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不知道結果,但至少她又下了一步棋,心情稍微變好了一點。
正準備過斑馬線,四周都沒有一個人,也沒有車,舒藍自然就沒有左顧右盼,提步前行。
“茲!……”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在舒藍身邊響起,伴隨而來的還有一陣激速的風。
驚魂未定的舒藍看到車裡下來的人更是怔愣在原地。
她瞪大眼睛略帶怒氣的盯着白夜凜,一語不發。
白夜凜砰的關上了車門,慢悠悠地一邊揉捏着兩隻手腕,從車頭走到了舒藍的面前。
舒藍看着他的舉動,心裡毛毛的,這個男人該不是想對她動手吧。
白夜凜臉上全是應酬般的笑意盈盈,那雙琉璃般純淨的褐色眼眸全是陌生,舒藍看在眼裡,不由失落。
她垂下眼眸,暗暗嘲諷自己,明明是自己拼命拒絕,現在大家都回到原點不好嗎。想到這裡,她擡起頭,挺着挺腰,準備點點頭,走自己的路。
正當與白夜凜並肩走過時,白夜凜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舒藍驚詫的擡頭看他,卻看不到他的臉。只好用力抽出被他握住的手。
“白夜凜,我以爲你死心了,你怎麼能這樣,放手!”怎樣都掙扎不掉他的桎梏,不免有點氣極。
“我的確是死心了啊。”白夜凜轉過身,低嘆一聲,托起她的下巴,審視着盯着她的臉和雙眸。
死心了,還這樣!舒藍一隻手被他抓住,他還敢托住她的下巴,只得用另一隻手去推打他了。
“舒藍--”他瞅着她,眼底掠過一抹痛楚和苦澀。“你爲什麼一個人出現在這裡?宋科死了,你知道嗎?”
“你還不是一個人出現在這裡,宋科死不死又關你什麼事。”舒藍一心一意只想擺脫他,根本就沒有看到白夜凜臉上的表情,只是繼續用力的去拍打他抓住自己的手。
“對啊,宋科是你的事,你只會關心他。”他悶聲地說。
“白夜凜,你神經病,放開我!你到底想要說什麼!”氣死了,舒
藍激動地喊着,開始用包包摔打在他身上。
白夜凜像是沒有知覺一樣,任憑舒藍的包包一下一下打在身上,頭上。而舒藍長久以來積壓在內心的不安、委屈、氣憤各種情緒在這一刻暴發。
“你們都欺負我!”舒藍淚眼婆娑吼起來。
白夜凜臉上的笑瞬間退去,取而代之的全是擔心,他放開她的手,忍不住想要去抱住她崩潰到全身在顫抖。
“總裁,小姐聯繫不上,司機一直打她電話也沒有人接。我怕出事……”沒聽完管家的話,何蔓已經生氣的掛掉電話,沒有價值的話,聽來也是浪費時間。
雖然出了那件大事後,舒藍與之前判若兩人,但不變的是都不會讓她省心,她現在人在美國,哪裡能那麼快跑回去處理她的事情。
何蔓低頭想了想,可以用到的人。
除了白夜凜,似乎其他人辦事效率都不高啊,只是白夜凜現在和舒藍已經不可能了。
看來只有再麻煩自己的好朋友了。
“雅嵐啊,我又來麻煩你了,我現在在洛杉磯,管家聯繫不上藍藍,我能有什麼辦法,就是趕回來,也是明天了。你看你能不能幫我聯繫一下。”一邊和許雅嵐說着,一邊想着舒藍可能去的地方。
“行,這事啊,我去辦,阿蔓你不要着急,我讓諾諾的爸去警局打個招呼。”聽了許雅嵐的話,稍稍放心一點,她是知道她這個好朋友的,她向來把藍藍當成自己的女兒。
“那就麻煩你了啊。”正準備掛電話。
“等一下,阿蔓,我忘了跟你說一件事。”許雅嵐突然想起諾諾回來跟自己談起舒藍的種種反常表現。
“什麼事?”聽到許雅嵐的追呼,何蔓又把放下的手機拿到耳邊。
舒藍見白夜凜鬆開了手,轉過身就向前面跑去,彷彿感應到舒藍的悲憤,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
“該死!”白夜凜擡眸望了眼天,立刻跑出去追她。
舒藍滿腹悲憤地在風雨裡亂走,白夜凜追上前去,拉住她的手,全身和她一
樣被淋得溼透。兩個人在風雨交加的路上狼狽不已。
“舒藍,你在發什麼脾氣,快跟我上車,你這樣會感冒!”
“放開我!”她甩開他的手。
“我感冒是我的事,你憑什麼管我,宋科你也要管,你什麼都要管,你以爲你是誰!”
“不要賭氣了,快點上車!”白夜凜又重新拉住她的手,挺拔的身軀擋在她面前,攔住她的去路,心疼她在雨中淋得全身都溼透了。
“誰跟你賭氣了!”臉上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沖刷得她眼睛都難以睜開,“我們又沒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管我,你憑什麼以爲我還會跟你賭氣。”
扯着嘴角卻笑不出來,白夜凜一嘴的苦澀,他酸澀地看着她。
“對,我是沒資格,我只是不忍心看你不珍惜自己!”他目不轉睛地盯着她。
“不要你管,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想看到你!”雨水毫不留情的打在她臉上、身上,她恨恨地擡着下巴瞪視着白夜凜,她的頭髮凌亂地披在臉上。
“宋科的死跟我沒有關係。”白夜凜知道這時候不是說這話的好時機,但想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這樣面對面的說,還是認真的告訴她,這個事實。
“你住口,你滾!”說完,好像用了全身的力氣瞪着他,頭也不回的向前衝,不管是暴雨還火海,她再也不想看到這個人。永遠都不要……
“舒藍!”
白夜凜追上她,從後面一把抱住了她。
“對不起,舒藍!對不起!我錯了!是我不好,我不該提起他。惹你不高興,對不起,原諒我。”
“放開我!”她拼命的掙扎,她不要被他抱着,她要報仇,她要讓蘇柔罪有應得,然後離這個人遠遠的。
“我不放開!”白夜凜緊緊抱住舒藍,從她一個人出現在行政區時,他就看到她了,那時他正和劉區長談十三號地塊的事情,瞄到路邊上的他,急匆匆跟劉區長推託了一個離開的藉口,他就從樓梯上一直跑到地下室,開着他的布加迪到她的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