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不能再喝了。”我搖晃着站起來。
“這才哪到哪,再喝點。”林晨拿起酒瓶又給我倒酒。
“真不喝了,再喝走不動道了。”我擺手。
“走不動我揹你!”林晨不由分說拿起酒杯塞在我手裡。
“東哥酒量不行,我替他喝,來林哥!”瑤瑤一把搶過我手裡的酒杯。
“呵!小丫頭片子,逞能是吧!”林晨注意力就轉到了瑤瑤身上。
我就感覺頭暈目眩,胃裡一陣翻騰,我捂着嘴就往洗手間跑,等我從洗手間回來林晨就已經不見了。
“人呢?”我問。
“接了一個電話,走了。”瑤瑤撿起手包站起來:“東哥,我送你回去。”
我和瑤瑤一起從酒吧出來,出門被風一吹我又是一陣眩暈。
“出租車!”瑤瑤伸手叫車。
坐進車裡我就不行了,我閉着眼睛靠在座椅上,很快就人事不知了。
迷迷糊糊的我感覺到有人扶着我上樓,然後我就躺下了,腦子裡嗡嗡直響,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半睡半醒間我似乎聽到幾聲吱吱的老鼠叫聲!
我想睜開眼睛,但眼皮卻怎麼也動不了!
越想掙扎身子越是不能動!
然後我就嚇醒了!
腦子醒了,卻不能控制身體,耳邊吱吱的老鼠叫聲越來越近,已經就在我枕邊了。
身上冷汗刷就流了出來!
很詭異的感覺,我覺得有人在看着我!
就在我牀邊,雖然我不能睜眼,但一股強烈的感知告訴我屋裡有人!
“呯!”
一聲脆響。
我猛地從牀上坐了起來!
月光從窗外灑進來,半幅窗簾被風吹拂擺動發出啪啪的聲音,屋裡子並沒有人!
“怎麼了東哥!”我聽見瑤瑤的聲音。
腳步聲跑過來,跟着燈就亮了。
我一眼就看見地上摔碎的一個玻璃花瓶,就在窗臺下面。
“怎麼是你?”我問了句,就感覺心口噗噗的跳。
“廢話,這是我家……怎麼突然起風了,嚇死我了!”瑤瑤走到窗邊伸手關上了窗子,窗簾安靜了下來。
“花瓶摔碎了,幸好裡面沒有水。”瑤瑤用腳撥了撥地上的玻璃碎片。
我有點迷糊,剛纔的感覺很強烈,我真的聽見了老鼠叫聲,也真的感覺屋裡有人,但眼睛看到的一切又都在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你剛纔有聽見老鼠叫嗎?”我扭頭看向瑤瑤。
“要死啦,我家可沒老鼠,你別嚇我!”瑤瑤伸手在我身上拍了一下:“是不是做夢了,要不要喝水。”
我點點頭,跟着問了句:“我怎麼會在你家?”
“你忘了,你喝醉了。”瑤瑤回了句,轉身走了出去,回來的時候手裡拿了一杯水。
喝了半杯水胸口的沉悶頓時減輕許多。
“我剛纔做了一個噩夢。”放下水杯我說了句。
“夢見老鼠了?咦,好惡心……”瑤瑤眼皮一翻。
我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針指向凌晨三點。
“麻煩你了。”我衝瑤瑤歉意的說了句。
“你記着就好。”瑤瑤一笑,轉身出了門,順手她關了燈。
我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黑咕隆咚什麼也看不清,我回憶着剛纔的噩夢,這段時間總是跟老鼠接觸,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或許我真的太緊張了!
早晨六點我從瑤瑤家溜了出來,沒有驚動瑤瑤,我直接回了藥鋪,剛進門就撞見了魏叔。
“幹什麼去了,一晚上都沒回來!”魏叔看着我哼了聲。
“喝多了。”我笑了笑。
“幾杯貓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難道還要我整天跟着你不成!”魏叔伸手在我頭上一拍。
我愣了一下,魏叔的話有些奇怪,沒等我細想魏叔又說了句:“你不是一直想訓練帶翅膀的蟲子嗎,今天我就教你。”
“真的!”我立刻叫了出來:“師傅你別騙我!”
“我怎麼會騙你,做完功課我就教你。”魏叔嘿嘿一笑。
魏叔的話讓我欣喜異常,我確實一直羨慕魏叔有大黃,跟我訓練的螞蟻不同,大黃真的有靈性,不光聽指揮還很厲害,我一直想擁有自己的本命蟲,魏叔說過沒有本命蟲算不上真正的蟲師。
功課過後我連早飯也顧不上吃就纏着魏叔就讓他教我。
“你去買一塊豬肉,要精瘦肉,不用太多,半斤就好。”魏叔卻讓我去買肉。
“您不會是想吃肉了吧。”我皺眉。
自打毒鼠羣那次我就再不想吃肉了,特別是大塊的豬肉。
“讓你去就去,囉嗦。”魏叔不耐煩的伸手趕我。
於是我就去市場買了半斤瘦肉回來,當着我的面魏叔給瘦肉刷了一層蜂蜜然後衝我一擺手:“把肉掛門外去。”
“這麼掛會臭的。”我提醒道。
“讓你掛你就掛。”魏叔根本不解釋。
就這樣半斤瘦肉就在門外掛了一整天,傍晚時候魏叔才讓我把肉拿回來。
“已經臭了,不能吃了。”我掩鼻說道。
“又沒讓你吃,放那。”魏叔指了指桌上的一個小盆。
我把肉放了盆裡,魏叔很仔細的觀察了一遍,什麼也沒說就把盆給蓋住了。
我不知道魏叔在搗鼓什麼,心裡就急,但魏叔的性子他不說你問了也沒用。
第二天傍晚魏叔招呼我過來。
“去把蓋子揭開。”魏叔指着小盆說道。
我依言走到桌子旁,還沒靠近就聞到一股肉腐爛的臭味。
我伸手揭開蓋子,跟着就驚呼:“師傅,肉生蛆了!”
我甩下蓋子用手捂住鼻子,太噁心了,整塊腐爛瘦肉上已經爬了不少很小的蛆蟲。
“你把孵化出來的蛆蟲一隻只夾出來,然後給它們換塊乾淨肉,記住要瘦肉,每天如此,等它們生出翅膀,然後你把它們裝進瓶子,瓶子你每天貼身帶着,用我教你的法子訓練它們,能不能成看你的造化了。”魏叔笑眯眯的說道。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魏叔是教我訓練蒼蠅!
“師傅,你故意的吧,我不要訓蒼蠅,這也太噁心了。”我大搖其頭。
“你目前的能力就只能先弄這些,還不一定能成呢,你還挑剔。”魏叔眼皮一翻,手一背轉身上樓。
“記住,不許把肉拿上樓,我聞不得那味。”走了兩步,魏叔又轉身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