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過是他無聊生活中的調味品罷了。”丁曉曉的每句話就像是一把刀,狠狠地紮在許墨兒的心口,血肉模糊。
“許墨兒你不會真的以爲你這種身份,能有機會嫁入豪門吧。”
“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許墨兒嘴脣輕微的抖動着,像是受了巨大的屈辱,艱難的往小區方向走去,其實她早就應該想清楚的,像季星之那種男人怎麼可能是平常人。
只有她這個傻子纔會覺得季星之只是個小保安。
丁曉曉說的對,季星之對她不過是玩玩而已,有錢人最喜歡的不就是這種?
丁曉曉看着女人深受打擊的模樣,不覺洋洋得意,給楚航天那邊打過去電話,宣告勝利品一般:“這邊辦妥了。”
她這次倒要看看,許墨兒到底還有什麼臉面留在季星之的身邊。
且不說門不當戶不對,這季家的媳婦也不是那麼好做。
最重要的是,人要知道自己的價值,擺正自己的位置,屬於自己的離不開,不屬於自己的就算強求也沒用。
暖暖一早上感覺太陽穴突突的跳,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雖然昨晚季總沒有挑明他和許墨兒的身份,可是大概看得出來不簡單。
能讓季總緊張成那個樣子的女人,怎麼可能和他沒有關係。
一想到這兒,更是擔心不已,咬着嘴脣正在糾結的時候,桌面被誰敲了一下,暖暖慌亂的起身,看到麗莎淡漠的眼,沒什麼情緒,例行公事一般:“準備辭職報告。”
“下午就可以離職了。”
像是一個晴天霹靂炸在暖暖的身上,她很長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愣愣的看着麗莎的背影,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瘋了一般的跑過去,抓住麗莎的胳膊:“爲什麼?”
這些年她爲公司付出那麼多,就算昨晚的事情有錯的成分,可那個人會沒有做錯的時候,他們怎麼能這麼對她?
“昨晚的事情我不想重複。”麗莎官方的將暖暖的手拿開,聲音冷漠,“還有,我希望你可以體面的離開。”
就算離開DH,以暖暖的能力不愁找不到工作。
暖暖臉色僵住,緩緩變得蒼白,就這麼無力的看着前方,感覺渾身冰冷。
沒想到昨天晚上的一個舉動,居然會毀了自己的工作。
她從畢業到現在一直留在DH公司,從一個無名小卒有了今天的成就,有自己的人脈,有自己的事業,可是現在,所有的東西都因爲許墨兒那個賤人毀於一旦,她真的不甘心。
麗莎將暖暖的辭職報告遞交上去,季星之連看都沒有看一眼,神色淡漠,低沉的聲音讓人魅惑:“許墨兒呢?”
“她今天沒有來上班。”麗莎彙報道,“並且也沒有請假。”
“知道了。”季星之將電腦合上,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神色冷漠,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景,“你先出去吧。”
季星之清楚許墨兒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後肯定會大吃一驚,卻沒有想到許墨兒的反應會是這樣。
他寧肯那個女人像其他的女人那樣拜金,至少他有辦法解決,可是像現在這樣,以最快的時間消失在他的世界,這是他不能接受的。
聽見關門聲,季星之回過神,低頭給許墨兒打電話,那邊依舊是關機狀態。
擡眸,明哲端着咖啡從外面進來,看看男人的神色,突然有些後悔爲什麼要出現在他的面前,手指動了動,將咖啡放在桌子上,很識趣的指了指門口的位置:“我馬上走。”
誰不知道沉默情況下的季星之最恐怖,不光能損的你無處可逃,最重要的是,還能將你的辛苦成功好好打壓一番。
季星之最喜歡的不就是看着他們吃土的樣子嗎?
只是剛轉過身,手指握住門把還沒有離開,聽見季星之淡淡開口道:“等等。”
“怎麼回事?”明哲轉身看看季星之的模樣,活像是霜打的茄子,他從來沒有見過季星之被打擊成這個樣子。
誰都知道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季星之。
不過他大概也能猜出來跟誰有關,能讓季星之在乎成這個樣子的除了許墨兒還能有誰。
“她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季星之坐在明哲的對面,低聲道。
他很想是在戀愛中迷失了自己的少年,半點兒沒有當初的感覺。
“什麼時候的事?”明哲皺眉,頓時感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季星之則是將昨晚的事情隨便說了說,明哲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複雜的看着季星之,只是不住的嘆氣。
如果這個女人拜金還好,如果是圖感情,是真的太傻了。
這個快餐式的社會,連所謂的愛情都是快餐式的戀愛,你今天所愛的那個人,隔天不知道躺在誰的身下承,歡。
明哲以爲那個女人多少也會拜金,如今看來是他想多了。
“所以你打算怎麼辦?”過了很久,明哲忍不住問出口,他們既然已經結婚,就不可能輕而易舉的分開。
最重要的是老太太那邊還不知道這件事,不過丁曉曉那個女人唯恐天下不亂,有她出面,是遲早的事兒。
“還有老太太那邊你打算怎麼說?”
果不其然,明哲剛問完這句話,老太太便打來電話,季星之看看上面的名字,心煩意亂的要命,皺眉準備掛斷,被明哲擋住,一臉正色道:“還是講清楚吧。”
畢竟攤牌是遲早的事情,既然老太太已經知道,不如趁早說清楚的好。
季星之臉色很不好看,接聽電話的時候,語氣柔和了不少:“奶奶,怎麼了?”
你已經有半個月沒有回家吃飯了。”老太太不滿道,“什麼時候回來一趟。”
“聽說丁家那個丫頭回國,你們也是很久沒有見面,正好一起吃頓飯。”
季星之瞳孔微動,一時不知道老太太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情,隨便應付答應下來,掛了電話看向明哲道:“奶奶好像還不知道。”
“還不知道?”明哲也是猜不透了,那個丁曉曉可不就是唯恐天下不亂,怎麼能忍住不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