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的太空艦隊總司令阿布霍斯將軍,現在把他身上的輕型鎧甲換掉,換上了信仰者們極爲少見的正式場合服裝。對於他這一名常年投身於戰場的軍人來說,幾乎已經忘記了穿便服的感覺。在他的記憶中,就是無數次的“飛船-空間站”之間的轉換,然後是一次次的出征,永不停歇的作戰……
阿布霍斯深有感觸,一名普普通通的智慧生命,無論如何的天才,都無法達到他現在程度,站在他現在的高度--統領蟲族的太空艦隊。蟲族艦隊並不是一兩支艦隊的合稱這麼簡單,蟲族的艦隊羣由上萬支強大的主力艦隊構成。數量超過百萬的各式戰艦,主宰把這些權利無保留的交給了他。
他是執掌者的一部分,但處於意識**時,他無不在回憶着:當年那名索克族年輕的將領曾經幻想過,某天,他不光是一支艦隊的指揮官,而是通過他傑出的表現,做到帝國艦隊的總指揮官呢?
現在看來,當初那個“帝國艦隊總指揮”在蟲族艦隊的司令官面前,只算滄海一慄,極爲卑微的存在。他敢保證,讓他站在這一堆浩瀚的權力面前,就算沒有加入信仰,不是被信仰者譽爲神使的歸順者,他也會動心不已!
何況,現在蟲族的烙印已經印入靈魂。他意識**時的最偉大夢想早已經在許多年前得到實現,而現在,他有一個更遠大的目標:讓蟲族成爲羣星中的霸主。所向披靡的蟲族,追求是永無敵手的“寂寞”。
幾十年裡,阿布霍斯帶領艦隊與機器人的大戰次數不少於一千次,以他爲模板的腦蟲分身,大大小小的戰鬥更是不下於一萬次。在這片廣闊的宇宙星空裡,蟲族艦隊的征戰完全就是出自他。一名索克族歸順者引導的!
而他也從中最真切的感受到,執掌者的能力幾乎深不可測。他只是作爲萬千分身的一部分,就能夠令自己無限制,多次數。多數量同時的接受各種新的知識,新的文化,並且毫無遺漏的彙總到腦海裡。
由此可見,蟲族不會僅僅侷限在此。
他作爲作戰總指揮官。同時是一名常務種族的作戰代表,以嚴謹的姿態參加了這次聯盟的常務種族會議。他只帶了兩名助手,其中一名承載體,主宰偶爾也會關注一下會議的內容。不過阿布霍斯知道自己現在的目的:以蟲族常務成員的話語權。讓聯盟改變與塞伯特作戰的風格,由原先被動的防禦轉換爲主動的進攻。
“先生們!”阿布霍斯站在聯盟第二戰區全息圖的前面,朗聲對在場一衆聯盟常務代表們講話。“作爲一名新加入常務會議的種族。我們在不少方面都有不足,但我今天需要提出的一點是--關於我們戰爭的根本意義!”
代表們的目光皆停留在阿布霍斯身上,現在是蟲族最高軍事代表參加的一次會議,作爲軍事力量第五強大的種族,洛斯族嘴裡潛力最大的種族,阿布霍斯的發言確實受到了所有人的關注。
畢竟聯盟流傳着一句話:“蟲族的強大源自於他們一羣不知停頓的信仰者;而蟲族的威名,則是因爲他們勇猛的作戰方式!”。這種作戰方式的直接原因,就是源自於面前這一名與洛斯族後裔樣貌相當,身高兩米,皮膚蒼白的生物。
阿布霍斯紫色的眼睛掃了一圈在座衆人,然後繼續說道:“我認爲,戰爭的勝負評判在與爭鬥雙方所能夠抵抗的最大限度爲標準。當某一方所能夠抵抗的限度遠遠高於另外一方的時候,他們就會趨向於勝利!”
“不過我覺得,現在的聯盟就是在不斷的削弱自己所能夠抵抗的最大限度!”阿布霍斯毫不留情的指出。
這些話被翻譯機準確的轉化爲其他異族的語言,最終也獲得了大家的一致同意。但阿布霍斯的下一句話,他們的臉色就有了些變化,而且已經在竊竊私語,看樣子是不會贊同阿布霍斯的話。
“指揮官閣下,你這麼說的根據何在?”一名洛斯族後裔開口針對着,阿布霍斯的目光尋找到了此人,常務種族裡面的“克里人”,體型較爲纖瘦,身材中等,眼睛比較大,他們遺傳着洛斯族“情者”的特徵,因此在阿布霍斯這類硬漢眼裡看來不免有些娘娘腔的表現。
但他並不生氣,他輕輕點頭,“很明顯,被動的防禦根本無法讓我們做出任何打亂塞伯特戰略計劃,也無法讓我們去減弱它們的戰略儲備。它們安然無恙,而我們卻不斷的衰弱!甚至因爲這一點,我們心中永遠都會造成塞伯特無可匹敵的假象!這一場戰爭還遠遠沒有結束,但我們大部分人的氣勢都已經完全被機器人壓了下去!我們反抗的念頭就低了一分,會導致什麼?在座都是經驗老練的軍人,我不必多說!但現在這種現象已經十分嚴重--它甚至滲透到了我們身邊,就像現在一樣,當我提出一個尖銳的觀點時,就會遭受到嚴重的反彈!因爲大部分人想到的不是如何去跟着思考,而是如何用對手的‘威風’來反駁我自己!”
