要不是帶着隊伍跟你去上海打小日本,怎麼可能會丟了盤龍嶺,你現在當甩手掌櫃了,你還真夠兄弟。”說完背過臉去不在言語。看着花逢春那副失落的樣子,張爾倫也感到一陣心酸,向他身邊靠了靠耐心的解釋道:“哥哥,你聽我說,我知道地盤被人搶了,你心裡不好受,是啊,要照着以前的想法兄弟一定幫你把盤龍嶺奪回來,其實拿下盤龍嶺一點都不難,你和兄弟們在盤龍嶺也住了好幾年的光景,山上的路你們都熟的很,趁夜派幾個小分隊從各條小路穿上去,這活就幹得差不多了,對方除了唐龍手裡手槍營的三百人之外,其他的都是個擺設而已,可我這趟回來之前蔡將軍跟我聊了很多,他告訴我,日本人不會就此放手的,日後定還會爆發大規模的侵略,希望我們回來後好好的發展,以待日後爲民族出力。”花逢春望着張爾倫問道:“老蔡是怎麼知道日本人還會再開戰的?”張爾倫笑着說道:“其實這很好分析,日本國土面積狹小,本土資源匱乏,他要發展,他不出來搶別人的,怎麼發展的下去。”花逢春又問道:“不是,你說得這些和盤龍嶺有什麼關係?”張爾倫繼續答道:“因爲我想要手槍營和唐龍,咱們這次在上海損失很大,你也看見了,小日本有多強,不組建出一隻正規的部隊,咱們怎麼跟日本人周旋,唐龍的手槍營是原先少帥的精銳,裝備齊全,訓練有素,平日裡可做衛隊,關鍵的時候還能做突擊隊,最關鍵的是他們和日本人都有着血海深仇,是敢拼命的主,至於唐龍,必定在東北軍當了這麼多年的軍官,對部隊的訓練自然是有一手的,咱們下一步招兵買馬,擴充勢力,對隊伍的訓練和正規化發展,你都需要這樣的專業型人才,我必定還在潘爺那兼着差事,不可能天天呆在山上是不是?”花逢春聽了張爾倫的想法後,思考了良久,心中不忍得說道:“照你這麼說,那這盤龍嶺咱們就不要了?”張爾倫說道:“當然不是,若是這樣就送給他們,豈不是讓人看輕了咱們,可以給他們安身,但有兩個前提,第一,盤龍嶺的歸屬權還是咱們的,他們必須承認,咱們只是看他們也算抗戰的義士才借他們棲身而已,第二,日後我武嶺要碰到了官兵圍剿之時他們必須不遺餘力的前來相助,爲保證這兩點能夠得到落實,咱們斬雞頭,燒黃紙,歃血爲盟,同時唐龍必須留在武嶺,你看如何?”花逢春點點頭說道:“到也不是不可行,只是那唐龍能心甘情願的幫咱們訓練隊伍,他不會把咱們得人回頭再拐跑了吧?”張爾倫答道:“不會,我對此人多少還了解些,我會告訴他,這隻隊伍是爲了日後跟日本人作戰的,他定然會不遺餘力的做這件事情,等到他來了之後,你再對他好點,這日後不就是你得人了嗎?至於盤龍嶺,說句實話,你也就是要個面子,反正你也住不下,讓他們先住着唄,又少不了一塊土,這買賣還行吧?”說完用肩膀碰了碰花逢春,同時嘿嘿壞笑了兩聲。花逢春也哈哈笑道:“孃的!你小子如今是越來越會做買賣了,早晚你得把老子也賣了,這事就你去辦吧!”張爾倫雙手撐地站了起來拍了拍手說道:“行,你和招北先回去等我的消息吧!”說完便去牽着馬掉頭走了。
兩邊都做了讓步,這事就好辦多了,很快張爾倫和唐龍就達成了共識,在唐龍的房間裡,張爾倫將自己的心思說了出來,只聽得張爾倫說道:“其實什麼地盤不地盤的,真沒有什麼可爭得意義,二位當家的不明白,咱們可不能糊塗,我此次讓你去武嶺,並非如所說的那般讓你去爲質,而是真心得請你去幫着花爺把隊伍帶出來,你在東北多年,與日本人的接觸也比我多,自然也不可否認日本軍隊的能力,我們若沒有一隻強大的隊伍日後如何和日軍作戰,不敢說帶着部隊現在就殺回東北去,但我相信日後總會有這麼一天的,到時我讓你留在盤龍嶺,你都不一定會願意,之所以讓你去武嶺訓練,一是因爲那必定還是花爺得人,二是我們那邊底子要比虎爺這邊厚一點,不管是人員素質還是武器裝備,可以給你一個充分發揮的空間,反正別管是誰的人馬,他只要是願意跟日本人玩命的那都是咱們中國人自己的武裝,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而且你在武嶺給花爺出了力,日後想幫虎爺要些武器裝備什麼的,也好說話是不是。”