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美媳婦見公婆(兩萬一爆發求月票!
訂婚日前一天,雷北捷領着白洛去了他家。
元首府。
傅雅正在招呼着傭人們準備各種東西,比如擺放花瓶,擦拭傢俱,甚至連廚房,傅雅都會跑進去,多番囑咐廚師今晚的晚餐一定要做得最好吃,反覆申明今晚晚宴的重要性。
因爲今晚是她家兒子帶媳婦第一次來家裡的日子。
好印象是絕對要給的!
當傅雅去廚房之後,在大廳裡擦拭傢俱的女傭們開始笑着討論,“以往大少爺結婚之前可沒這麼隆重。”
“是啊,還記得大少爺都先拉着大少奶奶去民政局領了結婚證,婚禮也是後來才舉辦的,這回二少爺還只是帶女方來家裡,夫人就關心成這樣,有點小偏心呢。”另外一名女僕小聲的說道。
“也不能說是偏心,畢竟二少爺帶回來的這個女的是白家的嫡孫女,而大少奶奶只是皇甫家的掌上明珠,皇甫家在商界再怎麼強悍,也比不過一國元帥所在的白家。”
“說起來好像是這樣哦,可是,我還是覺得不公平,元首家又不缺那些,而且,我見夫人,以前對大少奶奶還挺好的,但是,從兩年前開始,夫人對大少奶奶的態度就變了,到底怎麼個變化也說不上來,就是沒那麼熱情了,雖然口上也會說着寫關心的話,但是,聽不出關心的語氣。”
“你說起這事,我也覺得奇怪得很,按道理來說,大少奶奶還是夫人的閨蜜的女兒,當初大少奶奶和大少爺結婚,夫人是極爲贊同的,怎麼沒過幾年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喂,你們別在那裡嚼舌根,要是被夫人聽見了,封了你們的嘴!”
幾名女傭朝‘容嬤嬤’吐了吐舌頭,“夫人心腸最好了,纔不會那樣呢。”
雖然是這麼說,不過,女傭們也不再討論這事兒了,因爲她們看到從樓梯上走下來的大少奶奶,各個噤若寒蟬,低着頭,“大少奶奶好。”
皇甫娃娃微微點頭,好似並沒有聽見她們剛纔的討論。
女傭們見皇甫娃娃走出大廳之後,才拍了拍胸脯,小心肝被嚇得那叫一個發顫,在背後說主子壞話被當事人聽見了,怎麼都不好。
“大少奶奶還是如以往一樣的溫和,不知道新來的二少奶奶會怎麼樣?脾氣會不會也和大少奶奶一樣的好。”其中一名女傭呼了一口氣說道。
“是啊,大少奶奶平時都很少說話,而且,大少爺和大少奶奶還不同房睡,說的話更少了,有時候一天我都見不着大少奶奶一面,也不知道她一個人在房間裡忙活什麼。”
“對了,我聽說二少奶奶在首都貴族圈裡的風評很差。”
“不會吧?”另外幾名女僕瞪大眼,驚訝的捂住嘴,不信。
“真的,前幾天柳小姐過來的時候,不知道是在給誰打電話,說二少奶奶和個男人在高速公路上玩車震,還說讓對方別將這事說出去,說是要不準給二少爺丟臉,我那天剛好路過那裡,不小心聽見的。”
“不會吧!”
“天吶!”
“怎麼可能!”
“夫人知道這事嗎?”
“應該不知道,夫人要是知道的話,怎麼也不會讓二少爺娶那個風流成性的女人的!”
“其實吧,我覺得柳小姐纔是時時刻刻都爲二少爺着想的那個女人,我一直都以爲柳小姐會成爲二少奶奶的,沒想到半路殺出來了個白家白洛。”
“你們怎麼都這麼說,我不見柳小姐就是個好人,我總覺得她有點不對勁,反正憑我的直覺,我就是不喜歡她,而且,二少爺的眼光難道會比我們低?既然二少爺喜歡二少奶奶,甚至願意娶二少奶奶,二少奶奶肯定是很好的,要不然的話,怎麼會得到二少爺的青睞,這麼多年以來,你們誰靠近過二少爺三尺之內!二少爺對女人有嚴重的潔癖,甚至有段時間,我都以爲二少爺的性取向……你們懂的!如今,二少爺要和二少奶奶結婚了,你們一個個的不趕緊祝福,還在這裡嚼舌根說二少奶奶的壞話,真是不將自己當雷家傭人!我以你們爲恥辱!”說完,柒月轉身就走了。
“……”
“三小姐身邊的女傭就是不一樣,哇靠,這氣勢,你們比得了嗎?”
“別嚼舌根了,趕緊做事吧,下午六點前要全部擦得亮光!”
……
柒月回到雷娉婷的身邊,討賞道:“小姐,還滿意吧?”
“恩,不錯,柳如畫這個小賤蹄子,真是不死心,竟然在我們家的傭人裡面傳播謠言,簡直就是找死!”雷娉婷擺弄着眼前這盆花草,如果剛纔不是柒月跑過來告訴她,有傭人在說白洛的壞話,她還不知道此事。
“可不是,柒月一直都覺得柳小姐爲人不怎麼滴,甚至有次,我還聽見她罵了夫人。”
“有這事?”雷娉婷擡起頭斂眉道。
“千真萬確,只是,當時柳小姐特別的受夫人的寵愛,小姐和柳小姐的關係也還不錯,我就不敢說。”
“柳如畫,讓我想想看,你這次該怎麼身敗名裂的好!”雷娉婷一把將眼前這顆盆栽上新冒出來的嫩葉一刀全部剪了,因爲她派人去查過了,姜茉莉是柳如畫這個小賤蹄子介紹給柳燁彬認識的!
姜家在二十多年前的那場豪門大洗牌中就已經被踢了出去,如今只不過是個落魄的家族,沒想到姜茉莉這個臭不要臉的女人還是勾搭上了柳燁彬,而其中的線,還是她一直都拿來當朋友的柳如畫所牽!她怎麼可能不恨柳如畫!不過,她倒是也要感謝柳如畫,如果不是柳如畫,她還看不出來柳燁彬的那點花花腸子!
果然,女人結婚之前一定要瞪大眼睛了,將男人仔仔細細裡裡外外都瞧個仔細,要不然,結婚後,要是發現對方出軌,那還不後悔死!
雷娉婷給雷北捷打了通電話。
“娉婷,找二哥什麼事?”雷北捷的聲音傳了過來。
“二哥,有件事我想你有必要知道下,對了,二嫂在你身邊嗎?”
“她去約會去了!”雷北捷酸酸的道。
聽到這記酸酸的話,雷娉婷的心情大好,她還真沒想到,會見到她家二哥吃醋的一天,聲音中也帶了幾分調侃,“二嫂和誰去約會了?二哥,你怎麼也的跟上去啊,要是讓對方將二嫂在這個時候給勾搭走了,明天誰當你的新娘子呀。”
“她不讓我跟。”雷北捷的話更酸了。
“噗嗤……”雷娉婷實在是忍不住笑出了聲,“二哥,你還真聽二嫂的話呀,二嫂讓你別跟,你就不跟啊,偷偷的跟去唄,不要讓二嫂知道就好了,就算她看到你了,你就假裝說我剛好路過……”
雷娉婷狗血的說笑道,而她的這句話卻給了雷北捷很大的啓發。
“好了,娉婷,你找二哥有什麼事?說吧。”雷北捷有了想法,只想趕緊掛了電話去實行。
說到這裡,雷娉婷的臉變得嚴肅起來了,語氣也不再是剛纔那般調笑的樣子,而是沉聲道:“二哥,你上次是不是和二嫂在高速公路上玩車震?”