那名克里人代表坐了下來,什麼都沒再說。
大家心中也都想法各異,蟲族的脾性已經是被聯盟的大部分種族所熟悉,他們就是一羣只剩一名最後士兵都敢繼續拼下去的愣頭青,但卻也沒想到他們全體上下,包括領導者都是這麼的“衝”。
代表們陷入了議論中。
一名洛斯族智者看着阿布霍斯,說:“蟲族的指揮官閣下,你的想法與我族幾百年前一樣,極具攻擊性,但你有沒有想過聯盟的現狀?聯盟現在需要抽出非常多的力量防禦內部,杜絕塞伯特的擴散,已經沒有精力組織反擊。”
“那樣我們只會在筋疲力盡的時候被塞伯特殺死。”阿布霍斯說,“選擇非常簡單,只是你們不敢面對--放棄一小部分,去做某些我們能夠換取光明未來的事情。這令人難以抉擇。甚至你們現在覺得我完全喪心病狂,還會批判蟲族幾十年前的野蠻行徑重新出現,但當你們冷靜下來思考時,你們會覺得這個提議並不是那麼的難以接受--因爲我們現在已經無法做出完美的選擇。”
“這就是蟲族的‘要麼極端的生存下去。要麼傾盡所有的倒下死亡’?”智者問道。
“正是如此。”阿布霍斯泰然自若的說,“這是我族至高領導者的觀念--要麼贏,要麼死!”
“很精闢的人生感悟。”智者說,他淡藍色的眼睛裡充斥着他人永遠難以弄明白的智慧。“但這件事情並不是簡單三言兩語就能夠達成,就能夠把聯盟的軍隊調動起來。聯盟是一個龐大的機構,每一步,每一個計劃都需要非常細緻的步驟。而且常務會議必須要負責的一點點去磋商。”
“我理解。”阿布霍斯說,“但我不贊同。戰爭,永遠的突如其來。這裡面需要體現出他的高效率。即時無法做到,但也要達到快捷性。”
“對於你的觀點,我們都會考慮的。”智者說。
……
第一次種族高級軍事會議最終並沒有得出主宰希望的結果,對此,主宰已經早有準備,想要讓聯盟立即積蓄力量發動還擊並不是說來就來的事情,阿布霍斯以及一種軍事領導者們今後工作還非常多。
不過主宰也總不能急在這一時半會。幾十年都等過來了,現在距離目標越來越近,他仍然有耐心去等待。而且他也不想在近期內發動大規模的戰爭,因爲蟲族剛剛坐在常務種族的位置上,還沒坐穩前,蟲族需要先讓自己穩下來。這裡面涉及到的方面比較複雜,作爲一個常務種族,意義上的四百五十多個異族的領導者,決定聯盟未來的角色,他們必須要起着表率的作用。
領土的問題已經無需多慮,幾十年裡,,但就是那輕描淡寫的一部分,卻是兩百多個規模龐大的星系、星雲。蟲族現在的領土與銀河系相比,膨脹了兩百倍以上。
而且由於蟲族所吸收的信仰者種類趨向於多樣化,高級腦蟲對蟲族承載體針對性研究的不斷突破,它們的資源補給在一定程度上已經突破了自給自足的標準,其中最出色的龐隆人信仰者甚至超額完成了能源晶體的生產。蟲族把部分多餘的晶體販賣給其他一些種族,換取了一批不費的錢財。
但最主要的還是軍事力量的問題,領土和金錢蟲族並不缺少,但軍事力量卻一直難以追趕上其他四個常務種族。蟲族當初學得太雜,沒有定向發展自己有利的一面,這雖然令他們在最初的爭端中獲取優勢,但發展到今天這一地步的時候,異族已經沒有多少可以給他們學的了--畢竟已經作爲常務種族。
就像當初蟲族與螺域星人學習一樣。常務種族可是其他異族的“大哥大”,哪裡有顏面向其他弱小種族學習?而且,蟲族如果弱到這種地步的話,他們也登不上常務種族的位置。現在最主要的核心就是突破極限。
戰鬥力一旦達到一定高度後,變得難以突破。戰鬥型利維坦已經站在承載體發展的巔峰,高級腦蟲不止一次想要提升它們,但計算機的腦子多次給出失敗的例證,單位承載體在發展上已經到達了極限。現在一個單位的戰鬥利維坦,能夠與塞伯特的空中單位連續作戰,並且獲取到勝利。利維坦已經成爲塞伯特眼中一種可以集中力量優先消滅的對象。這確實是承載體發展的巔峰代表。
而在信仰者方面,他們可以發展的方面不少,但也沒有具體適合他們的。戰爭不光是講究誰的武器毀滅威力更大--需要的是有效的武器,是要在一定程度上,必須要發射出去,實現對敵人的攻擊的武器。
塞伯特剛好就擅長攔截,阻撓對方武器的使用。
蟲族現在可以使用洛斯族製造的奇點發生器,讓一顆星球徹底被黑洞所吞噬掉,但問題是--塞伯特會眼睜睜的看着蟲族在星球上空釋放奇點嗎?不可能!它們會竭盡全力的攻擊。讓戰艦還沒靠近就變成碎片。
能夠像洛斯族一樣在攻擊中悠然運轉的,別無分號。拿着一把槍,而你卻無法熟練利用時,它絕對不是適合的武器。它是一個礙手的燒火棍!而一把趁手的刀,它能夠讓你順利斬掉敵人的頭顱時,它就是一把好武器!
