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用酒精來麻醉自己,她需要好好想清楚,到底要的是什麼。
連洛時赫這種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富二代對自己都是挑三揀四,看到好的都知道放手,更何況是季星之。
再者說了,他身邊現在有丁曉曉那個“青梅竹馬”,誰能保證未來的事情。
“聽說你現在的男朋友是季星之。”兩個人無話,洛時赫自然是沒話找話,許墨兒斜眼看看他,有些不耐煩。
“說說你們之間的事情,至於我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
洛時赫一時語塞,不知道怎麼接話,以前這許墨兒時時都順着自己的心意,如今說話,就跟個炮仗似的,讓人害怕。
“我們還能有什麼事情。”洛時赫麻木一笑,有些挫敗感,“分手了。”
許墨兒不言,只是像個普通的聽衆,聽這個男人沒完沒了的吐苦水,許墨兒聽完,心裡沒有多少的情緒,她不是什麼善解人意的人,更沒有對自己的前任存有好意的想法,只是那個男人沒完沒了的說,她便安靜的聽着就好。
大概半個小時過後,飯菜陸陸續續的端了上來,洛時赫不停地給她夾菜,許墨兒一頭黑線,忍了很久,才忍不住看向洛時赫,有些頭疼:“我說了,不喜歡吃海鮮。”
氣氛再次尷尬,洛時赫的筷子就這麼放在半空中,過了很久,有些被動的看看許墨兒,不好意思的撓頭:“對不起。”
“你無需跟我說對不起。”許墨兒無所謂的搖搖頭,如果是在她最需要洛時赫的時候,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裡可能會多少感動,也有破鏡重圓的機會,可是現在,她只是覺得廉價。
甚至有的時候很懷疑,爲什麼自己會看上這樣的男人。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要回去了。”許墨兒看看時間,起身準備離開,洛時赫拉住她,淺褐色的瞳孔定定的看着許墨兒,良久才道,“陪我喝場酒。”
“不喝。”許墨兒想也不想的拒絕,終於沒了耐性,準備離開的時候,洛時赫直接將女人壓在身下,不由分說的壓在身下。
手掌有力的捏住許墨兒的下巴,神色冷漠:“許墨兒,四年的時間你都不肯讓我碰你,如今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什麼貨色。”
一想到自己四年都沒能得到這個女人,而那個男人不過是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就成了他的男人,他怎麼甘心。
“洛時赫,你不要讓我恨你。”許墨兒不可置信的看着洛時赫,他的眼睛猩紅,更像是魔鬼,壓在自己的身上,許墨兒一時掙脫不開,拿了旁邊的花瓶,砸在洛時赫的身上。
這一舉動徹底激怒了洛時赫,男人直接一巴掌甩在許墨兒的臉上,憤憤不平的瞪着許墨兒,只覺得女人這個動作十分嘲諷,都已經是被人碰過的破鞋,裝什麼貞,潔烈女。
“許墨兒你都已經成了別人的女人,我還肯要你,你應該感恩戴德。”
洛時赫就像是個野獸,瘋了一般的將許墨兒的衣服撕碎,血水混合着他的動作,讓人害怕。
空氣中是濃濃的血腥味,許墨兒掙脫不開,認命的閉上眼。
眼角的淚不受控制的落下,就算到了最後的時刻,她的腦子裡閃現的依舊是季星之的臉。
那一刻,許墨兒才明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愛上了季星之。
可是現在,已經沒有後悔的餘地。
手指微涼,許墨兒絕望的閉上眼,拿起地上的碎片正打算拼命的時候,房門被人打開,季星之直接一腳踢在洛時赫的身上。
眼底閃過一絲狠毒,看看自家老婆可憐的模樣,恨不能把洛時赫生吞活剝。
“星之。”嘴角滲出血跡,許墨兒顧不得擦拭乾淨,掙扎着起身,爬到季星之的跟前,“你怎麼會在這兒?”
她沒有告訴季星之自己的位置,也沒有聯繫過季星之,他是怎麼知道的?
“傻瓜。”季星之心疼的將女人的衣服整理好,混合着淚水和血水的臉龐看起來有些狼狽,他用手擦乾淨,微微一笑,“我每天都在等你。”
雖然知道她每天會多花一個小時的時間專門回家,季星之也會默默地跟在許墨兒的後面,保護女人的安全。
下午看見洛時赫帶許墨兒離開,而女人願意跟他離開的時候,說不痛心是假的。
那個男人已經將她傷的體無完膚,而許墨兒還願意跟他離開,只有一個原因。
原本失望的想要離開,可是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的跟着他們來了這裡。
聽見洛時赫像個瘋子傷害許墨兒的時候,他的一顆心再也不受控制的揪住。
瘋了一般的推開門,給那個男人一頓教訓。
“你會爲你今天的行爲付出代價的。”季星之冷冷的說完這句話,一腳踢在男人的要命處,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凡是傷害過許墨兒的,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既然許墨兒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自然沒有必要帶她回到保安住處,位於市中心最豪華的地段,房價貴的離譜。
季星之帶她進了公寓,許墨兒還有些恍惚,黑色的瞳孔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各處,站在門口,不願意進去。
季星之看她這麼小心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抱着女人進屋:“怎麼了?”
像是久違的東西失而復得,心裡的那種滿足無法用言語形容。
許墨兒一直都沒有說話,腳踝有些發疼,她安靜的坐在沙發上,咬着嘴脣不語。
季星之見慣了她嘰嘰喳喳的模樣,如今的許墨兒安靜的讓她有些不太習慣,皺了皺眉,擡起許墨兒的下巴:“還在生氣?”
“也不是。”許墨兒搖搖頭,悵然若失的笑着看向季星之,只是那個笑容未到眼底,讓人看着勉強,“我只是不明白。”
“不明白什麼?”看到她腳踝上的傷口,季星之從旁邊拿了藥箱,蹲下準備替她擦藥的時候,許墨兒制止住她的動作。
黑色的眼底看不到多餘的表情,像一汪清水,清澈見底。
“爲什麼不肯告訴我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