“嗯?”雷北捷眉梢一挑。
雷娉婷不會認錯,那輛車確實是她家二哥的,而以她家二哥對白洛的忠心,只能是她家二哥和白洛在那輛車上玩車震。
“柳如畫知道這件事了,而且,她還將這事在我們家的小人中傳來開來,而且,還沒說是你在車上,只是說二嫂在車上,然後以訛傳訛,最後變成了二嫂在外風流成性,二哥,這件事我告訴了你,是希望你不要被柳如畫那個小賤蹄子的計謀給設計了。”
雷北捷沉吟了一會兒,最後才道:“二哥會處理好,對了,二哥聽說你和柳燁彬分手了?怎麼回事?”
雷娉婷和柳燁彬也談了七年戀愛了,也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只是,最近聽說娉婷和柳燁彬分手了,而他當時陪着白洛,也就沒心思關心這事,現在得了時間,也得好好的問問。
“不說這事,柳燁彬就是個渣男,話說,二哥,你要是認識點好男人,可記得介紹給娉婷,娉婷自己的眼睛太瞎了,分不清渣男和好男人。”雷娉婷勾脣自嘲的笑道。
“既然他不是個好男人,分了也好,你還小,結婚不急,但是,結婚,就必須得挑個一心一意對你的。”雷北捷正色道。
“是,娉婷知道,以後娉婷會擦亮眼睛的。”雷娉婷咬了咬脣說道。
七年之癢嗎?
呵!
她雷娉婷不相信自己找不到個對自己一心一意的好男人,媽媽都是在二十五歲之後才遇見了爸爸,而她,才二十二歲,還小着呢,她一定會遇到一個對她一心一意的好男人的!
此時,在明月居,白洛對面坐着的是一個臉色保養得極好,皮膚如牛奶般鮮嫩的男人,男人,五官精雕細刻,極具立體感,雖然不同於雷北捷霸氣的俊美,也不同於劉振宇溫雅的俊美,但是,卻獨具一格。
“你就是白洛的入室弟子。”赫連子悅凝眉問道。
“是的。”白洛說這句話的時候,一根銀針出現在她右手上,她左手猛地一拍桌子,放在桌子上的一疊黃瓜震向了空中,她右手快速的在空中變化了幾下,最後,一根細細小小的銀針便將原本是塊狀的黃瓜切成了絲狀,白洛左手端着碟子橫空一掃,這些絲狀的黃瓜絲便安穩的齊落在碟子上,排列整齊,極爲賞心悅目。
“黃瓜絲,不知道這道菜赫連門主可還有印象?”白洛將碟子放在桌上,而後優雅落座,雙眼含着微笑。
而赫連子悅的神色卻是一變再變,最後閉上了眼,化作了滿腔的追憶,聲音仿若是從天邊傳來,透着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怎麼不記得,這是當年白洛給我做的第一道菜,也是唯一一道菜。”
說到這裡,赫連子悅忽的睜開眼,雙眸犀利如尖刀,“你是怎麼知道做這道菜的!”
“當然是我師傅告訴我的,要不然,師傅怕我見了你之後,你不信我是師傅的徒弟。”白洛微笑着解釋。
“我相信你了。”赫連子悅站起身來,望向窗外的海水,眸子沉了沉,“蘇墨宸說你師傅有東西讓你交給我?”
“是的。”白洛還是坐在原地,不緊不慢的拿出一根木簪子,木簪子雕刻得很粗糙,但是,也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上面雕刻的形狀,雕的是一朵玫瑰花,原本應該是沒有顏色的玫瑰花,此時卻是有了鮮血的紅在其中點綴,特別吸引人的注意,如一朵盛開在血池之上的紅玫瑰。
赫連子悅轉過身來,看到的便是這隻血簪子,他的身形猛地一顫,幾步走過去,甚至來說,有點狼狽,急速的搶過白洛手中的血簪子,如輕撫心愛女人一般輕撫着血簪子上面的一橫一折。
白洛起身,臨窗站立,望着遠處廣闊的大海,閉上眼,聞着腥鹹的大海味,彷彿又回到了她重生在這具身體上的第一天,初遇雷北捷的那一幕又浮現在她的腦海中,而後又回想了她和雷北捷之間發生的很多事,沒想到,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她發生了這麼大的改變。
從地獄上升到天堂的感覺,真的很美妙,很溫暖,很幸福。
而這一切的改變,都源於雷北捷。
想到此處,她勾脣露了一個幸福的笑。
“這個簪子上怎麼會染了血?”赫連子悅終於開口問了。
而白洛等的就是這一句話。
白洛轉過身,望着赫連子悅,而赫連子悅的視線依然還是停留在血簪子上。
“赫連門主覺得我師傅是怎麼死的?”
“傳出來的消息是你師傅中了毒門的一種至毒,無藥而終,但是,我知道,不是那樣,所以我派人前去醫門確認,得知你師傅是因爲……”說到此處,赫連子悅卻咬住了脣,不願說出來,而且,他也不相信白洛是那樣的一個女子,白洛對劉振宇的愛到底如何,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了,爲了劉振宇,她都可以不要命,怎麼可能背叛劉振宇和另外一個男子私奔。
他是不信的,只是,派去深查這件事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他知道,那些人是死了。
而他,對白洛的死就更加的懷疑,只是,懷疑歸懷疑,他卻找不到任何的證據來爲白洛洗清那通姦的罪名。
雖然白洛愛的不是他,但是,他不容旭白洛死後還落得個‘通姦’的罪名。
“赫連門主,你相信流傳出來的關於我師傅的死法嗎?”白洛慎重的問道。
赫連子悅搖頭,“不相信,只是,我找不到證據。”
“我可以告訴你,我師傅是怎麼死的。”白洛忽而之間被一種沉重的悲傷所籠罩,雖然她的心境已經開闊了很多,但是,回想起上輩子的事情,她還是忍不住心生悲痛,卻唯獨沒有了以往的執念。
“你知道?”赫連子悅忽的擡起頭,急切的望向白洛。
白洛沉重的點頭,“赫連門主手裡的這隻簪子染上的是我師傅的血,兩年前,她並沒有死。”
“什麼?白洛沒死!”赫連子悅更是驚呼道,完全不顧及他的形象,抓着白洛的手,急切的說道:“那她在哪裡?是不是被劉振宇那個狼心狗肺的畜生給關押起來了?”
兩年來,他想過種種可能,而唯獨只有一種可能是他想得最多的,便是他說的這種可能,但是,這種可能卻也是他最不願意去想的。
因爲白洛那般的深愛劉振宇,而劉振宇那般的對她,他不知道白洛的心得多痛。
“赫連門主,你抓痛我了。”白洛用眼神指了指他抓着她的手。
“不好意思,我太急了。”赫連子悅趕緊鬆開手,只是,不知爲何,在握住眼前這個女孩的手的時候,他竟然有種握住白洛的手的觸覺,晃了晃腦袋,不可能!或許只是因爲眼前這個女孩是白洛的入室弟子吧。
如此想着,赫連子悅便將這種突然襲來的感覺揮斥掉。
“你的意思是白洛還沒死?”赫連子悅再一次問道。
白洛搖了搖頭,雙眼中充滿了悲憤的色彩,“師傅已經仙逝了,一個多月前。”
“什麼!一個多月前!”赫連子悅的身子猛地踉蹌的後退幾步,身子一個不穩,跌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雙眼中盡是不信、後悔、不甘、自責等等各種情緒。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要是我早點知道,要是我多派點人去找她,如果我親自去找她,她或許就不會死,我一直都感覺她沒有死,只是,我卻做了什麼!這兩年來我做了什麼!我什麼都沒爲她去做,她這兩年來肯定過得不好,是不是受了很多的折磨。”赫連子悅說着說着,滾燙的熱淚從眼角滲了出來,滑落而下,滴落在手中的血木簪子上,血已經凝了很久,熱淚也沒有將血散去。
白洛看着赫連子悅的表情,雖然在得知赫連子悅對她有過那方面的想法之後,她是有想過赫連子悅在聽到這個消息時的表情,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會這般震驚,會落淚。
男兒有淚不輕彈,更何況是他這種門主級別的男人,若不是到了傷心處,又怎麼落淚。
她轉過身,繼續望向遠處的大海,微微仰起頭,其實,她的眼眶也溼潤了。
她是個堅強的女人,只是,有時候,想起那兩年的折磨,想起劉振宇那個忘恩負義的絕情男人,想起自己上輩子那麼傻傻的付出十多年,她的心還是會疼,她的眼眶還是會溼。
不過,忽而,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了雷北捷那張笑臉,那雙盛滿寵溺愛意的眸子,她心中悲憤的情緒隨之消散不見,她吸了一口氣,重新調整好情緒。
“她被劉振宇關在洛水院的地下室,關了兩年,被折磨得最後只剩下了一副空空的骨架子。”
“抽血、扒皮、剔骨、戳指、挖眼、凡是能夠折磨人而不讓人死的方法都通通的對她用了一遍,我好像看到了師傅那副沒了雙眼的空骨架,甚至,那天,我還得知雲倩將師傅的骨頭燒成了灰,送給另外一個女人喝。”
說這句話的時候,白洛似乎真的是在說着另外一個人,而不是她自己。
“不要再說了!求你不要再說了!”赫連子悅整個人都憤怒不已,再也聽不下去了,雙眼通紅,有生以來,第一次動了如此大的殺戮。
聖潔高貴的她,在這兩年的時間裡,竟然遭受到了這樣痛苦的折磨!