蟲族現在需要在琳琅滿目的武器選擇中,找到最適合他們自己的那把“刀”。爲此。高級腦蟲陷入了苦思中。數百個腦蟲一起動腦,針對同一個問題的一幕是壯觀的。而主宰現在則在“蟲族-35”星系的指揮空間站上,呆在專門爲他預留的最好房間裡,望着舷窗外璀璨奪目的星空。
蟲族的領地大部分集中在命名不久的“第三戰區”。也就是以前因爲它們引來塞伯特攻擊“螺人-6”而淪陷的一大片星域,第三戰區的出現完全是因爲蟲族當年的詭計。當初螺人在這裡損失慘重,不斷撤軍。不斷敗退。星系接二連三的毀滅在塞伯特之手……現在這個爛攤子留給了蟲族,他們需要時刻警惕一羣擴散的機器人。
“蟲族-35”就是作爲指揮核心的所在。
這份工作並不輕鬆,而且蟲族現在的力量與當初的螺人相當,面對這如同浪潮般的塞伯特,也無法支撐太久。究根結底還是因爲私慾的緣故,主宰可以爲了達成一個目標而不計代價的扳倒對手,但最後的惡果也不免會需要他們自己來承擔。蟲族把塞伯特吸引過來。螺人倒了,接下來就輪到他們了。
螺人支撐了四十年--在蟲族暗地搞鬼,信仰者不斷出現的情況下。那蟲族呢?聯盟裡估計沒有像他們這麼極端的存在了,因此他們在塞伯特威脅下能夠支撐的時間會比螺人的記錄更久,四十年是肯定的,現在的蟲族還在不斷增強中,但增強對於塞伯特的幾何擴散來說並不是有效手段。蟲族能夠支撐六十年,也許好運點,能夠支持八十年,但最高也估計也就在一百年左右。
但最終都會毀滅--就與曾經的螺人一樣。
無論走到哪兒,攪入這場困局,就已經註定“蟲族”也會成爲聯盟歷史上盛極一時的“常務種族”,但最終也會不甘心的把領土讓給虎視眈眈的塞伯特。歷史的提前預兆已經隱約可見。而剩下的蟲族,也無非是像現在倖存的螺人一樣,弱小的一個分支繼續在聯盟的庇護下苟延殘喘。
主宰突然覺得有些諷刺,他正在玩火,而這團火焰現在已經燒到了自己腳下,他是繼續讓火燒的更旺呢,還是能夠及時的找到一灘水去撲滅身上的火焰?這裡面充滿了不確定,蟲族就陷入這種隨機中。
但主宰畢竟是主宰,聯盟暗地裡賦予的“瘋子”稱號並不是無來由,他的想法如果和普通人一樣的話,那就不是瘋子了。他覺得,就算五十年的時間,蟲族也能夠利用這五十年來改變許許多多的事情。
坐着等死?對於蟲族來說是絕對不可能的。他們會主動出擊,會像主宰當年所預想的一樣,化爲一把鋒利尖刀刺穿塞伯特跳動的心臟,時間並不能沖淡主宰的仇恨,也並不能轉移他的堅定。
“提問。”主宰輕聲開口道,周圍一個巴掌大的懸浮機器飄了過來,“除去蟲族外,聯盟目前有多少兵力?”
