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端木哲這個太子也不是白當的,當時得到手下密報之時,端木哲的天都要塌了。他到現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父皇對尉遲致遠下了密令要他在這次尋寶過程中,讓端木哲死於意外!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端木哲眯起了眼眸,陰冷的盯着殘雪。雖然他不相信自己會是母后跟人私-通的生下的私生子。但是這畢竟是朱雀國皇室機密,慕容殘雪又怎麼會知道?若她連這種事都知道,那麼不就是說明朱雀國裡已經滲入了青龍國的奸細。而且這個奸細的地位還不低,否則她怎麼會知道如此隱秘的事情?
“不想做什麼。若說想做什麼,也就是助端木公子一臂之力。再說了此次尋寶,其中必定會遭遇許多不可預知的危險。尉遲先生忠心爲主,不幸遇難。真是讓人感到惋惜,不是嗎?”
殘雪淺笑着將杯中香茗徐徐飲盡,隨後沉默不語,她在等,在等端木哲的答覆。
尉遲致遠的確是不能留的,否則這次死掉的一定會是自己。因爲此次尋寶帶來的人全都是尉遲致遠的心腹,要是他真的下了狠手,自己是萬難逃脫的。瞥一眼正悠然品茶的殘雪,端木哲權衡利弊,最終說道:“爲何要幫我?”
“爲何?一是因爲端木公子的妹妹嫁給了我家兄弟。怎麼着,她也要稱呼我一聲嫂子。爲了讓我們妯娌之間相處愉快,這弟妹孃家哥哥的事情,能幫就幫。二來嘛,說實話,我這麼做確實爲我青龍豎立了一個最有潛力的敵人。”殘雪頓了一頓,望着端木哲深邃似海的眸子淺笑道:“我向來喜歡強勁的對手,這樣纔有挑戰性不是嗎?”
“是嗎?也許吧。”端木哲隨即淺笑,強勁的對手嗎?若是自己此次除掉了尉遲致遠,這纔是爲了青龍解決了最大的麻煩吧。只可惜,他現在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因爲不是尉遲死就是端木亡!
白虎國客棧
“你是說,慕容殘雪想要他們士兵借道朱雀,到時候她會自願將屬於青龍的寶藏分出三分之一獻給朱雀,作爲過路費?”尉遲致遠冷笑着說道:“這個女人莫非把我們朱雀當成土匪不成?不過,若她真的想要軍隊從我們朱雀進入琉球也不是不可以。哼,只怕她到時候是有來無回。”
不管尉遲致遠是怎麼想的,終究是答應了殘雪的要求。而端木哲也秘密動作,不久之後朱雀派往琉球的軍隊將有一半是由青龍國士兵假扮的。而剩下的人也將是隻效忠端木哲的死士。
搖着骨扇,殘雪慢慢悠悠的溜達着,身後的那個人已經跟的夠久了,該讓他出來露露臉了。身形一動,快似閃電一般,殘雪的身影消失在暗夜之中。
風吹扶柳,又有蟬鳴蛙叫。忽又一片雲朵兒吹來,這明亮的大地瞬間陷入黑暗中。只覺利風陣陣,來人連忙側身閃躲。迅猛的側踢,“丁”的正好踢在來人的手背護甲之上。順勢以踢爲踏,躍至空中。手中匕首已然出鞘,仿若利箭射出,殘雪對準來人肩頭狠狠的刺了下去。
單手撐地,後空翻騰躲過。來人隨即跪倒在地:“莫言見過主子。”
“呃!”猛的收回掌中匕首,月光重新灑落大地,殘雪有些不可置信的輕聲問道:“莫言?你是莫言?”
“是,屬下的確是莫言。”心臟跳如擂鼓,終是緩緩的擡起雙眸。銀色的月華落入那銳利的鷹眸中,斂去了幾分冰冷多幾分冷清。終於再見面了,主子!
“小萱,把莫言跟殘煙安排在一起。”望着殘雪身後突然冒出的黑衣人,小萱差一點驚掉了下巴。莫言?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不對,應該是他怎麼會跟主子出現在一起?亂了,真的要亂了,要是皇上再不出現,這娘娘就快要被人搶走了。
“是,你跟我來吧。”即使心中不悅,但是小萱仍舊聽從殘雪的吩咐把莫言帶往殘煙的房間。
幾聲用力的叩門聲響過後,不知道在幹什麼的殘煙,拖着軟糯的聲音慢慢的走了過來:“來了,來了,這麼晚了,是誰呀?”
“喂,怎麼是你!”望着一張臉好像黑鍋底似的小萱,殘煙立馬來了精神。“怎麼你一個黃花大閨女晚上不睡覺,擅闖我這良家少男的房間,你有何居心?”
“呸,要不是主子讓我來,我纔不來呢!”送了殘煙一個大大的白眼,小萱轉身冷冷的對莫言說道:“看到了沒,主子就讓你跟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狐狸精住一塊,你自己小心一點,小心半夜被人爬了牀~”
“喂,你個小丫頭,你說什麼呢?你給我說清楚!”就當殘煙咋呼着要去追小萱的時候,等他看清眼前的男子,眉頭微蹙:“你又是什麼貓貓狗狗?”
即使心裡再不甘願,殘煙也不得不與莫言共處一室。與一個陌生男子同處一間房,終歸是有些不習慣的。整整一個晚上,殘煙都翻來覆去的睡不着。睜眼瞧瞧在地板上打地鋪的莫言,面無表情,呼吸綿長的倒是睡的安穩。
次日,當殘煙頂着兩隻大大的熊貓眼出現在小萱面前的時候,差一點沒把這幸災樂禍的小丫頭笑破肚皮。
“叩叩”房門聲響起,不去管又吵嚷的兩人,殘雪示意莫言打開門。“主子~”待張三看清楚眼前的男子之時,也是驚訝萬分。
“莫言?怎麼會是你?”
“張三,馬車已經買好了嗎?”對於莫言離開的一年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殘雪並沒有去問。因爲莫言也說的明白,這次是他最後一次爲殘雪效忠。畢竟隔着莫語嫣,殘雪也不可能像以前那麼信任他了,莫言對於殘雪的防備也是心知肚明的。
撇開心中疑問,張三連忙答道:“回主子話,馬車已經買好了。白虎國也來人了,說是讓主子準備一下。明日午時在北門齊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