而云倩,他是知道的,那是最近兩年跟隨在劉振宇身邊的女人,而且,雲倩當初還是白洛的好友,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劉振宇竟然跟雲倩如此勾搭,將白洛害成這樣!
“師傅仙逝了,我覺得那對師傅來說也是一種解脫,至少不用再受那非人的折磨,但是,作爲師傅的入室弟子,是絕對要爲師傅報此血海深仇,要讓那對狗男狗女生不如死!”說到此處的時候,白洛的雙眸轉化成了猩紅,聲音也是如鬼厲般的陰狠,“殺死他們,對他們來說,太便宜了!師傅被他們生生折磨了兩年零一個月三天!”
“好,我會讓劉振宇和雲倩生不如死!洛兒,我一定會給你報仇!”赫連子悅右手緊緊握着血木簪子,血木簪子上的摺痕深深的刺入他的手掌心裡,帶出一片片的血,鮮血染紅了血木簪子,血木簪子上的那朵血玫瑰更加的豔麗奪目了!
“好,師傅果然沒信錯人,師傅應該也是知道這個世界上只有你對師傅纔是最好的人,所以纔會讓我將這隻血木簪子交於你,我們坐下來好好的談談我們的計劃!”白洛眸光中冷光一閃,迴轉身來。
遊輪停泊在海面上,四周原本是一望無際的蔚藍色的海面,但是,不知何時,有一艘豪華遊輪朝着這邊駛來,掌舵的人以爲只是路過的遊輪,故而也沒怎麼戒備。
只是,當豪華遊輪要駛過他們這艘遊輪的時候,卻是猛地一撞。
“怎麼回事?”白洛凝眉,她和赫連子悅已經爲明天的事談好,要離開的時候,卻不料,遊輪被撞擊,如果不是她定性好,差點兒就栽倒在了船板上。
“出去看看。”赫連子悅道。
“好。”
兩人走出了船艙,來到甲板上,當白洛看到停泊在他們這艘遊輪旁邊的超大豪華遊輪時皺了下眉。
而赫連子悅已經招呼在甲板上的水手問事情的經過。
“不好意思,剛纔我們的遊輪突然發生了點小事故,導致控制不住方向,撞了你們的遊輪,我家少爺爲了表示歉意,特意請兩位上船吃頓飯。”從豪華遊輪的船艙裡走出一名男人,彬彬有禮的對站在甲板上的赫連子悅和白洛歉意的說道。
“沒事,吃飯就免了,我們正好要回去了。”赫連子悅淡淡的拒絕了。
而白洛卻是眉心一跳,因爲站出來說話的男人不是別人,而是雷北捷身邊的邢飛!
靠!
雷北捷這貨跟來了!
而且還大搖大擺的跟來!弄了這麼一艘超級大豪華的遊輪!她所在的艘遊輪在雷北捷這艘超大豪華遊輪面前如一條小艇一般……
“赫連,這船的主人我認識,我正好找他有點事,既然你不去的話,那我就先過去了,下次見。”白洛抱以微笑道。
“好,再見。”赫連子悅也不是多事的人,雖然越是跟眼前這個女孩相處,他對她的熟悉感越強,但是,他一直都在控制着自己,他無數遍的告訴自己,他對她有熟悉感,只不過是因爲她是白洛的入室弟子。
當白洛上了雷北捷這艘船,邢飛才小聲的道:“少奶奶,少爺真不知道您在這裡,他只是過來吹吹海風。”
“哦?”白洛輕揚一聲。
“真的,比真金還真。”邢飛真怕少奶奶懷疑他家少爺是故意跟蹤過來的。
他也沒想到怎麼會在這裡碰見白洛。
白洛淡淡的掃了邢飛一眼,而後抿脣不再說話,直接步入了雷北捷所在的倉位。
這艘遊輪太大,以至於當白洛見到雷北捷的時候,已經過了半個小時。
而她的怒氣也在這半個小時之內消散沒了。
“老婆,怎麼是你!”雷北捷見到白洛走了進來,驚訝的呼道。
“你不知道是我嗎?我還以爲你知道呢!原來你對我這麼不關心呢。”白洛雖然不氣了,但是,嘴上還是饒不了雷北捷。
她纔不信邢飛的話,雷北捷的時間很多嗎?他會閒得沒事做來海上吹風?
開什麼國際玩笑!
這裡是北海,距離首都坐飛機都要坐半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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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我真的不知道你在那條小船上,我要是知道的話,怎麼也不會來打擾老婆和朋友敘舊的,我來海上,只是因爲心裡有點煩悶,想出來吹吹海風,散散心。”雷北捷走到白洛身邊,將她拉了下來,讓她正對着他坐下。
“因爲什麼事煩悶?難不成是因爲明天要和我訂婚這件事?和我訂婚讓你很煩惱嗎?”白洛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誰讓他不承認跟蹤她來這大海上的!
而且,他竟然說赫連子悅的那艘遊艇是小船……
至少,赫連子悅那艘遊艇在古夏國還沒幾個人開得起。
當然,雷北捷的這艘超級豪華遊艇更加的另當別論。
“和老婆訂婚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煩悶呢!只是,沒老婆在身邊,我才煩悶。”雷北捷終於道出了他的幽怨。
“這麼喜歡粘着我?”白洛忽視掉他眼裡的幽怨,語調上揚。
雷北捷點點頭,而後想到什麼,又搖搖頭,“也不是,我只是……”
“你只是怕我跟別的男人跑了!”白洛直接道出了他心底的話,冰冷冷的。
雷北捷見白洛真的生氣了,內心那叫一個糾結,想繼續扯謊吧,又怕白洛更生氣,想坦白吧,他又怕白洛更更生氣,最怕白洛一生氣就不同意和他訂婚了!
該死的,是誰想出這麼個餿主意的!他一定要活宰了她!
雷娉婷躺着也中槍,她當時只是隨意的調笑了幾句,誰知道她家二哥真的會這麼做。
“哼。”白洛重重的哼了一聲,臉上的表情冷得很。
最後,雷北捷終於舉起了右手,“老婆,坦白從寬,我招!”
聽到這句話,白洛臉上的冷氣並沒半分降低,而是繼續擺着臉。
雷北捷怕再不招供的話,白洛真的極有可能和他退婚,趕緊招道:“我是故意過來的,本來不想過來的,誰讓你一走就是四個小時零二十三分鐘!見個熟人哪有見這麼久的,哪裡有這麼多可聊的。”
說着說着,雷北捷的幽怨也加深了,看向白洛的眼眸中有着明晃晃的幽怨。
說完之後,雷北捷硬着頭皮等着白洛一頓數落。
只是,沒想到,等來的是白洛一聲如銀鈴般悅兒的輕笑。
“哈哈,雷北捷,你也太能吃醋了吧。”白洛忍俊不禁。
而雷北捷見白洛笑得這麼沒形,當即就明白了其中的秘密,她竟然捉弄他!
