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伊鳴看着躺在大牀不停扭動的軀體,默默的給自己倒了杯酒。可從他端着杯子不停顫抖的手能看出來,此刻內心的不平靜。
咣噹……他的酒杯掉到了地毯上,尹伊鳴無法控制自己一步步向那張大牀走去。半跪在牀上,他甚至能聽到自己吞嚥口水的聲音。手懸在半空中,整個五官都扭曲着,抵抗着自己內心深處就要壓制不住的慾望。
從小,他就很喜歡自己最小的妹妹。他一直以爲那就是哥哥對妹妹的感情。直到十六歲那年,偶然一次機會看到了伊人洗澡,他竟然發現自己男性的象徵勃~起了,當天晚上他就夢遺,早上起來看着牀上黏糊糊的液體,他捂着頭很害怕,因爲昨天晚上他夢裡的女人,赫然和自己的妹妹有着同樣一張臉!
懵懂少年的思想開始了慾望與人性的萌芽。在那之後,他就發覺自己對這個妹妹感覺不一樣了。再後來,他開始接觸女人,瞭解女人。終於意識到,原來自己愛上了尹伊人!
雖然他們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從關係上講,他們就是兄妹,尹伊人把他當哥哥,尹家把他當兒子,如果他放任自己的感情,尹家就不會在有他立足之地,而更重要的是……
“不行,這麼做伊人會恨我一輩子。”尹伊鳴咬破自己的嘴脣,企圖讓自己清醒。尹伊人卻突然撲上來,雪白的胳膊纏上了他的脖頸。柔軟的胸部不斷的在他身上摩擦,尹伊鳴情不自禁的摟住懷中的女人,尹伊人大概還是沒力氣,緩緩往牀上倒去。
當尹伊鳴準備好進入的時候,身下的人兒卻突然嬌喊了一聲:“無雙……我好難過……”
這聲音直直刺痛他的耳膜,冰冷的寒意從頭頂一直到達原本慾望的中心,讓那滿身的欲~火瞬間泯滅,只剩下絕望與後悔。
他默默的下牀穿好衣服,又幫尹伊人蓋好被子。然後轉身進了另一個房間……
窗外的月光透過簾縫,照在昏睡的女人臉上,彷彿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除了……那怎麼也掩飾不去的紅潤雙頰,和腫脹的紅脣。
三天後的早上,歐陽帶來了榮家的消息。
“榮海沒死,救回來了。不過,已經癱瘓中風,除了還有思想,動都不能動了。”歐陽特意趕着飯點來,給自己盛了碗雞肉粥。
KEN樂了:“那可真倒黴,我要是他,我寧願連思想都沒了,變弱智,省的什麼都清楚,反而更痛苦。”
“這個可以有,我現在就能幫你實現願望。”花璃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揮了揮手,指縫裡閃過一抹光亮。
KEN縮了縮脖子,如果你問這個世界上他最恨什麼,他會毫不猶豫的回答:針!
“錢呢?榮家怎麼還。”紫蝶很想知道榮家唯一的女兒知道了這件事,會有什麼反應。
歐陽喝了口粥,又從KNE手裡搶了個肉包子:“榮嫣拿出了她母親留下的房產地契,先把欠YK的還上了。銀行那邊據說還有些交情,欠款可以慢慢還清。”歐陽兩口吃掉肉包子,擦着滿嘴油說:“這個容嫣倒是讓我刮目相看,沒想到她會站出來。她母親留下的房產地契很可觀的。據說這次還完,就剩下不到幾幢了,還要靠着每年的租金還欠銀行的錢。”
姬無雙小心的戳開一個海鮮包子,讓裡面的熱氣散出來,纔拿給紫蝶吃。
“林曼曼又走了?”他看看歐陽。
“你怎麼知道?”歐陽瞪着眼睛。
KEN呸了一口:“那種女人只能共富貴,不能共患難,榮家這一倒,她肯定第一個跑。”說完還把腦袋湊到花璃跟前,狗腿的說:“哪像我們家小璃兒,可以對我不離不棄的!”
花璃剛要罵他欠揍,福伯從外面進來,手裡拿了張紫色的帖子:“少爺,尹家三少爺送來的請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