唐龍聽了張爾倫得話心中自然動心,他本身就不是願意爲匪的,他和張爾倫一樣,骨子裡都是一名中**人,若不是爲了抗日他也不會帶着弟兄們走這一步,張爾倫說得不假,以黑虎現在的實力,想組建一隻正規的部隊那是極難的事情,如今張爾倫給了他這麼一個機會,他當然心動,不爲別的,就爲日後能打回東北老家去,就爲了這個夢想,他也願意付出一切。唐龍站了起來抱拳說道:“只要張隊長和花爺信得過我,這差事我接了,唐龍定不辜負二位的重託。”就這樣,這件事順利的定了下來,三天後,在盤龍嶺上舉行了儀式,二位當家的歃血爲盟,相約同心齊力,永不相叛。儀式過後,唐龍也跟着花逢春回了武嶺,正式出任武嶺總教習。忙完了這裡的事,張爾倫也帶着護鏢隊的兄弟回蓋天赴命去了。
車隊剛到了蓋天城門處,老遠便見到城門上掛着的大紅條幅,上面書寫着“熱烈歡迎抗日英雄回家”,見到車隊駛來,爆竹連連,鑼鼓齊鳴,歡呼雀躍之聲此起彼伏。車隊行到人前五十米處停了下來,張爾倫率先從車上跳了下來,來到潘爺面前拜道:“回潘爺,爾倫帶着兄弟們回來了。”潘爺伸手將他扶住,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回來就好,我還以爲你會留在蔡將軍那裡不回來了呢。”張爾倫答道:“潘爺對爾倫恩重如山,爾倫就算要走,也一定會先回來給潘爺一個交代的。”潘爺滿意的點點頭,對着張爾倫說道:“走,回家說話,聽說你要回來,酒宴我都已經讓人備好了。”
潘府的餐廳內,潘爺,張爾倫,關夏和潘巧巧圍着桌子坐了下來,關夏的老婆楊桃在一旁幫着置辦碗筷,潘爺沉着臉對她說道:“說了你多少次了,你是這家的少奶奶,不是丫鬟,這些事你不要去做,讓他們幹就行了。”潘巧巧趕緊把楊桃拉到身前坐了下來。潘爺指着楊桃對張爾倫說道:“這丫頭哪裡都好,只一樣天天忙這忙那的,忙個不停。”張爾倫笑着答道:“那是楊爺楊嬸教得好,她在家裡也做習慣了,來到這裡若整天養尊處優的她反倒不習慣,既然她願意,你就把府上得事都交給她操持便是,反正巧巧也懶得問這些事,你也能落個清閒。”“就是,”巧巧也附和道:“既然嫂子願意做,你就全交給嫂子吧,你這年齡也大了,還操這麼多心幹嘛,還不好好的享享福。”潘爺笑着點點頭說道:“行,聽你倆的。”然後對着楊桃說道:“以後這府裡得上上下下就交給你了,我就不管了,沒問題吧?”楊桃站了起來回道:“謝謝爹爹,爹爹放心,我一定盡力做好。”潘爺也未再說此事,舉起酒杯與張爾倫喝了一杯之後說道:“你沒留在蔡將軍那裡也是好事,聽我們家潘文說,委員長對他們十九路軍的這幾位將軍很不滿意,看樣子下一步是要削他們的兵權了,若是那樣,你留在那裡處境也不會好。”張爾倫答道:“這事我知道,蔡將軍自己也明白,所以才讓我和花子帶着兄弟們回來的,以保我等周全。”潘爺接着說道:“對了,還有一事,前些日子東北軍少帥的副官唐龍來拜見我,說自從九一八之後,他便離開了少帥,在東北自己拉起了一支隊伍抗日,只因補給不濟,不得已才退入關內休整,想從我這裡買些槍支彈藥,我當時沒有應他,後來聽說他佔了花子的盤龍嶺棲身,不知這事你可知道。”張爾倫回道:“這事已經辦妥了,盤龍嶺先借給他們住,那唐龍上武嶺來做總教習,幫花子練兵。”然後將事情的詳細情節與潘爺說了一番。潘爺聽完後說道:“恩,這樣做到是件兩全其美的好事,那你自己下一步有何打算?”張爾倫端起酒杯敬了潘爺一杯說道:“潘爺對我有恩,我自然是繼續爲潘爺效力,等待時機再與日寇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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