雙手一伸,就將白洛拉扯入懷,雙手戳着她的癢點,“老婆,你竟敢捉弄我,看我今天不將你給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白洛閃躲,嬌小的身子巧妙的從雷北捷的懷裡鑽了出來,而後趁機跑出了船艙。
雷北捷追了出去,而船上的水手和工作人員走早就得了邢飛的令,待在各自的船艙裡不準出來。
整艘超大豪華遊輪成了白洛和雷北捷你追我逐的場地,笑聲在整片蔚藍的海空上飄蕩着,最後,白洛跑累了,站在船頭停了下來。
雷北捷從後抱住了她的腰,如大灰狼抓到小白兔一般,聲音狡黠,“老婆,看你還怎麼逃!”
白洛身子一軟,主動的靠在他的胸膛上,海風徐徐吹來,愜意的讓她閉上了眼,展開雙臂,迎風而立,“雷北捷,有你真好!”
雷北捷砰砰跳的心臟也因爲這一句話而漸漸平息下來,擁着她的雙臂加緊,一首浪漫而纏綿悱惻的坦泰尼克號主題曲《MyHeartWillGoOn》在整艘遊輪上空迴盪起來。
“老婆,有你在身邊,我時時刻刻都不再孤單,世界變得很小很小,不再遙遠,因爲有你在身邊,才能忘掉所有的疲倦,世界變得很大很大,愛到永遠,直至永恆。”雷北捷低沉而性感的聲音在白洛耳畔響起。
“老婆,我愛你。”最後一句話如丘比特的箭,直接射中白洛的心。
她仰起頭,眼眸微閉,反手圈住他的脖子,將他的頭拉下來,主動的吻上了他火熱的脣,以此迴應他的話。
極盡纏綿的一個吻在這首《我心永恆》悠揚婉轉的旋律下吻了又吻。
良久,直至兩人都喘息不過來之後,雷北捷才放開了白洛的脣,將她擁進懷裡,閉眼感受她的真實,感受她徹底的敞開心扉帶給他難以言喻的興奮激動。
微微來開兩人的身子,他執起她的右手,看着穩穩當當的套在她右手無名指上的那枚鑽戒,“老婆,以後有人和你說話,先亮一下你的右手,但是,不許他們碰你的手。”
白洛看着手上這枚足足有二十克拉的無色D級鑽戒,揚了揚手,鑽戒閃爍着耀眼的光芒,讓白洛眯了眯眼。
“幹嘛,炫耀這枚鑽戒很大?”白洛低低的笑道。
雷北捷無語了片刻,“我的意思是有男人跟你說話的時候……”
“你這是在擔心我被別的男人拐走?”白洛笑了。
“是。”雷北捷坦誠了。
“勉強過關,今天的事就不追究了,我們回去吧。”白洛收起手,心情不錯的下了命令。
“遵命,老婆!”雷北捷身子筆挺,朝白洛敬了個禮,讓白洛滿意的又賞了他一個吻。
當雷北捷載着白洛開車來到元首府的時候,白洛被雷家的熱情歡迎給震驚了一把。
今晚只是隨便來雷家吃個飯,沒想到雷家竟然這般隆重熱情的歡迎她。
雷家衛兵身姿筆挺的站成兩列,分別站立在雷家車道兩旁,而在車道上方,每隔十米,掛着一條橫幅‘歡迎小洛前來’,最後,更讓白洛震驚的是,當下了車,雷北捷領着她來到元首府主廳的時候,主廳一干傭人們齊齊喊着口號:“歡迎二少奶奶。”
白洛的臉微微的紅了下,她還沒有嫁給雷北捷呢,雷家的傭人就直接稱呼她爲二少奶奶。
這,貌似有點不合禮節。
而且,這般濃重的歡迎儀式,也讓她微微的有了點緊張。
被雷北捷握着的手微微的滲出了汗。
雷北捷感受到從她的手心中傳來的緊張感,輕輕的捏了捏她的手心,柔聲低聲道:“老婆,別緊張,一切有我在。”
“嗯。”白洛定定的點了點頭,小手不知不覺中和雷北捷十指交纏。
“小洛,你來了,歡迎歡迎。”傅雅從主廳裡走了出來,渾身上下都洋溢着熱情和歡笑。
“雷伯母好。”白洛微微笑道,而後望向隨後走出來的雷子楓,她尊敬的道:“雷伯父好。”
傅雅聽到這兩聲稱呼就皺着個臉不滿了,“小洛,你看她們都喊你什麼,你竟然還這麼見外的喊我們雷伯母雷伯父。”
白洛咬了咬脣,小臉一片羞紅,她明白傅雅的意思,只是,難道現在就要讓她喊他們爸媽!她還真有點喊不出口。
還是雷子楓站出來,替白洛解了圍,“雅雅,小洛才十九歲,臉皮子薄,你就別再爲難她了。”
“媽,進去啦。”雷北捷也輕輕的推了傅雅一把。
雷娉婷也走上前抱住傅雅的胳膊,撒着嬌笑道:“媽,你就別爲難二嫂了,反正那一聲‘爸’‘媽’遲早都會喊的啦。”
“哎呀,你們……”傅雅極爲誇張的剁了下腳,右手一個個的指着他們,“媽咪只是和小洛開個玩笑,看看,你們個個都緊張得不得了,真是太不信任我了。”
說着,傅雅就揹着手裝作生氣的走了進去。
白洛見狀,雖然知道傅雅是在裝生氣,但是,也不想這麼好的氣氛因爲她而破壞掉了,故而,在傅雅的背影要消失在門口的時候,她喊了一聲,“媽”。
喊霍思雨都喊了‘媽’,其實真的喊了傅雅一聲‘媽’,也沒那麼爲難羞澀。
更何況,傅雅對她的喜歡她看得真切,而霍思雨對她……
她沒忘記在她被白薇指責不是白洛的時候,霍思雨對她投去的視線偏開了臉。
聽到這一聲‘媽’,傅雅整個兒就變了個樣,立馬轉過身來,極爲歡喜熱情的疾步走到白洛身前,將她的雙手硬生生的從雷北捷的手裡奪了過來,自個兒牽着,“這纔是媽的好兒媳,哈哈。”
傅雅也沒忘記雷子楓,牽着白洛來到雷子楓面前,白洛微笑着喚了一聲,‘爸’。
“好,小洛,以後要是小北敢欺負你,你就來找爸,爸準站你這邊。”雷子楓豪氣的大笑道。
“爸,我怎麼會欺負洛兒嘛。”雷北捷趕緊爲自己辯駁。
“小北,你這麼緊張做什麼,爸不是說假如嗎?”雷子楓笑道。
“不能有假如,我永遠都不會欺負洛兒。”
“二哥,哈哈,你真是墜入情海啦,這麼肉麻的話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都說得出來。”雷娉婷在旁邊掩嘴笑道。
雷君銘走到雷北捷的面前,拍了拍雷北捷的肩膀,鄭重的道:“小北,祝你幸福。”
“謝謝哥,我會幸福的,我也會給洛兒幸福。”雷北捷好似明白雷君銘眼神中傳遞過來的話,微笑而自信的道。
而站在雷君銘身後的皇甫娃娃也走過來,臉上露着謙和的笑,“小北,嫂子也祝你幸福。”
雷北捷的眼神捎帶深意的在雷君銘和皇甫娃娃的身上掃了下,笑而自信的道:“多謝大嫂,我和洛兒會幸福一輩子的!”
