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看他能說出什麼花來,反正她是不可能把那個薛峰當什麼好人了。
“等一下!”薛峰突地站出來打斷白夜澤。
“我只是想問你,你覺得沒有我們,你現在哪裡?”他只想讓她反思,爲達目的,不擇手段,是他所信奉的,如果話不說明白了,可能她還會跟他們對着幹下去,不如給她洗腦,像對白夜澤那樣。
“你管我在哪裡?”柳思見到他過來,心裡很不爽。
“你一定要這樣?”薛峰試着再溝通。
柳思不語,表示拒絕跟他說話。“表哥你的話說完了嗎,說完了的話,現在我可以回家了吧。”她的語意很清楚。
都已經瞧了幾天了,還瞧不出端倪嗎?她這古怪的狀況,是從一個多月前開始的,仔細想一想,大概是她背後有了更大的靠山,不然她不敢甚至和白夜澤撕破臉。如果實在不聽話,那他就只有放狠招了。
“你真的不想去跟我們去?”見她搖搖頭,白夜澤不由往薛峰臉上看。“真可惜,今天還說給你爆白夜凜老婆的猛料呢。”
“她?”
“聽說那婚姻都快自動失效了。”白夜澤像不在意般的對着薛峰說。
“你實在不想去就算了,我們走吧。這晚上,天還很冷的。”他搭着薛峰的肩,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眼色。
柳思一聽到這個消息,心裡跟貓抓似的,又想知道,又怕着了薛峰的道。上次不就是表哥把自己丟給這個人的嗎,還好意思說是什麼緣份。
真是兩個狼狽爲奸的壞蛋。
“等一下,我去。”他們的意圖實在太明顯了……這是怎麼搞的?但是有什麼辦法,她的死穴就是白夜凜。
“我希望你不能再騙我,不然你就再也不是我的表哥了。”她的話,他並非聽不懂,但他並不會如此容易放棄,是不是表哥,過了今天就知道了。
“今晚的球一定會全打進洞,我不會讓你的。”白夜澤似乎想到一會兒的刺激,說着他和薛峰才懂的暗語。
“我不須要你讓我。”他突地湊近他,小聲地道,“她已經是我的了。”
白夜澤微愕。“你動作這麼快?”
“知道就好。”
“那……等一下才見真章。”
三個人因爲都喝了酒,打車到了附近的酒店,柳思心想一定不會讓他們再得逞,但踏在酒店厚厚的地毯上時,她有點後悔,感覺自己又着了道似的。
白夜澤用房卡打開門,他們好似真的是來談公事似的。薛峰甚至從公事包裡拿出一個筆記本。
“我現在只是想知道,你知道關於白氏最近會議的大事項記錄。”柳思有些愕然,他這是要來探聽白氏的機密嗎,這個直接問白夜澤不就好了,爲什麼來問她。
“我什麼都不知道,你知道我開會都是你在操作的。”白夜澤似乎看懂了她眼中的意思,直接把話說了出來。
“你直接說吧,有些事,我知道你們秘書之間談的更多。”柳思甚至不悅地瞪着白夜澤,不解白夜澤爲什麼一句話也沒說,放任着他在她面前作威作福。
白夜澤默不作聲,只是冷眼看着他們一來一去,他知道爲什麼,他要擊垮白夜凜,他相信薛峰有這個能力,只想把柳思弄進去,裡應外合,可是柳思的功力不夠,還得是薛峰出的好主意,不然她只能在白氏當個清潔工,這麼可笑的事。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我什麼都不可能知道。”本來她就什麼都不知道,白夜凜和那個許鋼那麼防她。
“你不可能一點點都不知道吧。”他居高臨下地冷睇着她。
“薛峰,我還沒跟你算帳,你倒是先找我的麻煩了。”柳思低吼着。
“誰跟誰算帳?”薛峰不由搖頭輕笑。“還是你想看看刻錄好的光盤”
他突地說出一句話,聽得柳思臉色發青。
“你卑鄙無無恥!”她狼狽地制止着。
“我在想,要是白夜凜知道這些事,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呢。」他笑得很樂,猖狂的臉讓人看着就想撕破。
“你想威脅我?”柳思怒紅了眼。“表哥,這就是你說的要告訴我白夜凜的事?”果然是她太蠢,居然又相信了這兩個人的謊言。
“我?”關他什麼
事?他根本就是一頭霧水,不過從他的反應倒是能夠猜出一二。“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你跟他談吧。”
“聯合一個外人,來算計自己的表妹,這事也只有你做得出來。”她真是恨透了眼前兩個人。
“我要的很簡單,你好好在白氏做好我們的內應。”在她抓狂之前,薛峰又迅速地搶了話頭。“當然,你可以拒絕,但是後果自負。”
“你真的在威脅我?”柳思臉色忽黑忽青。
薛峰笑臉不變的,“是的,我就是在威脅你,而且還便宜你了。”
柳思瞪着他很久很久之後,才無力地吐出一句話,“你……很好!!”話落,他垂頭喪氣地想要離開。
果然是關於白夜凜的事,只是無關舒藍,卻是她又被人下套了,真是恨自己太蠢,之前馬賓從警告過她,讓她無論如何都不要跟薛峰碰面,也不要打交道,結果自己沒有聽,就落到了這個下場。
都算計她,都算計她,她心裡真是恨。“表妹,既然都來,喝杯水再走吧。”白夜澤似乎看不出她的沮喪,遞上一杯澄淨的看看白水。
本來也是說得口乾舌燥,她原本就想喝水的,沒好氣的接過水,仰頭一飲而幹。
一旁的白夜澤和薛峰互換了個眼神,一臉的弔詭。
“柳思,你不要怪我,你也知道,我從來都被白夜凜壓着,我在白家是老大,結果卻被他搶了風頭,你以爲我有錢就好過嗎,你不懂,男人的尊嚴纔是最重要的,在那樣的眼色中生活,你以爲我不想翻身嗎。”薛峰走開,白夜澤開始打出苦情牌。
柳思從來也是知道白家兄弟的爭鬥,白夜澤說的也在情在理,只是她喜歡的是白夜凜啊,她兩邊爲難。
“柳思,如果白夜凜對你有一丁點好感的話,也不會讓你去做什麼清潔工。你說是不是,既然你想得到他,那就只有下狠招,你若只想着讓他感動,還愛你的話,我勸你還是省省吧,我是男人,我比你更瞭解男人。”
柳思不知道爲什麼,看着白夜澤的嘴脣不停的一閉一合,眼前越來越模糊,白夜澤的聲音最後竟慢慢消失在耳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