“一萬億一千三百萬。”非智能宇宙百科機器人給出了最近一段時間的答案,“誤差在兩百萬之間。”
“蟲族呢?”主宰問,這對於他來說是一個滑稽的問題,但機器人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由於其在數量上的不準確性,作爲特殊羣體對兵力的計算範圍爲蟲族普遍承載體的90%比率,計算的方法爲洛斯族沿用的一套比例估算值,按照目前的年限,蟲族的兵力預計在四千五百萬億以上。”
主宰輕輕的點頭,由於蟲羣數量的過度龐大,導致腦蟲在統計上也面臨了嚴峻的問題,反倒是洛斯族的一套計算蟲族數量的方法幫助了主宰統計蟲羣的數量,按照戰鬥力佔據90%的方法,蟲羣的總數估計在五千萬億以上。
如果戰爭完全是發生在地面上,那聯盟的兵力還不夠蟲族一個尾巴的。聯盟總共才一萬億多一點的兵力,而蟲族卻有四千萬億,四千多倍於聯盟的力量,這也在一定程度上令蟲族獲得“陸戰之王”的外號。
蟲族擁有如此數量的兵力。但艦隊卻也只在一萬多個,這個比例在聯盟戰力統計的數據模板上顯得非常的怪異,也因此,近年來蟲族都在極力發展太空力量。戰鬥型利維坦是必須的,超大型的運輸利維坦--一百多公里長的龐然大物,一次性能夠攜帶超過三百萬蟲族的怪獸更是在高級腦蟲突破運輸利維坦的生產限度後,做得最出色的一件事情。從此,運輸地面部隊不再是困難的事情。
異族也許不知道,如果主宰願意把這些數量花在防守上。塞伯特必將會陷入一場苦戰。也許一個單位的塞伯特能夠換取十幾個單位的承載體,但二十倍呢,一百倍呢?塞伯特還能夠支撐嗎?
蟲族恰好就用這種實力!
但主宰不會這麼做,星系的毀滅與異族的存亡在一定程度上都比不上他自己要做的事情,甚至蟲羣的毀滅也只不過是他身上的汗毛少了幾根,他如同神一般,揮手就能夠在一秒鐘內創造成千上萬計的蟲羣。
他最迫切的就是尋找到塞伯特更高級的指揮核心。根據聯盟洛斯族的秘密記載。塞伯特因爲能量吸取的緣故,並不是一直旅居太空--指揮單位也同樣是常年居住地面,只不過周圍有着嚴密的防守。
而主宰需要攻克這一重重的防守,他把這些相關的執行者一點點的抓過來,訊問,並且囤積到一定程度上,換取與塞伯特談判的籌碼。這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縈繞盤旋,揮之不去,甚至他忽略了成功的概率以及實施的可能性。
這畢竟是支撐他不崩潰的僅存希望。
……
高級腦蟲的連續奮戰,在蟲族戰略武器的研發上終於達成了一致。前面出現過各種提議和策略,有發展到毀滅星系程度的武器,但因爲太笨重而被拋棄;也有小規模,多次數的靈巧武器,但也由於塞伯特的快速而夭折。
最後,還是蟲族曾經最爲崇尚的“打擊效果巨大的武器”成功入選--動能武器,通過磁場力以超高的速度發射高質量的炮彈,一次性把一個目標毀滅,譬如,蟲族的戰艦發射一枚五百噸重的合金炮彈如果能夠被加速到50%光速,轟擊一個目標產生的能量就相當於一萬億噸n的爆發。
而且,這類相對論武器並不完全屬於戰略武器的範疇,只要能夠找到合適的能源,足夠支撐超強電流的軌道或者不接觸線圈,高質量炮彈就絕對能夠在磁場力的推動下發射出去。而目前,能源蟲族已經能夠解決--釋放閃電的利維坦經過改造後,提供的能量是絕對的充足。
而軌道或者線圈……問題就放在了洛斯族身上。這羣活了十幾萬年的強大種族,對於戰爭的科技並不只是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這麼簡單--他們把最適合他們自己的拿了出來,然而其他的卻都被忽略了。
如果洛斯族能夠製造一種足夠承受強電流的物質,並安裝在蟲族特殊的戰艦身上,這項威力巨大的武器就能夠被利用,因而也會成爲蟲族自主的一種強大武器,能夠在異族面前充當門面的所在。
蟲族作爲常務種族之一,異族嘴裡的“大佬”,面子還是必須要撐起來的。否則某一天一羣想要向他們領教一二的異族卻發現蟲族身上其實除了龐大數量外,根本沒什麼深厚的底子,這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
而且實力的逐漸強大,也能夠爲蟲族在常務會議上增添一些說話的底氣。否則指揮官阿布霍斯光是放狠話,而沒有實際的根底在支撐,人們聽久了,也不免覺得蟲族有些過於高看自己,低估現實。
在主宰爲還擊塞伯特的一套而準備時,腦蟲和信仰者共同弄出來的這一套也在於洛斯族的交涉中不斷的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