“好了,好了,大家都進去吧。”傅雅笑着道,只是,眼神從皇甫娃娃身上帶過的時候帶了幾分凝重。
進了主廳,傅雅硬是拉着白洛坐在她身邊,而雷北捷則被傅雅安排到別的地方住,就是不讓他坐在白洛身邊,這可讓雷北捷很不滿意了,一句‘女人家的悄悄話你也要聽嗎?’就打發走了雷北捷。
飯菜還沒上桌,雷北捷和雷君銘還有雷子楓父子三人在一起交談,雷北捷的八分心思都放在坐在他隔壁三個位置上的白洛身上,兩分心思來應付大哥和父親。
而雷君銘和雷子楓又都是腹黑的主,尤其是雷君銘,更加的腹黑,“北捷,先前不是說弟妹很胖的嗎?怎麼這個和你先前在電話裡形容的不一樣,這差別也太大了吧!是不是你從哪裡偷偷的盜來的?”
“她剛開始是很胖,但是現在很瘦了,這就是洛兒。”雷北捷反駁道。
而後雷君銘忽而大聲的道:“小北,你說弟妹先前很胖啊……”
這表情裝得要有多無辜就有無辜。
雷北捷的臉綠了。
白洛的臉倒是沒多少變化,但是,她也狠狠的瞪了雷北捷一眼,這人在她胖的時候不是說她不胖的嗎!
好吧,其實她承認那個時候得她確實很胖!
但是,聽到雷北捷這麼在他兄弟父親面前說她以前很胖,她還是小小的計較了一回。
“洛兒,你聽我說啊。”雷北捷登的一下就起身,朝着白洛跑去,但是,傅雅卻在此時站了出來,直接橫插在雷北捷的面前,用一副極爲嘆息的聲音道:“小北啊,你怎麼能說小洛以前胖呢,就算小洛以前真的胖,你也不能這麼說啊。”
“媽,你讓開,讓我和洛兒解釋。”雷北捷急了。
而傅雅非但不讓開,反而還火上澆油,“對哦,上次我還記得小北和我說他就喜歡胖妞,說小洛胖得很可愛,胖得讓他很喜歡。”
總而言之,那個‘胖’字一出現,傅雅就會加重這個字的音調。
“媽,我哪有說……”雷北捷無語了,他這一家子到底是怎麼了,他千辛萬苦才追到的老婆,第一次帶回來,他們不一個個的使勁兒在白洛面前誇他,還總是一個勁兒的給他添亂,給他設坎。
“要不要媽媽將具體的時間和地點說出來,就是上個月十五號那天,在……”傅雅的話還沒說完,雷北捷趕緊打斷了她的話,俊臉一片羞紅,“媽,不要再說了啊!”
“哦,你不讓我說我就不說啊,那我還是你媽嗎!你們不知道啊,上個月十五號那天,小北跑到我房間裡來……”傅雅的話還沒說完,雷北捷身子一側,傅雅反手就是一擊,兩人直接就在客廳裡動起了手。
白洛嘴角微微的抽了抽,這一家子真的很喜樂。
不過,她也注意到了一個人,剛纔從雷北捷對她的稱呼來看,她是雷北捷的大嫂,而在前往雷家的時候,雷北捷已經將他的家庭關係和她說了個清清楚楚,她知道那個女人是皇甫娃娃。
此時大家都喜樂成一片,但是,唯獨這個皇甫娃娃,身上散發出來的感覺,有一種被排斥,而皇甫娃娃貌似還對此不以爲意,只是淡淡的坐在一邊,嘴角掛着淡淡的笑,雖然在笑,只是,整個人都沒有融入在這片歡樂中,她和這個家庭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小北,厲害了嘛,都要欺負到媽咪頭上了,小洛啊,媽跟你說,上個月十五號那天晚上,小北跑到媽咪的房間裡來問媽咪如何……”傅雅一邊反擊着雷北捷,一邊扯着嗓子大聲的嚷嚷。
雷北捷心裡一急,直接一個巧妙的脫身,就躥到白洛身邊,雙手捂住她的耳朵,“老婆,別聽我媽亂說,那晚上我纔沒有去向她請教怎麼追你。”
“噗……”
“哈哈……”
“二哥,你太厲害了!”
“小北,你太二了!”
“兒子,你不要說你是媽咪生的,媽咪沒臉見人了。”
“小北,老爸挺你,在老婆面前偶爾犯次二可表揚!”
……
雷北捷心裡羞愧欲絕,但是,臉上還是保持着淡定,“老婆,別聽他們亂說。”
“恩,你不二。”白洛點點頭,只是,那強忍住的笑意卻透露出了她的心思。
“老婆!你再說那個字我就當衆吻你!”雷北捷猴急的就吼出了這句話。
這句話一說出來,哄,整個正廳又笑翻了一片。
“哈哈,二哥,你能不能別這樣強迫二嫂啊,二嫂會被嚇壞的。”
“小北,想做什麼就做,不用喊的!”
“兒子,媽咪的雙手已經捂住了雙眼,什麼都看不見,看不見,我看不見……”
“小北,老爸覺得,恩,你的想法,很好!頗有老爸當年的風範!”
……
雷北捷的臉紅了又黑,黑了又紅,最後還就真的在衆人的眼裡強吻了白洛,當然,只是啄了一口,並沒深入,只是,在他強吻白洛的時候,一記聲音卻從廳外傳來。
“柳小姐到。”
聽到這句話,傅雅的眉色微微的斂了斂,看向已經走進來的柳如畫,笑道:“如畫,沒想到你今天也來了,你來了正好,阿姨給你介紹下小北的未婚妻。”
柳如畫在進大廳之前就已經聽到大廳裡的嬉鬧聲,只是,聽不清楚確切的內容,但是,也知道大廳裡的人很開心,她才斗膽的沒經過允許就走了進來。
只是,她剛步入大廳,刺眼的一幕就映入她的眼簾,她竟然看到她的北哥哥當着衆人的面強吻白洛!
她心中的嫉妒之火騰地一下就燒了起來,她一個沒注意,那股嫉妒之火也釋放出來了不少。
直到聽到傅雅的話,她纔回過神來,趕緊收斂自己的嫉妒,將自己裝扮成最完美的仙女,雖然聽到傅雅的話,尤其是那‘未婚妻’三個字如針一般狠狠的刺入她的心臟,但是,她還是臉帶微笑的道:“真巧啊,那畫兒要看看北哥哥的未婚妻長什麼樣子。”
而在沙發這邊的白洛在聽到柳如畫的聲音的時候,將雷北捷要離開的脣一口咬住,不鬆口。
雷北捷本來就吻她上癮,見她這般捨不得他走,還不趕緊死勁兒的折騰。
都忘乎所以了。
直到傅雅重重的‘咳……咳……’聲傳來,雷北捷才停了下來,放過臉頰緋紅的白洛,不過也順勢將她攬入懷裡,“媽,還不上菜嗎?我老婆都餓了。”
柳如畫覺得今天是她這輩子初次遇到的大坎,深呼吸好幾口氣,還是強忍了下來。
“這麼心疼老婆,真讓媽咪嫉妒,媽咪也沒見你什麼時候關心過媽咪肚子餓不餓的。”傅雅故意吃醋的笑道,而後對身邊的傭人吩咐道:“柳小姐來了,多加一雙碗筷,嗯,用客人的就行。”
後面傅雅加的這句話讓柳如畫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她雖然總是會來元首家玩,來元首家吃飯,但是,她也知道,她的碗筷一直都是客人的標準,因爲雷家的主人的碗筷是標有號的,但是,客人的碗筷則不會標號,雖然她一直都知道她用的是客人的碗筷,但是,傅雅從來沒有這麼公開的說過,而今天,傅雅竟然這麼公開的說了出來,就好比一把凌厲的刀,狠狠的斬斷了她和雷家的情。
她以爲她這麼多年來討好傅雅,傅雅對她多少是有點寵愛的,而且,平時傅雅對她也確實寵愛有加,什麼季度出了新時裝都會挑一套送給她,如果不是白洛的出現,她一直都以爲傅雅早就把她當作了雷家的兒媳婦,如若不是雷家的兒媳婦,傅雅又怎麼會這麼的大方每一季度都送個她最新款的時裝呢?
