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離吃了一腳,王豪猝不及防被踹翻在地上。
內腑刀絞一般的疼痛讓王豪臉頰驟縮在一起,額頭沁出汗珠,他心中卻是驚駭與懵逼參半。
攻擊了一下的葉開注意着王豪的表情變化沒有出聲,很快王豪緩過氣來。
“葉開,你竟然敢對我動手,你,我要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
葉開聞言,臉上露出獰笑。
“哦?殺了我?快動手啊!你怎麼不動手?”
他上前一步走到王豪身前。
“我說你怎麼不自己去殺鹹祝,原來是你根本殺不了他。現在你連我都殺不了了吧!”
周圍傻眼的一衆打手這時候也突然看懂了葉開的一通操作,心頭充滿驚訝。
這葉家老大還真是心思細膩,他們被王豪一嚇,都沒想到這一層。
驚訝過後,這些人跟着露出獰笑圍了過去。
王豪這鱉孫用他們的性命要挾,衆人早已看他不爽,現在葉開與他撕破臉,他們這些和葉開混在一起的人,也無從選擇。
“你,你們要做什麼?”
看着一羣人不懷好意的圍攏過來,王豪捂着肚子慌張詢問。
葉開微微蹲身回道:“做什麼?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們難道不懂?小狗子就多說了一句話便讓你餵了怪物,等你喘過氣,我們還有活路嗎?你說我們現在會做什麼?”
王豪面色大變。
“不行,我不能再刺激他們,不然小命難保,等我恢復過來,一定將他們碎屍萬段,以解今日之恨。”
如此想着,王豪按捺住心頭的仇恨怒火。
“你們想殺了我,但別忘了我可是王家的少爺,這裡都是我們家掌控的地方,而且我背後可是有師承的。”
提醒了他們一句,王豪接着道:“你們不願助我,自去即可,今日之事,便當做沒有發生。”
說完這句話,王豪慢慢爬起身,強壯鎮定的轉身小步往外走。
“葉哥,我們現在得罪了王家,怎麼辦?”
看着他慢慢往外走,打手中有人詢問。
葉開眉頭緊鎖數息,一咬牙道:“以這孫子的脾性,他絕對不會放過我們。大傢伙都是刀口舔血的人,是願意就這麼逃走最後被他弄死,還是願意先爽快的活一段時間再死?”
“當然是爽快的活一段時間再死!”
“那弄死他,殺光王氏的人,捲了他們的家財,咱們連夜跑離這裡,去尋個大城瀟灑快活,如何?”
“幹了!”
“就這麼辦。”
聽着背後自家養的打手要造反,王豪心底一驚,慌忙加快速度。
“葉哥,那小子要跑!”
“跑?能跑哪裡去,弄死他。”
聲音快速接近,王豪只覺自己被人抓回,一隻大手扼住了後頸,巨大的力道傳來,隨後眼前一黑,便說明也不知道了。
……
另一邊,久等一夜的蟲溪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來。
如他所預料的一般,那些被他施以暗手的人成羣結隊的往祠堂這邊行了過來,人羣在祠堂門口空地越聚越多。
感知到人數差不多了,蟲溪跨出祠堂,走到小院外面。
掃了眼圍在祠堂門口的人羣,蟲溪假裝不知因由的道:“爾等今日匯聚於此,是爲何事?”
他的聲音傳出,人羣頃刻安靜下來。
少傾一個年輕人站了起來,有點懼怕的穿過人羣,走到蟲溪不遠處,先恭敬的做了個朝拜神的禮節,這纔開口道。
“鹹祝,我,我有個事情想,想……”
看他結結巴巴的模樣,不像是天生如此,更像是因爲害怕。
“說吧,什麼事情想問我?”
他斷斷續續的將自己夢境中的遭遇說了一遍。
“鹹祝,這,這是怎麼回事?”
對他的遭遇門清的蟲溪怪異的看了這傢伙兩眼。
都到這份上了還不直接一點,拐彎抹角的,實在是令人無語。
“也許這些傢伙是顧忌在我面前說轉信了其餘的神,所以纔會這樣。”
猜測着,蟲溪開口:“按你的說法,你必是被邪神所盯上了。”
“邪神這種東西,專擅以人內心之中的慾望引誘人墮落,它們會先用一些利益迷惑人的心智,比如,用天降橫財的手段讓人以爲接觸它們就能夠平白得到金錢,比如用路遇美人的手段色誘人,讓人以爲信奉它就能夠擁有嬌妻美妾等等手段先腐化人的防備之心。”
“當一個人的防備之心被腐化,這時候邪神就會奪取你的靈識,被其奪取靈識的人,很快就會因各種意外而死去。”
“你遇到的這個邪神,在夢境中以你的身軀鑄造金錢,其實就是在不斷的奪取你的靈識,然後用靈識化爲金錢再去引誘其他的人。”
說到這裡,蟲溪看向他。
“今天你身上是不是出現了什麼異常的情況?”
年輕人一驚趕忙點頭。
“我背上有幾道鞭痕。”
“這就是你的靈識被奪取之後產生的現象。因爲邪神沒法一次性奪取你全部的靈識,你昨夜的那番遭遇纔沒有全部轉變成現實,只是有一些跡象顯化了出來。”
將他們夢境中的遭遇與現實體驗不符的漏洞給填補上,蟲溪繼續道。
“邪神引誘人,必然是因爲你接觸到了邪神的東西,而且你意志不堅,動搖了本心,這纔會讓邪神有機可趁,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年輕人驚恐的張了張嘴。
“我,我迎回了一個邪神雕像。”
蟲溪假意憤怒的皺起眉頭。
“哼!怪不得我說你本是鹹神的信衆,怎麼會被邪神盯上,原來是你自己輕慢鹹神,投入到了邪神的懷抱之中。”
年輕人慌張起來。
“這世上邪神無數,可他們引誘人墮落的手段就那麼幾樣,你們只要記住,不要祈盼着什麼天降橫財,什麼不勞而獲,堅守本心,就可避免中了邪神的算計。”
又叮囑了一下這些人自立自強,花費一番口舌,他們終於重新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