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不好去做那個交代,但也必須要交代。
退朝後,冷風原本是直接的想要回到俞親王府的,但是卻被蕭權事後給留了下來,蕭權把冷風給叫到了御書房。
又把原本的宮人悉數都給支退下去。
這才把要說的話對着冷風說了出來:“你知道我讓你帶兵打戰的目的嗎?”
“保家衛國。”冷風很快的回答了蕭權的這句話,也算是誠誠懇懇的回答着。
蕭權倒是沒想到冷風會這樣的說,不得不說,冷風這個人還是十分的聰明的,只可惜……他的身份。
“是有這樣的一部分在這裡面的,但是還有另外的一部分。如果你帶兵打戰的話,可以樹立那些威信,到時候對你登基有好處。”沒有外人,蕭權卻是直接的拍了拍冷風的肩膀,倒像是在寬慰着冷風。
當然,他這句是在作假的,但是沒有誰是不愛着皇位的。
這個位置的誘惑力是很大的,蕭權自然也是希望着冷風沒有那個異心,能在他死之前,最後利用一下價值。
但……
冷風卻很直接的給出了蕭權一個這樣的回答:“皇叔,我無心於皇位。”以前他也沒有那個心思做皇帝。
尤其是在南宮貝貝把過往的那些都告訴他之後,對於皇位這個東西冷風就更加的不感興趣起來。
父母也因爲這個而死,若是可以的話,他不會選擇留在江國,會和南宮貝貝過上那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生活。
可惜……他和南宮貝貝現如今這樣的生活卻是再怎樣都走不開,可即便如此,他也是要和南宮貝貝在俞親王府裡面,相守終老。
所以冷風對於皇位從來就沒有過窺探的心思,哪怕是真的想要讓給他,冷風也不想要。他只是想要好好的陪着南宮貝貝。
男兒自古以來都要有胸懷大志的心,也的確如此,可是南宮貝貝她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她能來,自然也就能走。
冷風也怕忽然有一天醒來,他的身邊就再也沒有南宮貝貝的存在,這些
問題冷風都在心裡面想過。
可他卻從來都不會說給南宮貝貝聽,說了,她會更加的難過,而他所能做的,就是在剩下日子裡,好好的待她。
但是現在……那些原本想要給的,卻給不了了。
蕭權的眸光卻是變的深幽了起來,他盯着冷風看,冷風反而是給了蕭權一種很清高的那種感覺。
可是他真的不想要皇位嗎?
“離兒,你父親還在的時候你皇爺爺就想着把皇位傳給你父親,因爲那時候皇叔年少輕狂太不懂事了一些,你皇爺爺對我很失望。可是你父王卻無心勸位,但還是……這個皇位本來就是屬於你父王的,我是無法交還給他了,可是皇叔要把這個皇位交給你的。”蕭權輕嘆了一聲,卻是在試探着冷風的話。
不過冷風並沒有馬上接蕭權的話,而是抿住了薄脣,沉默了一會,方纔出聲道:“離兒真的無心於權位,父王當時沒有接手皇位,想來也是不希望離兒接手的。”
皇權所爭,冷風並不願意他自己深陷進去,也不想要南宮貝貝深陷於後宮之中,只想快快樂樂的生活着,過剩下的時光。
“你當真不願意?”
蕭權不太確定的問出了聲,卻換來冷風再一次的肯定回答:“蕭離無心於皇位。”
“如此,那便如了你的意思。只不過是江國近日來的狀況……我想你也是十分清楚局勢的。”蕭權誠懇的朝着冷風出聲。
“我明白,皇叔,你放心吧。”冷風點了點頭,卻是做出了一個承諾。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他除卻答應,也就只有這麼一條路可以走了……而南宮貝貝那裡。
只能是好好的說,她會理解的。
不過冷風回到王府的時候,南宮貝貝並不在王府之中,小七也沒在,他把王府的周圍給找了個遍。
最後詢問侍衛才得知,原來她和小七兩個人出去了。
聽到這裡後,冷風那顆隱隱不安的心這才安定了下來,原來她並沒有不見,她只是出去了。
不過冷風在詢問着南宮貝貝去處的時候,這些人卻並不知曉。
而這個時候,南宮貝貝和小七兩個人正在去往暗香閣的路上,兩個人都已經喬裝打扮了一番。
南宮貝貝手拿着摺扇走在了街頭,卻宛如一個翩翩的公子哥,小七身穿着男裝倒也還是有些不適應。
一路上時不時的就開始朝着南宮貝貝嘮叨着:
“公子啊,你說我們真的要這樣光明正大的過去嗎?”
“公子啊,你說真的就不會被發現嗎?”
……
“公子啊……”
在小七抱怨嘮叨不下了十句後,南宮貝貝終於是忍不住了,出聲打斷了小七的話,“小七,你能不能安靜一點,你現在是男人!”
“哦,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你就好好的安靜着。跟着本公子走,是你自己要跟來的,你又忘記了嗎?”南宮貝貝都懶得聽小七的勸慰和解釋了,不然的話她能扯出來許許多多的事情來,南宮貝貝覺得自己聽不下去的那種。
來之前的時候南宮貝貝就已經和小七說過了,自己只是出來一會兒的功夫就回來了,但是小七卻堅持着要跟來。
沒有辦法,南宮貝貝就只好讓她跟着一起過來,但是誰曾想到小七竟然會一路嘮叨着過來?
要真的知道的話,南宮貝貝肯定就不會妥協的。
“小七記住了。”
“嗯,那就安心的走路,你要是再說的話你現在就回去。”南宮貝貝的語氣故意的沉下去了幾分,手中的摺扇還朝着小七指了一個方向。
那是俞王府的方向。
都已經快走到暗香閣了,怎麼說小七都不會再跟着一起回去,索性也只好閉嘴不再說話,萬一王妃真的把她給趕回去了怎麼辦?
就這樣,小七就跟隨着南宮貝貝一起到了暗香閣的門口,雖然是大白天,但是門口卻還是站着幾個漂亮的姑娘,門口兩邊也還站着龜奴,尤其是老鴇的手絹還在長長的揚着,沒有絲毫的改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