可是,如今,到底又是什麼意思?
她來這裡就這麼的不受他們待見了嗎?
不受傅雅待見了嗎?
傅雅非要用這樣的話狠狠的扇她耳光子嗎?
如若是在別的家庭,或者是在她自己家,她早就趾高氣昂的掉頭就走,因爲在她的心裡,在她的眼裡,她就是高高在上的雷家二少奶奶。
只是,如今,是在雷家,是在元首府,不是容她高傲容她放肆的地方。
她只好吞下這口氣,臉上也露出了微笑。
“娉婷,讓如畫坐你身邊吧。”傅雅吩咐道。
“沒問題,我可喜歡如畫姐姐了,這幾天沒見到如畫姐姐,我可是想念她得緊。”雷娉婷臉上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但是,心裡可是生了各種計謀的。
座位安排下來,這次傅雅沒有將雷北捷從白洛身邊趕走,而是讓白洛坐在她的左手方,雷北捷坐在白洛的左手方。
這是長桌,雷子楓坐在桌頭,傅雅坐在桌尾,傅雅左右方各是她的兩個兒媳婦白洛和皇甫娃娃,皇甫娃娃的右邊坐着的是雷娉婷,雷娉婷的右邊坐着的柳如畫。
雷北捷左邊坐在的是雷君銘。
也就是白洛的對面是皇甫娃娃,雷北捷的對面是雷娉婷,雷君銘的對面是柳如畫。
在柳如畫要落座的時候,還發生了一點小插曲。
雷娉婷的右腿脖子一勾,將椅子勾往她這邊,讓柳如畫坐空,而柳如畫坐到半路的時候,明明知道坐空了,但是,非但沒有恨雷娉婷故意讓她在餐桌上失禮,反而還極爲的感謝雷娉婷,因爲如果她坐空了,那麼大家的注意力就會被吸引到她的身上,而她,也自然而然成爲大家的關注焦點,直接就將他們投在白洛身上的焦點給搶了過來。
‘雷娉婷,跟我鬥,你還嫩了點,只能給姐拿來墊腳!’
柳如畫等着自己摔在地上,只是,沒想到是,沒等來屁股被摔的痛感,反而等來了一隻手臂拉住她的手臂,防止她往下摔。
“如畫姐姐,你怎麼好奇怪啊,爲什麼要將椅子踢開啊,要不是我眼疾手快,你就要摔在地上了。”雷娉婷很是關切的說道,那眼神中的疑問也是貨真價實。
柳如畫哪裡想到雷娉婷會突然來這麼一招,心裡雖然氣得很,但是,她也趕緊爲自己辯護道:“娉婷妹妹說笑了,我怎麼會自己踢開椅子呢,是我的腳崴了一下,謝謝娉婷妹妹扶住我,要不然的話,我還真就可能摔倒了。”
“呵呵,不用謝不用謝。”雷娉婷在心裡狠狠的罵了柳如畫一句,裝得TMD太像了。
這樣都不能揭穿她的真面目,看來還得繼續想辦法。
而柳如畫原本以爲這至少可以吸引下餐桌對面雷北捷的注意力,可是,沒想到,雷北捷卻如若枉聞一般只顧着給他身旁的白洛夾菜,那個關心樣兒看得她在心裡狠狠的將白洛用小針狠狠戳了一通。
“如畫,你的腳崴了,要不要去看醫生?張嫂,帶柳小姐去看醫生。”傅雅關切的說道。
柳如畫現在哪裡肯走,趕緊笑道:“多謝雷媽媽關心,腳只是小小的崴了下,已經沒事了。”
“沒事就好。”傅雅擺了手,張媽重新退到一邊站好。
但是,這一出,卻又如一把刀一般在柳如畫的心裡劃了一刀,如若是以往,她哪兒受了點傷,傅雅肯定是喊家庭醫生過來給她看,而不是讓她走去雷家的家庭醫生那兒,傅雅這般明晃晃的不想讓她繼續在這裡吃飯,她非要繼續在這裡吃!
她心裡忽然生起了一股怨氣,他們雷家的人,在白洛沒出現的時候,對她都是極好的,除了雷家的男人,雷家的女人對她都是極好的,但是,自從這個白洛出現之後,雷家的女人就將對她的喜歡轉移到了對白洛的喜歡上去了!
所以,是白洛搶走了她在雷家的關注,是白洛搶走了原本屬於她的關愛,是白洛搶走了原本屬於她的北哥哥!
她柳如畫從來都不是個氣餒的人,也不是個認輸的人,她一定會將北哥哥搶回來的!
這一頓飯,吃得每個人心裡心思甚多,只有雷北捷在‘傻乎乎’的給白洛夾菜,關心這關心那的,一點兒都不願意讓白洛受到一絲絲的委屈。
“咚”的一聲,柳如畫手裡的調羹落在了餐桌上。
“不好意思,一時手軟,掉下來了。”柳如畫急急的去撿調羹,卻不料,她左手裡的碗一抖,一個不穩,碗裡剛剛勺好的高湯就倒在了她的手上,頓時,她整個人跳起來尖叫了一聲,“啊……”
也飛快的扔掉手裡的碗,只是,這碗扔向的方向卻是白洛的臉。
她此時也是想了個好招數,並且還是以損幾三分,傷她十分的陰毒招數。
她的手被燙,尖叫一聲,估計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她的手上去了,也不會有人注意到她扔碗扔的方向,就算她們知道了,那也不能說她是故意的,她強忍着被高湯燙傷的痛感,還頭腦清醒的將碗朝着白洛的臉潑去,真的是費了她不少的功夫,只是,在這個時候,她不得不下狠招了。
如果白洛的臉毀容了,看她明天還怎麼和雷北捷訂婚!
要不然的話,白洛和雷北捷走得越來越近,對她只有害處,沒有任何的好處。
只是,她算漏了,就算餐桌上所有人,甚至包括白洛的目光被她的尖叫聲吸引了過去,雷北捷的視線也依然在白洛身上。
感覺到危險朝着白洛而來,他一個反手,一股極大的氣旋直接打在碗上,硬生生的讓碗改變了原本的運行軌跡,反向朝着來時的方向襲去。
而柳如畫儘管手痛得不得了,但是,她的注意力還是放了五分放在白洛那邊的,當她看到那個原本盛有高湯朝着白洛飛去的碗在半空中停了一下,打了個轉,像是有意識一般朝着她襲了過來,她被嚇的臉色慘白如紙,大聲的尖叫,“啊啊啊啊!”
雙眼瞪得大如銅鈴,望着襲擊過來的盛有高湯的碗,在此時,她迫切的需要一個英雄來救她,她不信她愛了二十多年的北哥哥不會出手救她,她不信疼了她二十多年的傅雅不會出售救她,她不信和她相處了二十多年的雷家其他人不會出售救她,故而,她死磕在了原地,鼓着巨大的勇氣挑戰從未有過的賭注!
簡直稱得上是一場豪賭,賭的可是她的美麗容貌!
贏了,她就得到雷家的喜愛。
輸了,不可能會輸!
“天吶,啊……如畫姐姐,小心啊,高湯啊,你的臉啊,你趕緊跑啊!”雷娉婷在旁邊緊張的叫喊着,手舞足蹈,就是不去攔住那碗帶高湯的碗。
她激動,興奮,她不知道這次柳如畫到底會如何做。
但是,她剛纔可是看到柳如畫將碗扔向她家二嫂的,但是她都心驚了,但是,她相信她家二哥,果不其然,她家二哥沒辜負她對他的信任,不但止住了帶高湯的碗,而且,還將碗逆時針轉動一百八十度,朝着來處飛了過去。
“啊……啊……不要啊……”柳如畫大聲的尖叫着,但是,身子就是沒有動。
雷家的人給過她機會,只是,她硬生生的將這個機會給丟了。
雷家的男人均起身,除了雷北捷,雷子楓和雷君銘都站起來了,伸手要去抓住那個碗,可是,雷家的男人今天的手速不知道怎麼的,就是慢了那麼一拍,總而言之,抓了個空,沒抓到那隻盛有高湯的碗。
而雷家女人們,雷娉婷在旁邊叫喊着,娃娃距離柳如畫又遠,即使她有心幫忙也幫不上,更何況,她此時淡定得很,坐在座位上看戲一樣的看着眼前發生的這一幕,而傅雅呢,距離柳如畫更遠,也是有心無力,剛剛瞧見那碗飛向她的二兒媳婦的時候,她都聚好力要動手了,沒想到讓她家兒子搶先了一步,真是的,搶走了她討好兒媳婦的機會!
而白洛雙眸中則閃過一縷寒光,剛纔雖然她的注意力被柳如畫的尖叫聲吸引過去了,但是,她卻也注意到柳如畫朝她的臉部扔過來的碗,本來她想自己動手解決掉的,沒想到雷北捷先她一步幫她處理了,而且,這個處理結果,她顯然很滿意。
當柳如畫看着雷家的男人們空手而歸,而雷北捷繼續只將視線放在白洛身上,而雷家的女人們投以焦急和擔憂的眼神後,她心慌了。
她亂了陣腳了。
她的賭局好似失去了根基,要轟然倒塌了!
“啊!”她終於領悟過來,她要逃!她要躲開這碗高湯,在這個時候沒有一個人會像超人一般降落下來救她!
只是,可惜的是,她已經浪費掉了躲開的時機,正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錯失良機的後果那就只有一個!
“啊!燙!好燙!我的臉!要毀容了!啊!救命啊!我不要毀容啊!北哥哥,幫我啊!雷媽媽,幫我啊!雷爸爸,幫我啊!”一碗滾燙的高湯直接潑在了她的精緻的小臉上,而那隻滾燙的碗也不負衆望,重重的砸在她被燙得起泡的臉上,直接將那忽然起來的大泡個砸破,狠狠的砸進了她被燙得滾開爛熟的肉裡,又痛得柳如畫鬼哭狼嚎,傷上加傷!
“張媽,還不快去將蕭醫生請來!”傅雅起身鄭重的道,而後又吩咐傭人去拿涼水和鹽等物品,整個過程都很冷靜。
雷娉婷趕緊上去扶住柳如畫,關心的道:“如畫姐姐,你不用害怕,不會毀容的,只是燙傷了一點點,一點點而已。”
而她心裡卻是樂翻了天,哈哈,什麼叫做自作自受,這就是!
哼!竟然想將那高湯潑到她家二嫂臉上,現在倒是好,一分不少的全部潑到了柳如畫的臉上!
活該!
“你騙人,騙人,好痛,好痛。”柳如畫現在不止是臉上被燙得痛,她的手上剛纔也撒了高湯,手上也起泡了的,她此時很想去摸臉,想摸摸看她引以爲傲的臉到底變成怎麼樣了。
但是,她不敢!
就算她不是醫生,她也懂醫學常識,她的手去摸臉的話,只會感染!
蕭揚是一直都在雷家的門口的,他此時正在糾結着。
他不知道,待會兒要是白洛真的被毀容了,雷北捷會不會發大火,將柳如畫給殺了!
想到這個可能,他就更坐不住了。
而就在此時。
他的手機響了。
看了一眼,是雷家的電話,他快速的接了電話,但是,心卻緊張了,因爲此時該輪到他出場了,他一邊接電話,一邊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治療燙傷的醫藥箱。
“蕭少爺,你現在在哪裡啊?我們這裡有人燙傷了,你趕緊過來一趟。”
“好的,我馬上到。”
蕭揚掛了電話之後,心裡更加擔憂了,過了足足十分鐘,他纔開動車子,駛向元首府,一分鐘之後,他進了元首府。
三分鐘之後,他進了大廳。
只是,在進餐廳前,他已經想好該怎麼爲柳如畫辯護了。
只是,當她走進餐廳,見到餐廳裡的這一幕的時候,整個人完全被震驚住了,而後是手忙腳亂的急忙跑到柳如畫身邊。
“小畫,小畫,你怎麼會……”蕭揚沒將後面的話說出來,而柳如畫也見到了他,雙手死死的抓着他的衣服,“蕭揚,我的臉和手都好痛,快給我上藥,我不要毀容啊,不要毀容。”
“好,好,我給你處理傷口,你別動,不會有事的。”蕭揚此時不知道爲何,心裡五味陳雜,怎麼也沒想到,到最後,竟然是柳如畫的臉被燙成這樣。
“小揚,好好處理如畫的傷口,千萬別留下疤痕了,如畫還這麼小,留下疤痕,那多難看。”傅雅走過來說道。
“媽,這個世界上有整容啦,如畫姐姐怎麼樣也不會在臉上留下疤痕的,而且,有蕭揚在,他會幫如畫姐姐的,肯定不會讓如畫姐姐臉上有疤痕。”雷娉婷走過來抱着傅雅的手臂安慰着說道。
“這樣就最好了,要不然的話,我還……”傅雅說到這裡,就沒往下說。
而柳如畫聽到這句話,心裡卻是一個了悟,眸光中精光一閃,忽的,一把推開正在給他處理傷口的蕭揚,“好痛,好痛……”
說着,柳如畫就如同瘋了一般,到處亂躥,蕭揚想去捉住她,讓她安分點給她臉上的燙傷,
“娉婷,去把如畫抓住,不要再讓她亂跑了,再這樣跑下去,要是真毀容了怎麼辦?到時候就是我們雷家對不起如畫。”傅雅沉着臉,忽而開口說道。
“是,媽咪。”雷娉婷立即領命,她倒是沒想到柳如畫的心計如此之深,竟然想利用她自己毀了她自己容的事情好讓他們雷家對她有虧欠感,MD,真是個小賤蹄子,可惜的是,我可不會讓你有這個機會!
當即,幾步走過去,就要去擒住柳如畫,而柳如畫有了預謀,又怎麼會讓你雷娉婷抓住,只是,可惜的是,柳如畫此時算漏了,這裡是雷家,雷娉婷是軍人出身,難不成還擒不住她這個假瘋子不成!
雷娉婷直接一腳就躥在柳如畫的肚子上,將她躥了向天翻,而躥完之後,雷娉婷還很焦急擔憂的道:“如畫姐姐,我也是爲你好,你就別再鬧騰了,乖乖的讓蕭揚給的臉上藥。”
“你們把她的捆起來!”雷娉婷右手一揮,指揮着兩名身手不錯的女傭,“小心,別碰到她的臉和她的手。”
“是,小姐。”女僕們領命,強行的一人管一邊就將柳如畫按住。
柳如畫還想掙扎,雷娉婷則走到柳如畫的身邊,在她耳邊用只有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道:“如畫姐姐,你要是再掙扎,我可保不準直接將你打暈!”
而她的話才落音沒多久,蕭揚疾步走了過來,直接就是一針紮在柳如畫的後脖頸處,柳如畫一瞪眼,暈了過去。
“我給她打了點麻醉劑,娉婷,將她平躺放在沙發上。”蕭揚一邊說一邊拿出治療燙傷所需要的藥物。
他此時已經全然沒心思去顧及柳如畫的計劃,看到她臉上被燙成這樣,他只想趕緊將她的臉給治好。
而且,看到她爲了雷北捷而傷成這樣,更因爲一句話而到處瘋跑,以毀容爲代價也要讓雷家的人對她存有一份愧疚感,他真的無法理解這樣的她,無法容忍這樣自殘的她!
他答應幫她,非但沒有幫上,反而害了她。
這邊蕭揚給被麻醉劑弄暈過去的柳如畫處理燙傷傷口,那邊雷北捷領着白洛從餐桌走了出來,走向傅雅,說道:“媽,今天家裡有點忙,我就不在家了,洛兒還沒吃飽,我帶洛兒再去外面吃點。”
傅雅想到什麼,擺了擺手,“去吧。”
而後她又看向白洛,稍帶深意的道:“小洛,別太介意,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是我們雷家定好的二少你奶,而我們雷家的二少奶奶也只能是你。”
“洛兒知道,謝謝媽。”白洛微笑頷首。
雷娉婷忽的跑過來,一把拉住白洛的手,道:“二嫂,我有話想和你單獨說。”
白洛看向雷北捷,而後點了點頭。
剛纔飯桌上的一切動靜她都收在眼底,雖然在柳如畫朝着她扔碗的時候,是雷北捷出的手幫她擋住了碗,但是,在當時她也感覺到四周好幾股力氣正蓄勢待發,只是,被雷北捷搶先出手而已。
相比於白家,雷家的人對她好得多了。
她淺淺一笑,和雷娉婷上了樓,進了雷娉婷的閨房。
“二嫂,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的事情沒?”雷娉婷此時臉上是嚴肅的。
柳如畫來這裡這麼一鬧,她真怕白洛會誤會點什麼,而且,她也知道自家二哥對白洛的喜歡遠遠大於白洛對自家二哥的喜歡。
她自己也談過戀愛,深知兩人的感情經不起任何的懷疑。
雖然柳如畫今天沒得逞,但是,誰知道這一齣戲會不會影響到自家二哥和白洛之間的感情。
“娉婷是說你假裝是喜歡你二哥的女孩的事嗎?”白洛淺淺笑道。
雷娉婷看着白洛的笑,忽而之間又覺得,好似白洛本來就看透了今晚上的事,只是,她還是覺得她有必要將柳如畫的事情說一遍,就算不爲今天,也要爲白洛和她二哥的以後。
柳如畫那個小賤蹄子的招數可是防不甚防,而且,還極爲的陰毒,寧願自傷,也要毀人。
MD,有對自己這兒狠的人,對別人還不得更狠!
這般蛇蠍的女人,她可是一點兒都不想再見到,她以前怎麼就那麼的傻,沒看到柳如畫這般賤,這般狠辣的一面。
今天的事,她家媽咪和爹地還有大哥和大嫂應該看得出來柳如畫的醜陋嘴臉了,否則,大家也不會在那碗湯砸向柳如畫的時候,不真的出手幫忙攔住,就她,當時就有那個能力攔住那隻碗,只是,她不想罷了,更別說坐在柳如畫對面的她家大哥,坐在柳如畫右手邊的她家爹地。
“二嫂,今晚的事,你怎麼看?”雷娉婷忽而開口問道。
“你們家很歡迎我。”白洛說道。
“就這個?”雷娉婷驚訝的道。
“還有什麼嗎?”
“柳如畫……”
“哦,她被燙傷了。”白洛淡淡的道,一幅與事無關的模樣。
“……”
雷娉婷無語問蒼天了,虧她還在一邊擔心了好久,怕柳如畫這麼一鬧影響到她家二哥和二嫂的感情,沒想到,人家二嫂壓根就沒將柳如畫放入眼裡。
柳如畫……
你真的是太可悲了……
賣力的出演,還將自己的容貌賠了進去演戲,都沒有引起白洛的注意,真的是太可悲了……
“哈哈哈……”雷娉婷又大笑出聲,越想越覺得爽,忍不住就直接開口說了,“二嫂,你不知道,柳如畫那個小賤蹄子,今天來這裡,不知道是得知了你要來的事,還是碰巧過來的,反正,總而言之,她今天過來演的這齣戲,非但沒有氣到你,反而還讓她自己毀了容,而且,還讓我爸媽看到了她的醜陋嘴臉,啊哈哈,真是笑死我了,我還在想着該怎麼揭露她的醜陋嘴臉呢,沒想到,她自己就動手親自揭下來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自作自受啊,賠了夫人又折兵!”
“恩,貌似是。”白洛極爲淡定的點評。
雷娉婷睜大眼又看向白洛,捂着肚子乾脆在牀上笑得打滾,“二嫂,你要不要表現得這麼淡定啊,好歹人家柳小賤人也是爲了氣你才毀的容,你竟然這麼淡定,笑死我了,不行了,我快要笑暈過去了。”
“你好好的在這裡笑,我下去了。”白洛嘴角抽了抽。
“行,二嫂,我就不送你下去了,我現在這個樣子是沒法下去了,要不然蕭揚看到我這麼歡騰的樣子,還不要殺了我,而我也憋不住不笑。”雷娉婷捂着笑得有點痛的肚子說道。
“嗯。”
白洛下了樓,雷北捷也剛從一側過來,而白洛看到,剛纔雷北捷是和傅雅在一起。
“老婆,我們出去再吃點東西。”雷北捷牽過白洛的手,柔聲道。
“好。”白洛利落的答了一個字。
出了元首府。
雷北捷才道:“老婆,今晚的事會不會讓你覺得不舒服?”
“爲什麼這麼說?”白洛側過頭來,看向雷北捷,看到他的冷硬的俊臉一片嚴肅。
雷北捷忽的停下車來,轉臉認真的看向白洛,“老婆,你相信我嗎?”
白洛的神思一恍惚,忽而回想起那天在劉家莊園的時候,他問她有沒有被劉振宇碰了,而她說‘你相信我嗎?’,而他回‘只要你說的,我就信’。
忽而,她也想將這句話轉給雷北捷,“只要你說的,我就信。”
聽到這句話,雷北捷的眸子驟然一亮,欣喜激動的一把抱住白洛,“老婆,你真好,你信我就對了。”
一番溫情之後,雷北捷才道:“柳如畫的事在名流私人俱樂部的時候我和你說過,只是,今天我看到她竟然向你潑湯,我就忍不了了,剛纔我和媽說過了,要麼以後別讓柳如畫來家裡,要麼我們就不回元首府。”
白洛一驚,沒想到她剛纔看到雷北捷和傅雅在一起,雷北捷是和傅雅說了這事,他對她,是真的很上心,她的心裡一軟,軟綿綿的喚了聲,“老公,你這麼的逼媽,媽肯定會不高興。”
“哼,誰讓她總是讓柳如畫來我們家的,以前我還可以忍,反正也不關我的事,但是,現在,她竟然敢對你下手,我再忍下去,就不是你老公!”雷北捷憤憤的道。
“噗……”白洛忽的笑了出來。
“老婆,你笑什麼?”雷北捷幽怨的瞪了白洛一眼,他在激情發表內心憤慨,她竟然在旁邊笑!
白洛還是笑着聽不下來。
雷北捷的臉綠了,猜不着她的心思,又見她只笑不說,當即魔爪一伸,撓着白洛的癢癢,“說不說,到底笑什麼!”
“啊,老公,別撓了,我只是笑柳如畫做了那麼多的事,你一句‘不關我的事’就總結完了,我笑她啊。”白洛一邊閃避着他的魔爪,一邊求饒道。
雷北捷這才滿意的將她拉入懷裡,好生抱着,下巴枕在她的肩頭,“本來就不關我的事,只要是和你無關的女人的事,就不關我的事!”
“那媽呢?那娉婷呢?”白洛忍俊不禁。
雷北捷低頭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女人,得意是吧!”
“你還沒回答我呢。”白洛忍着脖子上輕微的又痛又癢又麻的感覺,嘟了嘟嘴,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
“家人,自當別論,老婆,你可還滿意?”雷北捷扳過她的臉,看着她微嘟的脣,以及那毫不掩飾的得意,心神一蕩,低頭就要吻下去。
一根纖細的白嫩如蔥花的手指卻放在他的脣上,阻止他的壞行爲。
“老婆……”雷北捷嘶啞的喊了一聲,有想要不她不給的不滿,乾脆薄脣一啓,直接將她的手指含入,細細品嚐。
“對你剛纔的回答,勉強過關。”白洛嬌俏的一笑,雷北捷大掌一攏,白洛臉色一紅,軟在了他懷裡。
“老婆,我們明天就要訂婚了,就讓我們今晚好好的坦誠下,你說好不好?”雷北捷輕攏慢捏,享受着溫香軟玉在懷,狡黠的眸子一眨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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